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觉痛咬牙,心觉不悦。却见激怒了男子,清冷一笑道“若是有能耐的话,不如现在就出手,免得之后可就没有了机会。”
瞬时无数黑羽飞来,嬴政早有防备,连忙闪身,片片躲过。
忽有一黑影飞身而来,直冲嬴政,嬴政反身一跃,跳离原地。黑影如鬼魅一般,都还未落地,又朝嬴政飞跃而来。嬴政又向一旁跃去,反手就抽起了一旁用作挂饰的长剑,对着鬼影直冲而去。本是追赶鬼影的嬴政,开始闪躲。
这时,玉桑才刚刚走到寝宫门外,觉屋中异动。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见嬴政在屋中一身白色里衣与一团鬼影缠斗。他喊道“王上!”。
玉桑转眼拔了腰间长剑加入缠斗,鬼影瞬时处于下风。
嬴政借机转手一砍,黑影瞬时闪退。黑影退到五米之外,化为一黑衣俊美男子。
嬴政不悦,清冷目光望向男子。
玉桑惊异,喊道“是你!”
墨砚一笑,对着玉桑道“公子,我们又见面了。都怪公子,连秦王宫的酒我都未有尝到。”
“你!”玉桑不悦。
了然,嬴政清冷一笑。
“二打一,实在不是君子做法。”墨砚道,转而他愤然转头对着嬴政道“无耻秦王,今日便就放过你。改日,虽不让你下黄泉,也定让你遍体鳞伤。”
还不等嬴政有开口机会,墨砚就一个飞身出了窗户,不见人影。
玉桑想飞身去追,却被嬴政拦住道“不必去追。”
玉桑忙道“可是!”
“无妨。”嬴政道。
玉桑虽是不甘,却只好听命。
“到秦川宫所为何事?”嬴政道。
玉桑闻言,才反应过来自己所为何事忙拱手回道“回王上,宫中才得到消息。昨夜吕丞相被刺杀中毒。现如今已经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什么?!”嬴政转声惊异开口。
幽临宫内。
骨狸已经换上了里衣,在寝宫中刚刚躺起睡着。
就有人猛的推开了寝宫门。
骨狸惊醒,坐起身来。抬眼就见嬴政一袭墨色锦衣,沉着脸,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走了过来。
“怎么了?”骨狸诧异问道。
嬴政冷声道“昨夜你是否去了丞相府?”
骨狸想都没想就答到“是啊,你不是要我去探查吗?”
嬴政在床前站定,蹙眉“丞相府昨夜发生了何事?丞相何故被刺杀了?”
骨狸望着嬴政半响,想到若是告诉嬴政昨夜是小南刺杀了丞相,小南也许会被处死吧。虽然她如今也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骨狸低头犹豫半响道“不……不知啊。我昨夜去到丞相府时便已经听见丞相被刺杀了。那个丞相府可乱了,就像是被炸了的马蜂窝。”
嬴政见骨狸低头闪躲的神情,挑眉道“哦?你可有说假?若是说假……”
还未等嬴政说完,骨狸便觉脖上有几丝刺痛,她忙抓着自己的脖子说道“昨夜是小南去刺杀了丞相。”
瞬时,脖上的刺痛感消失无踪。
“果然。”嬴政冷声。
仪南果然是沉不住气。
嬴政拂袖转身又道“那如今她人在何处?”
虽是不愿说出口,骨狸却还是顾虑自己脖上的双生锁。她只好道“她被我救了,现如今在成蛟兄那。”
“成蛟兄?”嬴政闻声,有几丝不悦。他又转身望向骨狸,只手撑在床沿边,俯身逼近,冷声道“才见几面便与他称兄道弟?如此熟络?”
骨狸见嬴政逼来,压迫感油然而生,坐在床上的身子不禁便向后退了几分。她却是低头怯怯顶嘴道“那又如何?熟不熟络是我的事。”
嬴政蹙眉,一把捏过骨狸的脸让她望着自己,冷声道“你便是做了孤的美人,就该安分守己。整日沾花惹草招惹外面的男人,若是让他人望见了。丢脸的可是整个王宫。”语毕,手上的力度也不觉加深。
这句“外面的男人”,意指的不止嬴成蛟一人。
这美人,可不是她想当的。骨狸气愤不语,只觉脸上生痛。
嬴政见骨狸紧蹙起了眉,便甩开了骨狸的小脸。他转回身冷声道“既然她人在成蛟那处,便就在那处罢。”
“故人相见,自然是满心欢喜了。”嬴政又冷声轻语一句,望也未望骨狸一眼,便迈着步子出了寝宫。
骨狸坐在床上,十分纳闷。这就完了?不是处死小南?或是惩罚小南?
思绪间,门外便有宫女敲门道“美人,是否起床用午膳?”
骨狸便也不去想了,别说,还真是饿了。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进来吧。”
绘春、绘夏、绘秋、绘冬四人,端着洗漱的盆、脸巾、食盒便走了进来。绘春把食盒摆放在桌上,疑惑环顾寝宫内,问道“美人,怎么不见小南?”
绘夏、绘秋、绘冬正给骨狸洗漱穿衣。
骨狸一惊,吞吐道“啊……她出宫帮我买东西去了,估计这几日都回不来了。”
绘春等人虽是疑惑,却也不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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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内。
吕不韦躺在一张床上,脸上手上都已经紫得发青了,可想而知毒已经快速了蔓延全身。
床边围满了女眷随从,都是一脸焦急。大夫进进出出,却一个也没有办法。
李斯也是站在床边,也不知如何是好。
忽而门外一声“王上驾到————”
众人忙退到一旁,让出了床前的位置,而后跪下行礼。李斯便也跟着跪下,却是有几分好奇,微微抬头望向门边。
嬴政走进屋来,身后跟着玉桑。
到床前,见躺在床上全身发紫危在旦夕的吕不韦。
嬴政心里还是些许不忍,他也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仲父。可他转手抚上自己腰间的白玉时,眼里多了几分不让人察觉的恨意。
转而,嬴政对着一个随从模样的人问道“仲父如何了?”
随从答道“回王上,还未好转。”
嬴政蹙眉。
转眼,门外就进了一个宦官模样的人,虽说是宦官,但衣帽挂饰却都是极品。他见了嬴政便行礼道“参见王上。”
“嫪公公。”嬴政应声道。
玉桑对着嫪毐拱手行礼。
嫪毐对着嬴政道“王上,太后派奴婢来探望相国大人。不知相国大人如何了?”
嬴政不语,故作叹了口气。
嫪毐斜眼望了床前的吕不韦一眼,心中一喜。难道真如传闻一般,吕不韦已经无力回天了。
嬴政转身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玉桑跟着站在一旁。
嬴政抚上了额,眼中清冷,外人看来像是在担忧吕不韦,但却似在思索着什么。
吕不韦还不能死。若是死了,整个秦国,便只剩嫪毐一支势力独大。到时候没有了人与他抗衡,便就没有了人牵制这匹饿狼。到时候的秦国,便就像嘴边肉一般,被吞得所剩无几。吕不韦会死,但不该是现在。
嬴政蹙眉对着玉桑道“去请阴阳家的人来。”
“是”玉桑应声道,转身就出了屋门。
嫪毐站在一旁,闻声不免有些不安。不想自己白白喜悦一场。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玉桑才领着寒仲渊赶到了丞相府。寒仲渊身后跟了一女子,面容虽是一般,却是曼妙身姿,罗裙伴身,顿然生媚。玉桑站回嬴政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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