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天、相地、相人、相物,无所不相》
第19节

作者: 易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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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如意说明了问题。
  刘菊不但掌握着易天阁的客源,还从侧面巩固了她的人脉,而那几个员工则一直在给集团总部做着贡献,挣得却是易天阁的薪酬。
  这生意,当真是做到家了。
  郁良自然恨得牙根痒痒,但目前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出路,只能装糊涂,混得一时算一时。
  时间过得很快,6月23号下午,郁良正在和几个文员整理账务,小妹郁柔来了电话,说高考成绩下来了,考了692。

  郁良自然乐开了花,高兴之余又想起了程浩然,随即拨通了电话。
  “程哥,忙啥呢?”
  “妹夫啊,我正好有事儿找你。”
  程浩然接了电话后一句话没客套,焦急的问道:“你不是会算卦嘛,赶紧给二姐起一卦,看她能不能穿过这一关?”
  “到底怎么回事儿?”郁良感觉不妙,随即追问。

  接着,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才又听程浩然说道:“是二姐住院了,目前还没醒过来。”
  “把地址发给我,见面再说。”郁良一听就急了,放下电话就往门外走,同时嘴里喊着,“张欣,赶紧随我跑一趟,有个急事儿!”
  但当他跑出门的时候,才想起张欣根本不在。
  无奈,他只好叫了辆出租,随走着随等待程浩然的信息。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程浩然正在ICU病房外蹲着,脸色黄中透青,眼中布满血丝,就连头发都乱成了鸡窝,一看就情况不妙。
  他顾不上客套,直接将买来的补品扔在楼道里,侧头往病房内看了看,病床上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几缕长发和好多管子,根本就看不见病人的状况。
  “到底咋样了?”

  面对郁良焦急的追问,程浩然只是无神的抬了下眼皮,然后埋头苦叹起来。
  又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程浩然才道出了实情。
  住院的这二姐名叫程皓月,是程浩然的亲姐,因为在程氏家族这一辈的姐妹中排行第二,所以被尊称为二姐。
  程氏家族户大人多,民国期间已经是石市本地的名门望族,到了程浩然祖父这一辈儿恰好又赶上了改革开放,家业就爆炸式的膨胀起来。
  老爷子一辈子独断专行,导致五个儿子功绩平平,但如今已年老体衰,除了手里那两成股权之外,已不再参与程家任何事务。
  话说自古豪门是非多,程家也没能跳出这个圈儿。
  老爷子放出权力后,惹得儿孙们明争暗斗了好些年,以致成了目前三足鼎立的形式。
  如今躺在病房内的二姐,正是其中之一。
  二姐程皓月二十二岁步入商海,经过这十余年的拼搏,如今手里已掌握了程家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在董事会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有她在,程浩然自然无忧,但此时却已被送进了ICU病室,昏迷不醒。
  程浩然又岂能不急?
  郁良听后惊叹连连,心说这就是一个经典的豪门大戏,不过他随即又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开口问道:“程哥,那天在金台饭店的那位‘三哥’,难道也是你程家的人?”
  “嗯,他叫程枭,是我堂兄,排行老三,除了我姐之外,就属他的股份最多。”程浩然嘟囔了一句,然后又惊讶的抬头瞅了瞅郁良,“妹夫你也认识他?”
  “不不,不认识。”郁良随即摇头,接着又问道:“二姐的病因查出来没有?”
  “还没。”程浩然叹了口气,“我姐平时注重养生,身体一直很好,可前天晚上突然疯了似的大喊大叫,之后就成了这样,唉……”
  看着程浩然一脸愁容,郁良没做声。
  他在心里默默地起了一卦。

  姐为巽卦,为风,弟为艮卦,为山。
  弟为姐守护,得主卦山风蛊,现在是申时,将其入卦做变化之数,从而得出变卦山水蒙。
  问命,蛊卦是大忌,轻则鬼邪作祟,重则气淤成结,不治之症,而变卦山水蒙虽然多了点希望,但也是飘飘渺渺,定数未知。
  心念至此,他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如果确实是实病,绝症,那无非是天命如此,也怨不得他人,但如果真的是鬼邪作祟,那这鬼邪的来源就值得考究了。
  以程家目前的状况,无疑是乱上加乱。
  “妹夫啊,要不你给算算,看是不是我程家内鬼作祟?”就在他苦思对策的时候,程浩然瞪着满眼血丝问了一句。
  郁良闻言犹豫了一下,才又反问:“程哥我先问你,二姐住院这事儿都通知谁了?”

  “当晚我就给老爷子打了电话,估计现在都知道了吧。”
  “那都有谁来探望过?”
  “没有,谁也没有。”
  回了话之后,程浩然无奈的低下了头,而郁良则眉毛一挑,眼中迸射出一抹寒光,冷冷的笑了起来:“呵呵,这就对了。”
  程浩然听了似乎也觉察出了什么,猛地抬头问道:“妹夫,你是说……我程家内鬼作祟?”
  “嗯,有可能。”郁良随即点头,“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第一个来探望的,必然是你那三哥程枭。”
  “为什么?”程浩然一脸茫然。
  郁良闻言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他不是不想说。
  如今程皓月病倒,程枭实力必然做大,在这个节骨眼上,除了亲生父母以及那个年老体迈的老爷子之外,还有哪个敢来,那不是公然与程枭作对嘛。
  而如今程浩然父母没来,估计是赶不及,或者真的有苦衷,这个无需怀疑,而程老爷子年纪到了,估计就是想来也来不了。
  剩下的,就唯有那程枭本人了。
  如果他也不来,程家会落个四分五裂,冷血无情的坏名声,这对大局不利,也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他必然会来。
  如果他第一时间赶到,说明心里还念着手足之情,也能多少洗脱掉内鬼的嫌疑。
  如果姗姗来迟,那就是在观望其他各家的态度,从而选择下一个要打击的目标。

  俗话说探亲不过三,而这已经是第三天头儿了,所以郁良赌定了他今天必定要来。
  豪门纷争就是这么残酷,如果程浩然连这些都考虑不到,那就更没能力解决眼前的危机,郁良就是解释的再清楚,也无济于事,甚至恰得其反,节外生枝。
  而此时的程浩然六神无主,越来越焦躁,郁良恨其不争,只好寻找话题引开其注意力,并旁敲侧击的问了下其父母的底细。
  这一问可不要紧,竟问出了个让他一直在苦苦追寻的消息。
  程浩然的父亲在国外拓展市场,正在往回赶,而其母亲则常年卧床不起,正在西南苗疆养病,而养病的地方,正是方清盈的本家,方氏家族的所在。
  这消息无疑是久旱逢甘露,让郁良悸动不已,但他如今已不是原来的那个莽撞小子,心智、耐性已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此时程浩然姐弟有难,他必须得以大局为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色也越来越暗,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程枭果然到了。
  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队。
  除了司机和随从之外,还有一个老者与其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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