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
“你问我啊还能怎么办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又帮不上你!”
“耳朵,这会儿我可怀疑你有落进下石的嫌疑噢!”
“呵呵……”笑的最开心的耳朵,差点把绷带给笑裂了。
小青说:“就当帮我最后一个忙吧!我妈让我端午节带给朋友回去!”
我说:“我不合适把!”
小青说:“不,你合适的。”我看到她一再坚持的背后,眼框里竟是红润的晶莹。
小青的家乡很偏,四面环山村子就坐落在这个盆地。空气很清新,比起福州城汽车尾气,一个天一个地。来此之前,我经过足够的深思熟虑,我害怕成就和小青的一段纠缠不清,对我没好处,对她更加没好处。她一再央求陪她的最后一次,她已经为我流一次泪了,我绝不会希望看到她再为我流第二次,我看不起,她更伤不起。有背后的承诺支持,我才勉为其难。
“为什么不答应作我男朋友”站在她村口的小溪前,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犹豫了一会,刚要说话。就被她抢先:“好吧,回去之后,我不会再纠缠!”
他她说的,的确是我想要得到的答案,可从她嘴里说出语气就变味了。
是的,我不敢接受你,正如大凡老高郎中,众人所说的那样,你和我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长在阳光的下,是迎着五星红旗飘扬的一朵玫瑰。而我只配默默的生存在阴暗的角落,任其自身自灭的一朵蔷薇,苔藓,我的命运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一生没有阳光。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凭我现在的身份,我告诉她,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我是一个贼的!好几次,我都想脱口而出,我是贼,你是好人,我配不上你,请你保持距离,不要让我的脏手玷污你的纯洁。
村民看上去都很朴实的样子,一个老农肩上扛着一把锄头,饶有兴致的在地里干着农活,像是在除草,我没走近看。
“二伯!”小青冲那位老农摇手。
“老三家的青子,回来了!”老农呵呵笑道,吃个罐蜜似的。
“去二伯家先坐坐吧!”说完,老农用锄头托着下巴。
“不了,我先回家!”
“好,那等会带你男朋友去二伯家坐坐,二伯杀鸡给你们吃!”老农目送着我们离开,样子很是舍不得。
我问小青:“他是你二伯”
“是啊!”
“人挺好的嘛!”
“那当然,我们村的所有人都很好!要不你就留下来做上门女婿吧!”一扭头,继续往前走。
我不知道我身上的哪一点吸引了小青,会对我如此倾心。山村果然很美,我们到的时候正值黄昏,抬头望去是一片偌大的竹林。
黄昏下的竹林显得格外寂静。
凡尘余辉穿梭在整个竹林之间,好似一把锋利的战刀将偌大的竹林戳伤。
日跌落于山川之间,仅露出一段眉宇,霞光把山那边照的红红的。
远处,不知谁家茅屋之上袅袅炊烟,缕缕青烟直上云霄。屋前,衣襟处沾满污垢的数名孩童,不停的抽打陀螺。近处,妇女抱起柴禾匆匆进屋,老人们坐在屋前不停的抿着手里的大烟斗频频点头,当一圈圈白烟从烟嘴冒出,老人的眼眯缝成了一字形。
沙沙沙……竹林用它独特呼吸召唤着我,召唤着我不安分的心。
是风,轻揉着那瘦弱枝叶,如同海上微微潮汐,不经意的激起无数朵浪花,又悄无声息再次融入大海。正如的心田的跌宕起伏那样,竹林替我演绎。
近了,近了……耳下传来清晰柔和的竹海潮汐,那是传说中的天籁之音,就像幼时母亲常在耳旁哼的催眠小曲,听着声音脚下不由轻松不少。
深入竹海,余辉四射,像一支支利箭穿梭于整个竹林之间。
清晨所见之迷雾已浑然不见,村庄处尘嚣此时也被潮汐所淹没。好一个幽静竹林,脚步所到之处,可清晰闻见鹌鹑扑腾翅膀的声音。竹林的幽静好似梦境仙居,长年的翠竹,用自身的墨绿讲述这些年的风霜,还有那新生幼竹,披了层的白蜡,似乎也在宣誓着不怕严寒的勇气。
当最后一抹余辉落入天边,夜开始渐渐袭来,竹林沉默了。静的能听到彼此间呼吸声和那抖动心跳,此时我仿佛就要和小青一同化身成为两棵竹子,同众君子共林立在这山川眉宇之间,相思相守我们的爱情。可惜我不能,历史的污点早已把我定格在一株无人眷顾的苔藓,没有傲视群雄的资本,没有坚忍不拔的刚毅,更加没有沁人心扉的芬芳,出来竹林,我感叹大自然是多么的伟大啊!倘若可以,我真的选择将生命与这片土地交融在一起,不问世事,隐居生活。
端午节,又是一波返家的热潮。每年的这时候,一些大型的车站总能守候的人群,脸上挂着焦躁不安,使劲的掐点看手机,看反复查看车票时间及座位号,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熙熙攘攘的簇拥在检票处前,准备登上通往家乡的汽车。大凡总是忍不住,虽说现在他有工资了,可是职业病犯了,按他说的那样,手痒没办法!他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握着车票,混在回家的人群里。往等候厅座位一靠,嫣然就是个十足的打工仔过节回家看父母,看家人。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家,没有目的的,命运注定他的人生,就是一个浮萍,在偌大的湖面上,任由秋风怕打,风吹到哪,他的家就安在哪!
郎中在家里团聚一桌,跟几个猴孩子一块过端午。郎中是有家的,他的老家也是一个小山村,那一年经人介绍拜了个老中医出来混生活,学手艺,到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跟老中医闹翻了,就挂了个牌号,自己混生活。有本事,就饿不死,一路漂着过来,还算不错,只是那一年栽了,失落的人遭受命运的打击,他沦陷了,偷盗成了他职业。
餐桌上,耗子哇哇的哭了,端午节想家了。毕竟年龄还小,这些年在外边讨生活又这么辛苦,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不算,最重要的人活的没尊严,受人翻白眼。小偷,被生深深的踩在脚底,他恨那些人!耗子发誓要偷他个精光。越是心里难受,越是委屈就越想家。郎中充当长辈的角色劝慰道:“没关系,以后这就你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是啊!”二郎伸手去拥抱耗子,这两人年纪差不多,性格也偏,桀骜不驯。两个少年抱着抱着,半天不响,后来竟哭了。哭的很伤心,郎中看了鼻头一酸,曾经的那些沧桑,那些委屈,那些伤口一下子绽开了,心里被针扎了。滋滋的疼,托着额头,蒙住眼睛。有一股热流在眼眶里徘回,很热流到最角处又变得很凉,味道咸咸的,放了很多盐。
“盐呢还有盐吗耗子!”老狼在厨房里叫唤半天没人响应。
“你们干嘛呢三个大老爷们,哭个鸟啊”老狼手里拿着铲子,胸前围了块围裙,家庭主妇的样子。今儿个他倒是挺舒心的,暂时忘却了混江龙的事,声称要给大伙烧一顿好吃的。
“对对,不哭!吃吃,等会凉了!”郎中掏出块手绢,擦擦眼睛,拾起筷子。
“味道很不错!”小青的妈妈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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