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我不会怪她,要怪只怪我自己想太多,其他的真没什么。她是一朵玫瑰,我是一株苔藓,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一切不存在融合的可能,我早就知道答案了。坚持的最后,带来的只能是无尽悲凉。
车窗灌进来很多风,一开始丝丝缕缕的觉得很舒服,享受着拂面的感觉,我躺在座位上沉寂,无数的烦恼仿佛都在被风渐渐的吹散,飘到风中去了。无忧无虑真好,现在我只想呼呼的睡一觉,闭上眼,我的眼里将即刻消散小青的身影。可惜,我错了,她从眼里转瞬即到了我的脑海里,一张张属于她的笑脸,怎么抹也抹不去。正当我试图用蛮力抗拒这一切时候,我发现居然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一股暖流从心底一直迸发到眼眶,那种缠绕着酸与天的液体,是我内心深处最为珍贵的结晶,我不想掏出给世人看,只让他默默的埋藏在心底。别人也不会懂,但此刻它们却不受掌控,私自的钻出心底,渴望从眼角处滑落,然后消融。
耳朵说:“当家的,女人就是贱人,你万万不可以把她们当做人看,有钱时,你是她们老大!没钱了,她们就会毫无犹豫的抛弃你!”
我说:“不是这样的!”第一次我用这样的口气对耳朵说话,向来我都自持一名领导者的身份向我的手下发号施令。
耳朵说:“当家的,你就醒过来吧!什么爱情,什么人民服务,都是给有钱人准备的!纯属一场有钱人的游戏,你我,一个小小的……没资本!”他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他不说我也能明白,这些天给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我对于现实有了一步更深层次的认识!
端午节一过,天气就开始变得炎热,人也变的极为不安,开始出现烦躁。有一种闷气憋在心里,想发泄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发。人就是这样,活着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端午节一过,日子就开始闹腾起来了。
首先需要我处理的还是那块地,虽说有房产证全部被销毁,可这帮人全顽固到底,誓死高喊拒绝拆迁。他们是对的,谁都明白这块风水宝地值多少钱,刘伟答应给出的承诺距离他们的心理价位还差一大截。拒迁户是有势力背景的,闹拒拆当然不会自己亲自上,万一出了点事闹起来,惹事引火烧身就更不好了。他们不知从哪儿,请来一群工人,个个戴着安全帽扛着把锄头就是不让机器进去。
刘伟让我先礼后兵,以建设国家公路为名义对拆迁户一个个的进行说服。建设公路事件,并不是刘伟捏造的,只不过需要的地界不要那么大。大部分的商户不会受到影响,可刘伟早就看出这的商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哪里容得下别人。要么不搞,要建就得是一条龙模式的商业化盈利单位。为此,凭借着职务便利,刘伟已经为后续所需要的全部资金筹集到手,现在老的只要一拆,新的立马可以开始动工。一分钟都不会耽误。
“拒拆妈的,给老子打!”刘伟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领命之后,我回去纠集这一带地痞流氓小混混。让他们给老子上,附近的小混混自称混江龙一走,树倒猢狲散,各顾各的讨生活去了。这块地界上的新主人,这批人虽说以前是跟自己作对的,但是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多了。所以,我开始网络,有的跟随混江龙远走他乡,有的则留在原地,干起了正经买卖但毕竟却是少数。大部分还是些赌酒之类的徒。这些人,只要你给他们钱,什么都干!打人那还不是家常便饭,常有的事嘛!
事发当天,我没有参与,老狼去了。老狼在大义面前还是分得清的,带着曾经于他为敌的流氓地痞赶到附近,他表现得从容大度。一路上,无论流氓大小,无论曾经是否有过正面或者背后冲突,老狼都一一给他们递了烟。老狼现在是他们的头,这群人见老大对他们这么客气,当然更是感激,纷纷表示效命。流氓甲说:“你使个眼,我提着刀就把对方头砍下来!”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个敢,但气概已经说出了愿意接受我们的领导。我之前一系列的担心他们会反戈,此刻也可以随风而逝了。
农民工可不管你是谁来拆,只要老板给他们一天钱,他们就窝着不走。扛着把锄头耍流氓,反正也不用干活,扛一天算一天钱。没有什么比这来钱更快了,他们认为。
“上!”老狼窝着车里下命令,一群人手提着家伙就冲了上去。时值正午,大部分的农民工们都抱着根锄头,躲着帐篷里睡大觉。只有少数几个人轮换着在外边值班,一看对面某明奇妙的冲过来这么些人来,手里还提着砍刀,钢管等!这不干架嘛,早前老板早有交代,如果有人来找事干架,你们就上,打一场每人五百!打伤医药费全包,不幸被打死赔一个十万!底下十几个人一听,一个激灵。掰着手指,算账,“好!就这么定!”
“有人!有人找事啦,快起!快起!”一个农民工,边跑便喊。
睡梦中的人一听,迅速翻起,抱着锄头就冲帐篷里冲出来!
双方,十几个农民工和一群流氓地痞就这么干起仗来。农民工们身穿破烂汗衫,脑袋上顶着安全帽,领头那个说,别怕,干起来安全帽比钢盔都管用。老狼窝在车里,点了根烟,装作一副很深层的样子。大凡让问他上吗他吐了口烟气说:“急个啥,皇帝不急太监急!先看看早说!”老狼并不是自己热衷于参与打架,只是喜欢看,不过看得过上瘾了,那也就忍不住了。他说,有时候这打架吧,就跟吸丨毒丨一样,一旦染上了,心就痒痒,要不是亲眼瞅见血的教训,哪能戒得掉!热血沸腾激情的瞬间,那不是说想挡得了就挡得了的。要看定力,没那家伙,整不了又得吃个一年半载的皇粮。
农民工肩上扛着锄头,铁锹,衣衫褴褛活脱脱的像一个捍卫者。仿佛,身后的那片土地就不是老板的,是自己的,是自己的家。老婆孩子两只眼睛盯着呢!工资是一个月结一次,老板特别交代,万一打不过,全部逃了导致房屋被强制性拆迁,对不起一分钱没有。有了这条规定,个个卖命,人人头上就像被架了把刀。一旦后撤,这今天就算是白忙活了。
老狼坐在车里观望,两眼注视着双方的一举一动,凝重的像个资深的导演拍一场流氓戏。至于那一边是主角,那一边代表的是正义谁都说不清楚。
替老狼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花豹的流氓,这人以前是老狼的朋友,刚好这两天出来,他也是道上的老人了。这一带的新人差不多早些年都听过他的名号,只是这些年失踪淡了些。混江龙的手下一听是花豹,敬重得不得了,花豹跟老狼一个脾气,急!脑袋里缺个精,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砺,老狼算是逐渐的缓和了,可花豹却好像在牢里没受到什么教育似的。还是老样子,遇事一根筋,什么都不想,只管拿着刀追着人家砍,要么是他倒在别人剑下,要么就是别人躺在他血淋淋的刀下。
农民工们才不管对方来的是谁反正就是一个字,就是死也要死在这片地上,决不能后退一步。后面就是老板的宾馆,一旦让他们进到里面,咱可就白忙活了。老板盯着呢!包工头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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