《我真记不清我有多少个女人》
第31节

作者: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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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可爱微笑的样子,一直停留在脑中。我决定春节回到北京,把我和妮妮的事情,正式告诉家里,征求他们的同意。
  北京对于我一切都是陌生的,除了亲属我一个朋友都没有,都市的繁华并没有吸引我,甚至我讨厌这个地方。
  也不想出去,几乎天天呆在家里看电视。

  一直到快归队的前两天,我才下定决心,把我和妮妮的事情讲出来,晚饭后当我说出和妮妮的事情后,全家沉默不语,后来妹妹替我说话,也被妈妈给骂了一顿,在也没敢说什么。最后妈妈说,先不要考虑这件事情,因为家刚搬到北京,好多事情还没办好,让我回到部队安心工作,以后会考虑我和妮妮的事情。
  回到部队一切还是那样平淡,那段时间我很消极,对所有的事情都不上心。露露到是义无反顾的追逐这我,我心里很佩服她的性格,在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愁事,整天嘻嘻哈哈,无拘无束的样子。
  半年以后,我接到了军事医学科学院的通知书,速去学习报道,这对我来讲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全医院的人都为我祝贺。
  那天院长也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杨光祝贺你啊!哎……人才难留啊!本来咱们医院也在重点培养你,没想到你还是要离开了,这是好事,院领导也都支持你。只是这一走,在也会不来了。”
  院长的神情很难过,声音也有些激动和爱惜。我知道院长很器重我,一直以来对都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在生活和工作上都非常的关心我。
  走出院长办公室,我的心情一下紧张起来,是院长最后的那句话,让我预感到了不妙。

  也让我马上想到,离开后既然会不了沈阳,也就回不了江城了。
  正在迷茫之中,妹妹打来了电话说,听妈妈说我去北京后,就会不来了,一切工作都安排好了,时间长了我和妮妮的关系也就断了。
  妹妹的话象一个炸雷,击中了我。
  我瘫软在床上一天没动地方,我真的不知所错了,那时真有了老人们常说的那句话那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知道第二天早上,靓姐的出现才让我在浑浊中醒来。

  她非常高兴的说:“阳光还不起来呀,怎么那么大的喜事也不和姐姐说一声,我还是听别人告诉我的呢,哎呀……瞧你这脸,怎么灰突突了,快去洗洗啊!”
  靓姐并不知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依然很关心的对我说着,看到靓姐我就感觉象见到了亲人,复杂难过、无助、无奈、委屈、痛苦等那些难以形容的事情,全部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靓姐脸上露出惊讶,充满关切的眼神望着我说:“阳光……你这是怎么了,是高兴还是……?”
  我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跟靓姐说了一遍。
  靓姐听完,哈哈一笑:“这事你哭什么呀,露露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去处理,你喜欢妮妮就去爱你的妮妮吧,好啦快去洗脸,我请客为你送行,到了北京可别忘了姐姐啊!”
  看到靓姐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张口说道:“不是呀……姐姐,我不去北京了,我想离开部队,会江城去。”

  靓姐吃惊的看这我说:“你……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她说话时很激动。
  我很冷静的重复着说:“我要转业回江城。”
  靓姐愤怒了:“你……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脑袋里进水了呀你,那地方可是连高干子女,都挤破脑袋想去的地方,你就这么放弃了,你们那个破地方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也不想听靓姐在说下去,赶紧求靓姐说:“好啦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么长时间了,我心里非常清楚,你是很关心爱护我的,可是这件事情,你必须帮我,不然我会痛苦一辈子的。”
  靓姐虽然脸上怒气消失了一些,但仍然很严厉的说:“我不管,爱找谁找谁去,好事我可以帮你,这种事情帮你,不但别人会骂我,等以后你也会骂我的,这哪是帮忙啊,这不是把你推进火坑里去吗,我还来请你吃饭呢……我请你个屁,自己想好了在来找我。”说完她摔门走了。

  靓姐走后,我彻底绝望了,这件事情 如果她不帮忙,别人是不会帮的,正向靓姐说的那样,帮这个忙不是一件好事……。
  靓姐知道我和护士长不错,她把我的事情和护士长说完,她便匆匆跑来,大声的责怪我,我根本听不进去。我从小就性格倔强,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左右我。最后她也气匆匆的走了。
  我又一个人陷入痛苦之中,我自己也感觉的无能为力了。
  那时我发现酒是一个好东西,当人们高兴的时候,会拿酒助兴,当人们痛苦的时候,也会借酒消愁,也有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并不那么认为,至少它可以让我忘记短暂的痛苦。
  酒馆里的老板,也由于上次喝酒的事情,已经不敢在给我上酒了,他也许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痛苦,劝说我喝点啤酒。几瓶啤酒喝完,还是感觉心里不好受,便离开酒馆去了一家超市,买了几瓶白酒回到宿舍喝去了。

  一连三天,我都是醉酒状态,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部队,回到江城。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按我的学历算,我至少要在部队干上十五年以上,在医院工作的时间只能更长一些。而且这件事情,医院是没有权利批准的,只有后勤部的卫生部门批准才行。
  也许是酒精的麻痹,让我有了当逃兵的想法,我知道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我在不去报道,家里也会知道,那时我就走不掉了。
  虽然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脑,但至少我还知道,这件事情只有靓姐可以做到,毕竟她爸爸也是军区的一个部长。我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说服靓姐,想到这些,也突然醒悟过来,喝酒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让自己更加痛苦。
  当我酒劲完全消失以后,我也冷静下来,做好了最后的打算,如果靓姐不帮我,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当个逃兵。

  什么工作安排,都统统见鬼去吧,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没有工作我一样生活的更好。
  靓姐对我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战友之间的那份情感,至少她不愿意在她眼前,看到我的痛苦。当她为我办理完转业手续时,她留着眼泪告诉我,她这是办了一件令她终身后悔的事情,将来我也一定会后悔的,那时我就会恨她。
  分手时说,不会去车站送我了,那天人会很多,她没脸见到大家,她也会换一家医院工作。
  靓姐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为了我靓姐也要换一家单位工作,虽然她有这个能力,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的错,可是我又没有能力去报答她,我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深感内疚,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好人一生平安!
  医院除了当班的人,其他休息的人都去了站台送我,个个脸上带着,难以理解和惋惜的表情,气氛十分沉静。

  老朱医生是离休后,返聘回医院的专家,她最小的孩子都比我大,她的出现让我热泪盈眶,她噙着泪花说:“杨光,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孩子一样看待,这件事情真的难以理解,既然作出决定,就有你的理由,相信你不论到哪里都会干好。
  别忘了常回来看看。”
  一节车厢下面,几乎都是送我的战友,连同车的旅客和列车员都感到惊讶,因为欢送我的人群,老者居多,也许他们还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长者来送一个年青人吧!
  我不敢抬起头来,看着他们,我感觉对不起他们的关心和爱护,只有默默的流泪。喜欢唱京剧的大小张医生,在不停的逗着我说:“杨光……抬起头来,笑一笑……别让大家看着你哭着离开……。”
  他们看到我半天没有反应,也一低头流出了眼泪,默默的离开了,在火车开动的一刹那,我抬起头来,痛苦的望着他们渐渐远去……
  那时候,我深刻认识到,战友情、兄弟情、人间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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