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从没听说过的古老神秘行业——盗魂天工》
第4节

作者: 四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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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仍然趴在那张八仙桌子上,屋里屋外都已经黑透了。
  秋风吹过,院子里的花草枝叶‘沙沙’作响,静瑟的夜晚,让人觉得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接二连三的遭受惊吓,我的胆子都快磨得长毛了。这会儿倒不急着逃跑了,而是摸索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着火,去门口找寻电灯的开关。我非要看看,这屋子到底有多邪性,问问梁头上的那位爷,它究竟想干啥!
  这屋里装的还是白炽灯,灯泡就在那根房梁底下吊着。
  昏黄的灯光一亮,我第一时间就转过脖子,抬头向房梁上望去。
  那儿果然还蹲着一个毛乎乎的家伙,只是我不知道该叫它狐狸,还是称之为松鼠。因为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它仍旧蹲坐在哪儿,屁股后头翘着一根毛绒绒的大尾巴。
  可这东西的体型却跟白天所见的青眼狐狸大相径庭,那狐狸的个头都快赶上一只大狼狗了,而现在我所见到的家伙,顶多只有成年人的巴掌那么高。
  我摸出根烟卷儿,用打火机点着了,咬着过滤嘴狠狠的吸了两口。稍微舒缓了一点,就想过去把凳子码到八仙桌上,爬上房梁去一探究竟。
  没想到刚一低头,就看见八仙桌上摆着一本外皮泛黄的小册子,旁边还有一个灰扑扑的小包袱。
  我刚才从黑暗中摸索起来就想开灯,没注意到东西是原先就摆在那里的,还是有‘人’趁我开灯的工夫放在那儿的。
  从上午到现在,一波连着一波的怪事,令人大脑皮层都麻木了,稍一思考就觉得脑仁发疼。
  我想起前面的香烛店里,货架上貌似还有半瓶白酒,顾不得多想,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穿过小院拉开了店里的后门,抓起货架上的半瓶酒就往嘴里灌。
  瓶子上头贴着二锅头的标签,倒进嘴里才发现是一种本地古镇上小有名气的纯粮酿。
  一口气把半瓶酒倒进肚子,就觉得兵分两路,一路沿着喉咙向下,变成了火刀子,另一路直愣愣朝上,把麻木的脑子烤的火烫。
  我从货架旁提了个铝合金的折叠梯,直奔后院,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弄清楚房梁上那是什么玩意儿。没想到才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正对大门的墙面,也就是香炉的上方,不知何时竟多出了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乙丑年、甲申月、辛丑日、子时生人况风,即日起接任盗魂天工,为我盗魂一脉第七七四十九代传人。吾门要略皆载录于《天工匠谱》,尔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暗暗心惊,刚才酒精助长的火头已经全然溜走了。因为我的名字就叫况风,出生于一九八五年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和墙上所写的生辰八字分毫不差。
  在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下,我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的时候,墙上的字迹已经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再没有了爬上梁头的兴致,而是将桌上的包袱和册子装进自己的背包。关了灯,锁上房门,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小院。我并不是怂了,而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在那册《天工匠谱》中都会找到答案。
  回到出租房里,我彻夜未眠,而是连夜翻阅《天工匠谱》,终于明白在被关进拘留室的那一晚,遇到的并不是什么鬼压床,而是上一代盗魂传人闻天工所施展的离魂魇。里面还记载了不少捉鬼驱邪的秘术,没有一样不令我咋舌惊叹。
  条案上的那个大香炉,是用来供奉盗魂一脉从古自今的合作伙伴,也就是《天工匠谱》最后几页所记载的——出马仙。
  凌晨四点,我合上了册子,仍将它和那个灰扑扑的包袱塞进了随身的背包,跟何玲的骨灰放在一起。
  在狭小的浴室里冲完澡,透过镜子,发现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个纹身一般的红色鬼脸。我并没有感到过多惊讶,因为如果这些天发生的事都是真实的,那么根据‘匠谱’所说,关键时刻,这鬼脸儿或许可以保住我的小命。
  值得一提的是,闻天工并不是闻老头的本名,而是盗魂一脉的每一代传人都叫天工。

  我虽然没有刻意去老家的户籍警那里改名字的念头,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自此以后,况风有了另一个行走江湖的名字——况天工。
  “况老板,况老板?请问你是要买房子吗?”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套裙的何玲,笑盈盈的站在我面前问道。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斜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敢打你哥的主意!”
  何玲像是根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哎呀,况老板,您瞧瞧这小院,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啊,左厕右厨斜拉着角,各忙各的谁也看不见谁;您再看看这屋子,正厅宽敞、卧室亮堂;这前面临街的铺面,随便卖点什么不比上班强啊?”

  听何玲用画眉般清脆的声音说着我们这一行的套话,嘴皮子溜的不能再溜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刚想笑骂她两句,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俩人待的地方,不就是闻老头留给我的小院儿嘛!
  看清所处的地点,我不由得为之气结,“诶,我说何玲,咱不带这么玩儿的哈,你……”
  话还没说完,何玲就朝着我深深一鞠躬,“况老板,您就帮我个忙吧!”
  我愣了好一阵子,脑袋里像是塞了团麻布,“何玲,这院子是我的,你……”
  我猛的一个激灵,“你不是死了吗?”

  话音刚落,她垂在我面前的后脑勺陡然少了半拉,黏糊糊的鲜血顺着染成黄色的卷发滴滴答答的落在了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风哥,你就帮帮妹子吧。”
  何玲呜咽着慢慢抬起了头,一脸的血和扭曲的五官吓得我‘嗷’一嗓子叫了起来。
  “砰”!

  我脑门子生疼,一下子惊醒过来,才想起自己正躺在列车的硬卧上铺,被噩梦吓得坐了起来,脑袋撞上了火车顶棚。
  “何玲啊何玲,你是怕哥旅途寂寞还是咋的,这一路上可真够忙活的啊!”我拍了拍床铺里边的背包,喃喃的叨咕了一句。
  经过两天一夜的漫长旅途,列车终于到达了终点站。不过那只是火车的终点,我却还任重道远。
  由于火车晚点了两个小时,我没有赶上长途汽车,无奈之下,只能先在长途汽车站附近找家旅店住一夜,然后再继续第二天的行程。

  老板说给报销路费已经很仁义了,我断然不会蹬鼻子上脸再去争求别的。住店的钱是自己出,那就随便找家便宜点的旅馆凑合一晚得了。
  我在离汽车站隔着两条马路的一个巷子口找了家个体旅店,名字叫做富芸客栈。
  店不大,关键一楼的门脸收拾的挺干净利落。
  老板娘约莫三十来岁,长相一般,但很平易近人。
  交完押金她就亲自领着我上了楼,一面走一面说:“大兄弟,你来的可真巧,店里就剩下三楼的一个标间了,里头有暖气,有热水,你看看缺啥再跟我说。”
  “呵呵,不用了大姐,有热水就行,我洗个澡对付一宿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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