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大人……”
“情况勘验的如何?”侍卫头忙问道。
“具体的尸检还要等把尸体送回到停尸房中经过细致勘验才能得知,目前,能得出的就是,尸体已经死了八个时辰,具体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的子时……”
“啥?子时?”被捆的四人一听是子时死的,通通面露惊诧,脸色惨白。
村长一脚踢了过去:“官老爷在听话,你们不要乱打岔。”
李一苦哈哈着一张脸:“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出来溜达,到绣娘子屋门前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子时,当时她屋子里头闹出好大动静,我们以为是……绣娘子在偷人了……就回去喊兄弟们来看。”
一蹲就是一天一夜,这群二愣子,可以啊!听到杀人还喊人来看热闹,然后就这么阴错阳差地把杀人犯给放走了!
村长气的面色惨白:“不要脸皮的东西,那声音是杀人还是偷人听不出来嘛?”
侍卫头:“……”这话,问的清奇!
李一憋屈:“听不出来啊,我又没听过。”
村长气的一脚踢了过去:“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没?”
李一嚎啕:“没看过,没听过,更没做过啊……”村长大人,我还是个纯洁的宝宝啊!
“昨天晚上你们重新来到绣娘子家外头的时候,还有没有听到啥其它的动静?”侍卫头问道。
李一摇头:“没,蹲了一夜加一天,啥动静都没听到。”
那看来,杀人犯是在子时杀的人,被李一听到,然后以为是其它少儿不宜的东西,回去喊人的那段时间里头,杀人犯跑了!
九儿摸了摸下颌,死者深受七八刀,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窟窿。那得是多大的愁,多大的恨才能下的起那个手。
“村长,绣娘子平时在村子里头风评如何?可有什么仇家?”九儿问道。
侍卫头:“……”小师傅,是你办案还是我办案,你咋把我的话给说了。
村长看着这胆大的小尼姑,把人家官老爷的活计给领了,只扫了一眼九儿,然后就向侍卫头子作了个揖,道:“绣娘子为人善良亲和,恪守妇道,在村子里头的人缘不错,仇家嘛?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有什么仇家啊,就算是有,也就是跟一两个妇人骂骂街的小事!”
那倒也是!
只是,人都死了,还被这么残忍地杀害,说没仇家?谁信啊!
“人都是这样死的,没仇家?村长,那看来,你们这村子里头的治安不太稳定啊!”九儿双手抱胸,冷哼地说道。
村长一听,脸气的煞白,看到九儿那幸灾乐祸地模样,村长心里头暗道:这小师傅恨劲儿大啊,自己刚才没回答她的问题,转眼就挖坑给自己跳啊!
村长又气又急,一张老脸一阵红一阵白:“我这村子的治安好的不得了,从我小老儿当上村长的这几十年,我这村子里从来都没出过这样的事情。”
那是当然,要是时不时地出一起命案,那不得吓死!
侍卫头看了一眼九儿:“小师傅,您有什么高见?”
这小师傅开口能问出这样的话来,侍卫头觉得,这小师傅不能小觑了。
九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群人说道:“这绣娘子风评好不好,小尼觉得,还是要问问这些人比较好!毕竟,同为女人,平时啥情况,最清楚的就是这群人。”
侍卫头看去,就见不远处有一群磕着瓜子看热闹的妇人,似乎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什么。一个个脸上表情多姿多彩,侍卫头点点头:“小师傅说的对。”
女人最了解女人了!
村长:“……”他也了解女人啊!
李一:“……”我不了解,我连女人都没碰过。
不对,碰过,不对,没碰过。啊啊啊,她是死人,不算不算啊!
九儿没看被捆在树底下几近奔溃的李一,跟在侍卫头身后走去。
侍卫头回头,皱了皱眉:“小师傅还有什么事情嘛?”我问问题你跟上来做什么!
九儿认真地道:“我也是女人,大人,我比你更了解她们!”知道问什么问题,这些长舌妇更乐于回答。
玉杏脸一白,脚一跺:“姑娘……”姑娘,你还是个姑娘啊,你不是女人啊!
侍卫头:“……”他忘记了。
“那跟着来吧!”
九儿跟在侍卫头身后,来到了那群妇人面前。
周围地上都是瓜子壳了,而那些妇人聊的可谓是八卦至极。
“听说没穿衣服嘞。死在床上,啧啧,你说会发生啥事?”
“这个绣娘子,亡夫在世的时候,就管不住她,三天两头地吵,虽说就是眉来眼去的事情,可是这样的女人水性杨花,如今亡夫死了,她不是尽情地玩啊!”
“玩呗,把自己给玩死了!”
侍卫头脸色一僵。
刚才村长说绣娘子恪守妇道……
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他偏头看了看一旁的九儿,就见她面色淡定。
侍卫头咳咳两声:“各位,这位绣娘子,平时跟谁来往密切?”
那围在一起的三个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严肃的侍卫头,支支吾吾地不说话,哪里还有刚才的恣意。
侍卫头等了等,静若寒蝉:刚才不是说的嗨嘛?怎么现在
九儿没看侍卫头,甜甜地笑了笑:“各位大婶,如今绣娘子死了,最受影响的莫过于你们这住在周边的人了!”
三位大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解地看着九儿:“小师傅,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啊?”
九儿笑了笑,很是认真地双手合十:“各位大婶难道不知道嘛?被残忍杀害的人,怨念就会很深,死后就会化成厉鬼不去转世投胎,而是对周边的人展开疯狂的报复,报复的就是平时跟她关系不咋的。所以,为了各位好,县衙要赶快找到杀人凶手,而小尼也会替死者超度,让她尽早转世投胎,以还村子一个安宁!”
威胁,威胁,你这就是赤果果地威胁!
三个人的眼睛都直了,嘴唇翕动,紧接着,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侍卫头边听边记: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绣娘子年轻,长的漂亮,她那亡夫还在世的时候,夫妻两个关系也一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夫妻关系不好!
“他们成亲多少年了?”
“有三年了吧!”
时间不短!
“有没有孩子?”
“孩子?没有没有,两个人没孩子。”
成亲三年不生孩子,男的问题女的问题?
侍卫头:“她那丈夫是怎么死的?”
“得病死的,被狗咬了一口,谁知道那狗是有病的狗呐,后来她那亡夫二十多天之后就得了恐水病,咦咦,吓人了,一天到晚学狗叫,怕死了。还是村子里头几个壮男人去他家把他关在柴房里头,生怕他跑出来咬人哩。”其中一个妇人唏嘘地说道。
恐水病?
被疯狗咬伤之后,二十来天若是感染了,就会得恐水病,药石无灵,最后痛苦地死去,就是个把两个月的功夫罢了。
九儿脑海里头过了一遍裘不会给自己的医书,上头就记载了恐水病的治疗方法,治愈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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