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从没听说过的古老神秘行业——盗魂天工》
第49节

作者: 四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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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紧跟着轰隆隆雷声响起,似乎整个地面都在随之动摇。
  “妈的,这鬼天气,真他娘的烦人。”打桩机骂了一句,正准备坐回桌旁等喝汤。
  但炸雷响过之后,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打桩机四下观望,寻找不对劲的地方,目光到处,他看到了柜子边上那个用柳条编织的婴儿床。
  雷声这么响,大人都被惊着了,孩子怎么还在睡啊?
  想起妻子刚才说的话,打桩机心猛一哆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婴儿床前,低头看去,才长长松了口气。
  孩子还在里面躺着,只是脑袋被毯子盖着,一个穿着小花袜子的小脚丫露在外面,还踢腾了两下。
  “操!我他妈也是瞎了心了。”打桩机自嘲的笑了笑,他还以为毛巧玉把自己的孩子给炖了呢。
  摇晃着脑袋转过身,见桌上摆着一盆香气四溢的肉汤,却不见毛巧玉的身影。
  打桩机也没多想,毕竟就这么大的地儿,还怕老婆跑了不成。
  回到桌前,他迫不及待的抄起勺子从盆里舀汤喝,越喝越馋,越馋越喝,打桩机简直沉醉其中,情不自禁的眯起眼睛品味着浓郁的肉香。
  “爸爸,汤好喝吗?”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
  “好喝。”打桩机仰着头,眯着眼,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
  “好喝那就全喝光吧,咯咯咯……”
  听到这诡异的笑声,打桩机如梦初醒,猛然张开眼睛,只见剩下的半盆汤里飘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正对着自己发笑!
  “啊……”打桩机一声惨叫,连同椅子仰面栽倒在地。

  ‘咯咯咯’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不停,打桩机坐在地上待了一阵,甩甩头,颤颤嗦嗦的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往盆子里看去。
  “嗨,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发他娘的什么癔障呢这是。”
  汤就是汤,除了一层油花花,就是凸出的两个小骨头棒,哪儿有什么脑袋啊。
  打桩机冷静下来,认为是之前酒喝多了,现在酒劲返上来了。

  他想着赶紧把剩下的肉汤喝完,上床搂着自己的婆娘睡觉。
  索性连碗勺也不用了,直接就着盆子往嘴里灌。
  “呼哧呼哧……”肉汤越来越少,两跟骨头棒终于显露出来。
  “啊!毛巧玉!臭娘们儿你他妈给我出来!”汤盆掉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两只炖的皮开肉烂几处露着骨头的小手掉了出来,这一次打桩机确定自己没有发癔障,一下子就疯了。
  找遍了里里外外,也没找到毛巧玉的影子。

  打桩机回过身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婴儿床前,猛地一把拉开了毯子。
  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孩子瞪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他。
  打桩机这下傻眼了,床上躺的不正是自己的女儿嘛。
  他把孩子抱了起来,转过头看向地板。
  “我操,今天这他妈是中哪门子邪了!”打桩机喃喃自语,地上就是两根肉骨头,哪儿有什么小手。
  “巧玉,巧玉!你在哪儿?”

  四下呼唤也不见妻子的影子。
  这时,怀中的孩子突然伸出小手指了指阳台,“么……妈……”
  打桩机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根本就看不见玻璃门外面的情形。
  “巧玉?你在不在外面?”
  “么……妈……”
  孩子一直指着阳台叫妈妈,打桩机喊了两声得不到回应,只好皱着眉头走过去,伸手拉开了玻璃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阳台上却根本空无一人。
  “这臭娘们儿跑哪儿去了?”
  “么……妈……”孩子的小手指着阳台外面。
  打桩机脑子早就懵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栏杆探身朝阳台下看去。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下向自己招手。
  “爸爸,妈妈在下边等你呢。”孩子咯咯笑着说。
  听到孩子的话,打桩机下意识的朝怀中望去,怀里抱着的哪里是自己的女儿,根本就是一个满头燎泡、辨不出模样的孩子。
  打桩机尖叫一声,狠狠把孩子甩了出去。
  谁知孩子被甩出阳台,小手却仍然抓着他的领子。
  打桩机本来就半趴在阳台上,那满头燎泡的孩子力气又大的出奇。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职工楼里其他住户纷纷亮起了灯,来到阳台查看。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邻居们发现楼底下的水泥地上躺着一男一女,跑下去一看,才认出两人是五楼的毛巧玉夫妇……

  这一晚,火葬场职工楼里炸了窝,闪电再次划破漆黑的夜空,伴随隆隆雷声,暴雨骤降。
  邻居们纷纷退回楼内,远远观望着雨中交叠在一起的两具尸体,等待丨警丨察的到来。
  谁也没发现,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个小孩儿,对着职工楼久久观望。
  五楼的阳台栏杆上,站着一个头上满是燎泡的小孩儿,向江南挥了挥手,之后涣散开来,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你说的这可有点儿悬了哈,不过挺过瘾的。”庞乐笑道。
  李冒九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你这故事有点儿不靠谱,我觉得你这后半截是临时借题发挥。”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盆排骨汤,“不过我的胃口不受影响,还是能把疯子嫂煮的这盆肉汤干完。”
  我只是微微摇头,顾麻子这个故事里的荤腥太多了,其中接近一半都是打桩机跟毛巧玉‘打桩’的事儿。
  说这些的时候,他俩眼珠子都忍不住放贼光。
  这让我更加相信,故事在监狱中流传,只是供常年得不到发泄的雄性动物们打飞机用的。

  顾麻子见我们的反应不够强烈,也不以为意,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说:“如果我说,这个故事是江南本人讲给我听的,你们感觉怎么样?”
  陈六抹搭抹搭眼,“我正想问你呢,那个江南究竟是什么来头?还有那个先前满头纱布,后来又把打桩机拽下楼的小孩儿是人是鬼?”
  “江南就是给我说这故事的狱友,他是张全保的弟弟,本名叫张全力,父母离世前,把他过继给了一户姓江的人家,才改名叫做江南。说起来,这小子也是个坏种,早年间因为手脚不干净,被下了大狱,张全保经常去探望他,所以兄弟俩的感情非常好。但在那个年代,坐牢是件很丢脸的事儿,传出去会被人看不起,所以,当时没几个人知道张全保有这么个弟弟。”顾麻子叹了口气。
  “照你这么说,这还是真事儿,只是那个满头燎泡的小孩儿有点儿太邪性。”李冒九道。
  麻子吐了个烟圈儿,“邪性的事儿多了,这种事儿谁他妈说的清楚。”

  何玲忍不住问道:“就算江南是张全保的弟弟,可他是怎么知道哥哥是被害的?”
  顾麻子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南出狱之后按照他哥事先给的地址去找,结果在路口碰上一个老头,他向那老头打听张全保家的具体位置,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再卖关子抽你!”我假装扬起了巴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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