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似乎将今晚的不满全发泄在了他身上,打得来劲了,“飞毛腿”越是磕头屈服求饶,强子打得越起劲,五分钟后,大凡觉得差不多了,就退出来。让我进去唱了一回红脸,先扶他起来,然后又狠狠的训斥了大凡一顿,劝强子不要动怒,都是自己人。
说起这飞毛腿,竟也都是苦命的孩子,飞毛腿真正的外号叫“耗子”山里娃。从小没爸没妈的野孩子,当最后一个亲人奶奶死了以后,卖了家里的房子,想到大城市来讨生活。13岁的孩子,初中还没毕业想来讨生活,结果当然可想而知,才刚到火车站呢!钱就被骗了个精光。
傻人自有傻福,耗子也有自己的幸运。在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刻,一个陌生老人再次为他燃起了希望之灯。老人把他从火车站捡了回来,那个夜晚老人亲自替他洗澡,足足用了一块香皂才洗净他身上的污垢,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清爽的再次恢复个人样。
老人是个退休的老教师,对耗子一见倾心,可怜他死了父母,自己只有一个不孝顺的女儿,就有想收他为干儿子的想法。老人虽说不怎么富裕,可用自己的退休金养只“耗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老人不仅给他供他吃,供他住,还托关系给他找个学校上学。就这样,耗子背着书包再次返回了校园。
美好的事务总是那么短暂,就像那划过天际的流星,璀璨过后换来无尽的黑暗,幸运也是如此。好日子还没挨一年,老人就病倒了!
这一生病,就把年迈的老人给生生病倒了,索性卧床不起,念及老人对自己厚恩,耗子每天给老人端茶送饭不说,还得给老人端屎端尿。这一端竟端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来,耗子没敢离开老人半步,深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再也见不到老人了。他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亲人,有老人在,他就有家。
老人总是用颤抖的手,抚摸着耗子稚嫩的双手。一双噙着泪水的双眼,让耗子看了很是心疼,他知道老人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每当如此,耗子总是找寻一两份报纸,像导播员一样在老人面前读给他听,最后报纸读完了。老人不能看电视,确切的说,已经看不清小小的荧光屏里播放些什么了,耗子只好自己看电视,然后用笔记下来什么内容,照列读给老人听。老人其实是有一台收音机的,只是年代太过久远了,早已步入了退休的年代,嘈杂的声音,耗子也没能听清里面的播音员在叙说什么。老人是有孩子的,他生了一个女儿,令耗子感到奇怪的是,老人口绝口不提的亲生女儿,而且这一年以来,他女儿除了偶尔的几个电话,一两封信以外,就这老人生病的三个月间,他只收到一封皱巴巴的信封。耗子当然回信了,可两个月快过去,丝毫却没有她的消息,也许她是死了,也许她真的不管老人死活了,总之他的女儿定是老人心中的一道疤。
年逾古稀的老人,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生命已接近油尽灯枯的边缘,慢慢的消散,最后走向灭亡。耗子每天除了遵守赤脚医生所交代的让老人按时服药外,他只能偷偷的躲在墙角抹眼泪,那段日子,耗子一直在恨自己,恨自己无能,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老人难受,却没有一点办法。
事情总是有转机的,某一个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耗子迎来了自己的期盼已久的希望。
一整年都没回来过的“女儿”,在老人垂死挣扎死亡线的时刻,终于来了。女儿打扮的很是时髦,一双尖尖的高跟鞋,帮助她托高了6厘米,劣质的香水味,让老人的房间空气浑浊。一双睫毛被拉长的三角丹凤眼,刀剑一般锐利的鼻尖,涂满口红的大嘴,这一切打扮,加之姗姗来迟没能使病床上老人脸上绽开更多微笑,带给老人的也不是温声细语关怀备至的亲切问候,相反顺手带来的只是一两斤塑料袋装好的苹果而已。耗子看见,苹果很小,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皱纹,同老人脸上的老人斑无异。
女人在老人弥留之际还能回来,老人笑了,只从生病以后,耗子很难看见老人笑脸。耗子认为骨肉总归是亲的,女人的归来不能不说明她还是有孝心,耗子仿佛从女儿身上看到了,老人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可是他错了。
女人并没有把老人立即送医院,也没有在老人面前嚎啕大哭,数落自己这些年来对老人的关心不够,孝心不足。令耗子更加不解的是,女人竟借口老人不能吃太多的药为由,生生的将药给停了,医生特别交代,老人患有糖尿病,可做女儿的竟逼着患有糖尿病的老人吃甜食,还口口生生说没事的。
无疑是在杀害老人,耗子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要找女人理论,女人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仅一个问题便使得耗子哑口无言:“你是谁用得着你来管我家的事,再废话你给老娘滚出去!”这样的生活,老人终究挺不过几天,两腿一蹬一伸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老人一死,耗子就不得不再次钻下水道,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阴暗生活。辍了学,为了生存,耗子不得已结交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很快他就学会了偷抢,坑蒙拐骗,无所不会。
第十章三个桩
既然大家都是吃这行饭的,不如就成立一个组织吧!党卫军第六支队,我给他们狠狠的补习了一下我所崇拜的历史人物——民国第一杀手王亚樵,和二战时期的德国党卫军。一个小时滔滔不绝的演讲,我向对面所坐着的5位“同志”阐述酝酿已久的想法倾覆。
“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人多力量大,组织严密分工合作,成功的机会就会越高。”我继续发表者我的观点。
郎中抽着烟,低头不语,犹豫着或许此时脑海中正盘算着什么。
大凡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之前我们两个人也沿用了这一霸气称号。昨天晚上的特种兵打扮也确实过了一把冒充国家秘密人员的隐。
两个小鬼头,耗子和二郎,听的很是尽兴,一到表决时看强子不说话,他们也不敢有所反应。
强子的反应,我是能预料出来的,他只不过一介武夫,政治上和一旦涉及组织谋略上的问题,他只看他师傅的反应。只要郎中没意见,他断不会有什么分歧,最后的表决还是落在了郎中身上,众人还是把目光集中在了老郎中的身上。他不慌不忙的抽着烟,显得很资深老练的样子。
“你说的这个,我虽然听不懂,但古人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是没错的,把大家拧成一股绳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的组织名号就是“党卫军第六支队”
成立组织,当然涉及到一个领导问题,领导的归属就又涉及到这只队伍未来的发展与前景问题。作为德国党卫军忠实信徒,我选择的当然是独裁,只能有一个领袖,只能听见一种声音。
我第一次面临了夺权问题,郎中虽然叫着老,实际年龄不过四十来岁,正值壮年,而他手下的两个爱徒,必然是他忠实的信徒。而我,只有大凡这么一票,耗子是中立的,他飘忽不定。
这个领导我是必须当,可目前打的形式不利,缓兵之计能拖则拖,拖到形式出现对我有利时,再继续出手也不迟,这些手法只在管理书上写过,我不过是照搬活灵活用。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