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这人啊!你要动一下,别人就动两下,你不动别人还在动。你无路可寻的时候,你应该妥协,这种妥协不是说自己懦弱或者是讨好。应该是给自己再成长一个交代。”
我都觉得说得很对。
把他们原话送给你吧!
我继续更新阿声的故事了。呵呵
39
阿声绝对没有地方去的。
河边。
阿声已经不想去河边,那是个勾魂的地方,他害怕自己被死神诱惑。
阿声漫无目的走。
走一段,坐一会。
一个人,静静地,静静地。
这个世界真的非常好,好的时候就是这个时候。
一直到太阳不见,阿声还在走。
阿声对自己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疯掉?
其实,对阿声来说,疯掉就是一个奢侈的希望。
阿声想: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因为自己时刻都清醒着。
夕阳去了,自己还这么清醒,一个晚上都这么清醒,就这么走下去吗?
阿声想去着阿东。
40
阿东没敢跑工地帐篷找阿东。
阿声对那些民工是心有余悸的。
若不是那晚阿东带他回去,打死他都不敢去工地。
这个时候,阿声就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望着。
后来阿声说:我相信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是天给你顶好的。
确实,阿声再见到阿东就是巧合。
这个巧叫阿声自己也不相信。
阿东就站在阿声的身后,他想吓吓他。
阿声回头过快,末了把阿东吓了一跳。
阿东说:“这么巧?”
阿声羞涩,他很难给别人说自己落魄无他去处。
阿声说:“不巧,我没地方去。”
阿东说:“那巧了,我出去刚回来,打算不回来的,但我又回来了。对了,这两天怎么没见你去上学?”
阿声紧紧望住阿东。
阿东意识到什么,连忙解释:“我上工的每天早上都见你骑自行车从路上过,好象两天没见你了。”
阿声一笑,说:“这两天是周末。”
阿东“哦”的一声。
阿声其实想问,今晚能不能住他这里。但阿声没能说出口,大嫂的那席话一直从耳朵刺到他心里去,又从心里刺到脑袋里。
阿东见阿声心里不高兴,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阿声便说:“学校的事情解决了吗?”
阿东说话的同时,还扬手拍打阿声的肩膀。
阿声腰又伤,此时,疼得“哇”一声叫出来。
阿东奇怪地:“你没事吧?我很轻就一下。”
阿声嘿嘿笑,摇头。
阿东说:“真没事?”
阿东那眼神有所怀疑,可能更多的是怀疑阿声假扮疼痛乱叫。
阿声说:“我腰有伤。”
阿东笑容顿失,连忙围到阿声身后撩起阿声的衣服,只见衣服里的皮肉上贴几张膏药。
阿东说:“同学打的?说你偷东西的那个?”
阿声摇头。
阿东说:“你给我说,你越怕他们他们就越欺负你,就和合子一样……”
合子?
阿声不知道自己在问还是惊叹,总之,阿声说了一句“合子”。
阿东话没说完,便截住了,勉强笑起来。
阿东叫阿声进民工棚,此时棚子里传来民工们打牌的欢呼声。
阿声又羞涩起来。
阿声说:“是我爸打的,不管别人的事情。”
阿东显然愤怒了,他说:“你爸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
阿声眼直直的,失去了所有兴奋的感情色彩。
阿东说:“以后你爸再打你,你就跑我这里来,别回去了。”
阿声鼻子酸得厉害,又不想哭,也不敢在阿东面前哭。
阿东说:“那你现在想去那里,我陪你。”
阿声想了想,说道:“我想喝酒。”
阿声看电影,电影里忧愁的人都喝酒。
那么阿声现在,不正是愁中人吗?
但阿声却不知道自己愁什么。
阿东答应了阿声。
41
阿声不会喝酒。
这是他的第一次。
后来阿声讲,能和阿东一起的有太多的第一次了。
这一次,阿声才喝一点点就吐得不行。
最后,阿东说:“你别喝了,不会喝。”
阿声把阿东推开,又给自己灌一杯。
很小的杯子,但阿声认为是大海碗。
阿声说:“酒跟我没有仇,喝了它它高兴。我也高兴。”
阿东笑了。
阿声说:“好象我醉了。”
阿东大笑起来,说:“你要是醉了,我把你扔在马路上。”
阿声也笑了起来。
阿声觉得这一会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高兴。
阿东说:“你别喝。”
阿东说得很轻。
从来没有人对阿声说很轻的话,阿声心里忽然感动起来。
阿声说:“东哥,我是没醉吧?”
阿东点头。
阿声说:“那我说的话都不是醉话。”
阿东点头。
阿声感觉阿东是木偶,便又笑起来。
阿东奇怪了,问:“你笑什么?”
阿声说:“你可以演木偶戏了。”
阿东本来又想拍打阿声,忽然想道他有伤,手才举起来又收回去。
阿声把胸脯昂了起来,说:“拍吧!往这里拍!我受得住。其实,东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阿东惊异地往着他。
阿声说:“你和合子……”
阿东又喝一杯子。
阿声不敢往下问了。
本来阿声还打算把大嫂今天说的话说给阿东听。现在他什么都不敢说。
阿东继续喝一杯,然后说:“你都听到什么?”
阿声说:“我听到……听到我大嫂说的。”
阿东说:“你大嫂说什么?”
阿声说:“我大嫂说你和合子……”
阿东笑说:“你大嫂应该是个舌头很长的女人吧?”
阿声知道他心中不悦。
阿东又说:“你大嫂没少说你吧?”
阿声的心猛沉重起来。
这时,阿声什么都不想问,只想喝酒。
阿声心里想,多喝一点,多痛快,要死,酒醉死。
于是,阿声边喝边吟诗:
“酒在肚肠过,
烦忧桌伤留,
不问世间事;
醉死才方休!”
阿东一边叫好。
路边,民房处处灯火。
很好的夜晚来了。
阿声想自己真的醉了,夜晚再怎么来自己都无所谓,因为自己还有地方去。
可是,阿声却不知道,一件事情正悄悄地发生。
当阿声真正从酒后清醒,那一切又叫他措手不及。
意想不到的,那么也是天在安排!
42
应该说今晚发生的那件事情前还发生另一件事。
那就是阿东把阿声带回去的时候,有个工友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阿东不喜欢那个工友,至少阿声认为他们互相都没有善意。
据阿东后来说,那个人就是坏了他和东北女孩好事的人。那工友具体说了什么,阿东不知道,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个工友最后和那个女的好上了。
那么这一件发生的事情,阿声多多少少知道他们矛盾在那里了。
最先是这样的,阿声尾随阿东走进棚子里。那会民工们还在玩牌。
找话的那个工友叫大头。
大头说:“又是他,还是男的。”
阿东叫阿声不要理会大头。
大头还在说:“大家说这世界上女人是不是都死光了?”
大头说着还不忘记朝阿声这边笑。
是嘲笑。
阿东忍不住了,操起旁边的桶子朝大头砸了过去。
大头没闪得及,被砸个正着。
一时间,棚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都愣住看。
阿东说:“泥Y给我闭屁眼嘴!”
大头显然是火了,抡起旁边的一根铁杵,要打架的造势。
阿东朝前走过去,伸手就握住打头手中的铁杵,顺势用力推,把他推倒。
大头怒道:“你能耐是不是?老子没动你先动。”
大头站了起来,想捞地上的铁杵,阿动根本不给他站起来的机会。
阿动骑在他身上打。
旁边的民工过去将他们扯开。
大头说:“操你Y的蛋,明明不喜欢女人还怕别人说!”
阿动挣扎起来,喊道:“老子今天抽死你!你再说!”
大头起来,说:“老子就说怎么地?”
阿动“妈的”一声,将扯住他的人都推开,便开拳脚跟大头打。
大头和阿动的个子一般,两个人打起来都没上没下。
阿声就愣在一边。
有民工跟阿声说:“去叫阿动撒手,不然出人命了。”
阿声几乎是呆住了,动都没动。
这件事情的告终是包工头进来才结束。
最后,阿动的脸划破了,大头被打得滚在地上起不来。
包工头说:“要不想在这里做,明天都滚出工地。”
阿东没话。
大头说:“我当然要做,我都要结婚了,不做靠什么养家呀!”
包工头说:“那你少说点废话。”
大头说:“我没说什么,我就想跟他说我和秀秀要结婚了。”
秀秀就是那个东北女孩。
阿声想,肯定是自己的到来才给阿东制造那么大的麻烦。
阿声想跟阿东说自己回去,可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心里沉重了起来。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接下来便是安静。
安静的夜。
于是,安静中,阿声感觉道阿东慢慢滑到床下,床下的塑料袋铺上。
阿声始终闭着眼睛,尽管他很过意不去。
阿声想,过了明天以后都不来打搅他了。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