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从没听说过的古老神秘行业——盗魂天工》
第9节作者:
四次回头 “你积点口德吧,也不想想自己是干哪一行的,嘴巴良善点儿没坏处。”
“嘿嘿,况兄弟,我这就是起床气,我人不坏。”
“得了,正好起床,吃完早饭赶紧走。”
“好。”麻子讪讪的点点头。
趁麻子刷牙洗脸的空,我把背包抱到怀里,抚了抚何玲的骨灰,又跟她道歉:“玲,哥昨晚酒喝多了,可我那真不是冲你,哥是心疼你在外头遭罪了。”
俩人洗漱完毕收拾好行囊,准备去前头结账,谁知刚出门,就见老板娘和她当家的站在院子里,当家的揽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老板娘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
麻子找到了吵醒他的元凶,没好气的说:“这大冷天的,你们一家子闲的慌啊?大早上的在院儿里扑腾,能不感冒吗?”
老板娘两口子对视一眼,突然双双冲我俩鞠了一躬,当家的还硬是按着小女孩儿的头一起鞠躬。
“你们这是干啥呢?”麻子一愣,我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老板娘抱着孩子快步走到我跟前,“大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子!”
麻子有点蒙圈儿,“况兄弟,这是咋回事儿啊?”
老板娘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拽着我的胳膊就朝旁边儿一间屋里走,那架势拦都拦不住。
麻子跟进去,看了看我,俩人都傻眼了。
刚才还说出去吃包子喝豆浆来着,眼下这间屋里竟摆着满满一桌子鸡鸭鱼肉。
老板娘机灵,嘴也快,见我们俩发懵,急忙道:“大兄弟,我的感冒好了,也不发烧了。我姑娘本来天天晚上都得咳嗽半宿,可昨个开始就不咳嗽了;我家小子本来都发烧烧迷糊了,跟他姥爷在县医院吊水,今儿一早上就好了,这不,他爹把他接回来了!”说着说着,眼泪就唰唰往下掉。
麻子直挠头,“敢情你一家子就那瘦猴没病?好了就好了呗,关我们什么事儿啊?”
经过老板娘解释,我们俩总算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一家除了当家的瘦子,居然有三个病号,老板娘病的最轻,经常低烧,一对儿女病的比她重。昨天晚上我帮他们把常仙换了供奉的位置,今天早晨,一家人竟然全都康复了。
麻子对我竖起大拇指,“盗魂天工果然名不虚传,我老顾是真服了。”
他这话是顺嘴溜出来的,我没拦住,见老板娘夫妻俩对‘盗魂天工’四个字没反应,我才松了口气。不过我也觉得这事有点过于玄乎,昨天晚上在饭馆儿喝了大酒,来住店的时候我也跟腾云驾雾似的,虽然保持清醒帮常仙儿移了位,可早上想起来这事儿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太神神叨叨了,有些江湖骗子的嫌疑。
甭管是误打误撞也好,还是常仙儿真的显了神通,反正这一家子病都好了,整整齐齐和和美美,我看着也挺高兴的。
唯一烦的就是他们把早饭改成了感谢宴。鸡鸭鱼肉谁不爱吃?更何况我本来就是肉食动物。关键当家的大清早就让我们喝酒真是受不了。
“大哥,我们俩昨晚喝多了,现在头还有点儿疼呢,咱就随便吃点儿,酒别喝了,等会儿我们还得赶路呢。”
老板娘比她当家的敞亮,“不行,大兄弟,要是没你指点,再拖下去我们一家子就没奔头了,你这是救了我们一家人的命啊!来,大姐陪你们多少喝点儿,等吃完饭,想去哪儿让我当家的开车送你们!”
“大姐,其实我没帮你们啥,谈不上救命,兴许就是赶巧了,你们就该着今天转运。”我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
“我们一家人病病歪歪两三年了,你一来帮忙就都好了,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儿?兄弟,姐也不跟你外道了,我看出你有本事,但不爱张扬,旁的不说,我敬你!”
“……”我还真没挡女人酒的习惯,只好闷头把酒干了。
吃喝一回,我总算把住了量,麻子得当向导,我也没敢让他多喝。
末了老板娘朝她当家的使了个眼色,当家的就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几叠子老人头,硬是往我怀里塞。
打死我都没想到单凭《天工匠谱》上一副常仙画像就可以得到这么丰厚的报酬!
我穷,我承认,再这么下去干三回我就能回老家全款买套房了。可我犹豫啊,这钱该不该收?《匠谱》上没明确规定啊!
所以我咽了口唾沫,很直接的问他:“老实说,你们家现在还有多少存款?”
当家的没吱声,老板娘粗声道:“存款就剩下这六万了,兄弟你全拿走,多了我也给不了你,这几年给家里人看病都花完了!”
“那我就亏下心收您一万块钱吧。”我捏了一沓毛爷爷出来,把其它的推了回去。
“大兄弟,这啥意思?有讲究不?”老板娘追问道。
我说:“没讲究,说实话昨天晚上我就是蒙的,真要拿了你们的家底儿,我就脏心烂肺了。可要是不拿……我……我也不富裕。”
老板娘泪汪汪的,收起剩下的钱塞给自己当家的,又冲我端起酒杯,“兄弟,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
我昨天晚上就喝的不少,今天早上又接着喝,酒精这东西有时候能长心眼儿,可它指不定长哪块儿啊?
我没憋住,就把长途跋涉的原因跟这胖乎乎的姐姐说了,末了道:“我得把我客死异乡的同事妹子送回田禾屯子。”
顾麻子也是头一回听我说这事儿,“况兄弟,现在像你这么够意思的人不多了,行嘞,你这哥们儿我顾千升交定了。别说是田禾屯子了,就算你让我顾麻子陪你到横葫芦岭七进七出,我都干!”
“咱不去横葫芦岭成不?”
顾麻子哭丧着脸说:“哥们儿你别逗我了行不,咱不是都说好了吗?你要是不跟我进一回横葫芦岭,我小命就没了。要不,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你这不是饿皮虱子跟我耍光棍儿嘛!”
顾麻子垂着眼皮说:“在你面前我耍不起光棍儿,我……我就当饿皮虱子了!”
我是彻底拿他没招儿了,貌似昨个在屋里啃猪头肉的时候,我喝的七荤八素,还真答应了要陪他一块儿把镶着红宝石的金镯子给那姨太太送回去。
当家的在一边儿听了半天,嘿嘿一笑,“况兄弟,你是不是顶香火头的弟马俺不敢问,但这位姓顾的朋友是干嘛地,俺倒是猜着了。横葫芦岭没人烟儿,就是一大坟圈子。顾爷,你就是一倒斗的吧?”
被当家的一语点破自己的行当,顾麻子立马就瘪起嘴不敢吱声了。
“就这样吧,谢谢您两位的款待,我送我妹子去了。”我掐了烟头,从一边儿拿了背包扛在肩上。
“走!姓顾的饿皮虱子跟着你。”麻子站起来没脸没皮道。
老板娘隔着老棉裤拍了拍儿子的腚,说:“当家的,你送况兄弟去田禾屯子吧,早点儿回来。”
于是乎,我们就上路了。
直到蓝漆皮的东风两吨开出县城,我们才知道当家的姓孔,叫孔来,是个专门从省会往县里跑货的,整个白眉县没他不熟悉的地方。
我坐在车里,被酒劲蒙着眯了一阵子,当间儿我想让何玲认认道来着,结果何玲不开面儿,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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