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栀羽便不再发一言。他转身,化为一股白烟散出了寝宫之中。
栀羽走后,这个嬴政像是撑不住了一般,瘫坐在了床上,差点一屁股就坐死黑猫,还好的是,他却只是压住了骨狸的尾巴。
黑猫觉痛,‘喵’了一声,吓醒过来。
它抬眼就见瘫坐在床边,一手扶着床沿,嘴角带血,面色难看的嬴政。
黑猫气愤一般,抽起出自己的尾巴,站起了身子,骂咧一般喵喵叫起来。
喵声中的意思是:“你个臭男人,大半夜不睡觉,坐我尾巴干嘛!”
那嬴政转头,虽是面色难看,却是有些吃力的勾起带血的嘴角一笑,道:“小黑猫,好久不见了。”
床上的真嬴政被施了法,平静躺在床上,对于如此动静不为所动。
黑猫未有注意自己身后的真嬴政,它只一愣,却是十分诧异。
这个嬴政怎么能听得懂自己的话。还有,这个嬴政怎么会笑起来。太奇怪了!
黑猫转身望去,见还有一个嬴政正躺在自己一旁,死死闭着眼。
怎么有两个嬴政?
黑猫惊异,赶忙跳开到了一旁。惊恐问道:“你!你是谁!”
那嬴政哈哈一笑,道:“小黑猫,才多久没见到我,便是忘了我了?怕是连你答应了的谢我便也忘了吧。”
黑猫惊异张大了嘴。
它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嬴政,心中只想到一人。
黑猫惊异唤道:“无相大人!”
它却还是诧异,为何无相大人会化成嬴政的模样出现在此处。
那嬴政笑着点了点头,却是忽而痛苦的扶了扶胸口,又吐出了一口血。
骨狸见此,上了前来,忙问道:“无相大人,你怎么了?”
那嬴政摆了摆手,深呼了口气,道:“无妨。”
黑猫在一旁不知所措。
半响,那嬴政像是缓过神来了。他扶着床沿吃力站起身,转头居高而下对着黑猫道:“小黑猫,如此,我便走了。见到我之事,希望你保密。便就当了你给我的谢礼了吧。”
黑猫望着嬴政,不明所以啊了一声。
那嬴政一笑,语重心长的道:“不过多久,我们便会再次见面。”
语毕,那嬴政便转瞬隐入了黑暗中。
黑猫不知这话是何意思,对着黑暗唤了一声:“无相大人。”却无人应答。
见此,它虽是疑惑,却也知无从而解了。
它只好转头去望了望一旁躺着的嬴政。
心中道:臭男人,睡得可真够死的。如此都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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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雨已停了下来。宫中的一切都像是被洗净了一般,不染灰尘。
躺在床上的嬴政,睁开了眼。眼中恍惚间是昨夜黑暗中见到的那人,那人一身白衣,目光平淡。
他晃了晃头。许是自己做了梦了吧。每遇到如此大雨,便总是做梦。
嬴政回神过来后一晃眼,就见一个人站在床边幽怨的瞪着自己。
骨狸不知去何处找到了衣裳,穿在了身子上。她叉着腰,站在床边。
嬴政细看。这不是自己挂在里屋的龙袍吗?
他面色一黑,坐起身来。
“你好大的胆子。”嬴政冷声道。
骨狸气鼓鼓的问道:“什么胆子!你偷拿了我的衣服,我便不能穿你的呢吗?”
“把衣服脱了。”嬴政又是冷声开口。
言语间有着强大的压迫感。骨狸却是不愿,哼了一声。
这次她就是不听话了咋地!总不能回回都对他唯命是从吧!
她不悦道:“我若是脱了我穿什么呀!”
转瞬间,脖上的红色印记开始泛起红光。
骨狸顿时觉得脖上刺痛,血液倒流。那些鲜血都像要被这脖上的双生锁吸尽一般。
转而,她痛苦的捂着脖子,一个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床上。
她倒在了嬴政一旁,就只差一些就砸到了嬴政。
嬴政见此,皱起了眉。
骨狸身子发抖。口中咬紧了牙,面上冒出许多细汗。她却是还逞强骂道:“臭男人!我又没有什么错!”
见骨狸如此痛苦还如此逞强模样。
嬴政暗下了眼眸,心中忽而冒出一丝愧意。他话语中有几丝不忍,他淡淡道:“罢了。”
语毕,骨狸瞬时脖上就已无了痛感。
她却是像还未缓过来一般,依旧倒在床上,神色呆愣了几分。
嬴政见此,就站起了身,犹豫了片刻,想要让骨狸转开思绪一般道:“可要吃早膳?”
骨狸才刚刚从疼痛中回神一般,面上多了几分气愤道:“不想吃了!”
“不吃也好,顺便瘦瘦你这圆润这身子。”嬴政抬眼,清冷回嘴。
骨狸十分不服气的气愤瞪眼。
她明明是很瘦的行吧?就连这骨狸的名字!都是一只骨瘦如柴的狸猫呢!
虽是如此想着,骨狸想到双生锁的痛,她却有些怯意,转过头去不与嬴政斗嘴了。
嬴政望着骨狸身上的龙袍,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这个小猫,定也是不知这龙袍的意义。刚刚自己也算是太过冲动出口。
半响,嬴政只好道:“现下你便在此脱了龙袍,到被铺里躲躲。一会唤宫女帮你拿件衣服,到时候你再把衣服换上好了。”
骨狸坐起身子,幽怨的望着嬴政。那件宽大的龙袍耷拉在身上一般,都快露出了肩。
她十分不情愿却也还是道了句:“哦。”
嬴政见骨狸快露出的肩,回避似的转眼不再去望骨狸。他虽是不在望骨狸了,不过这被人盯着的感觉。却也让嬴政觉得不自在。
嬴政到了门前,推开了门。
门外福元恭敬站着。见人推门,便转身行礼道:“参见王上。”
门外宦官宫女见此,也忙跪下行礼。
嬴政清冷道:“来人洗漱。”说完,嬴政犹豫了半分,顿声道:“嗯....给美人拿件衣裳来...里衣也顺便拿一套来。”
福元有些诧异复问道:“王上,里衣也拿吗?”
嬴政默默点头。
门外宫女宦官闻言,面上都染上了嫣红一般。
说如此,美人昨夜便是一夜都未穿衣服了。
此时的骨狸已经乖巧的听着嬴政的话脱下了龙袍,光着身子躺进了被铺之中。
不就是穿了他的衣裳吗?谁稀罕呢,这黑不溜秋的衣服,若不是自己没有衣裳穿。又何必去里屋里找呢。
骨狸气愤一般,把那件龙袍踢下了床。
嬴政回了屋子,抬眼就望见被踢下地的龙袍。
骨狸见嬴政望着地上的衣裳,不免心虚的把头也盖了过去。
他虽是面色一沉,却也什么也不言。只迈着步子默默的去捡起了龙袍。
没有动静?
骨狸被铺把身子盖着严严实实,只探出一个小脑袋。
见嬴政已默默拿着龙袍转身去了里屋。
骨狸舒了口气。
不出片刻,嬴政已换了那身龙袍出了里屋。
嬴政细闻身上的龙袍,有着淡淡的清香,跟每夜骨狸躺在自己身旁时嬴政所闻到的香味大致相同。
不知为何,嬴政心神顿时都舒坦了几分。
有几个宫女恭敬端着洗漱用品进了屋来,围着嬴政服侍洗漱。
又有几个宫女端着洗漱用品上到了床边,对着骨狸道:“美人还请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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