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天、相地、相人、相物,无所不相》
第28节作者:
易天心 如此一来,无论从民众,还是精英,甚至专业人才、企业形象等方面都完美的融在了一起。
郁良虽然不懂经商,但也懂得这种营销手段的成功之处。
如此经营,焉能不胜?
不难想象,其决策者,该会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唉,这特么该从哪儿下手啊。”
看着眼前这庞然大物,郁良陷入了沉思。
程皓月此时还在医院里躺着,方玉竹手里的解药最多能给他争取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之内他没有打入方家内部,真正的解药就拿不到手,到时候遗恨香毒效爆发……
“师父,咱今晚睡哪儿啊?”
邵迪首先打破了沉默,双手托腮,直直的瞅着他。
郁良缓了下神,一看小姑娘身上的衬衣已经脏的不成样子,随即起身笑了笑:“走吧小迪,先陪师父去逛逛。”
“哎,走着。”
邵迪心无旁骛,爽快的应了声之后,就拎着大包小包跑在了前头。
看着邵迪没心没肺的样子,郁良心头也随之霍亮,扭头望着茶楼淡淡一笑。
云沁茶行,我来也。
二人在市区转悠到了十一点多,给邵迪添置了几套像样的衣服,又尝了尝街头小吃,逛累了之后才找了家宾馆住下。
第二天一早,郁良刚开门,见邵迪已在走廊等候,虽然换了新买的休闲装,气质大变,但那条乌黑的麻花辫还是看着不顺眼,随即向其招了招手:“小迪,来,师父给你说点事儿。”
“干嘛啊师父?”
邵迪进屋后见郁良神神秘秘的,随即问了一句。
郁良二话不说,直接将其推进了洗漱间,然后梳子、吹风机轮番上手,不出十分钟就给邵迪换了一头萌萌的公主辫。
“自己照照镜子,看师父的手艺怎么样?”
郁良将梳子一扔,抱着肩嘚瑟起来。
这可是他在小妹郁柔那儿百般实践才悟出的手艺,每次都能讨得小妹的欢心,但还没等他乐出来,就觉得有点不对,马上探过头去瞅了瞅,却发现邵迪已泪眼朦胧。
“哎,咋的了,不喜欢咱可以换嘛。”
他赶紧安慰。
又怕哄不下来,随即小跑着溜了出去,等再次溜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本发黄的手抄本。
正是当初算卦先生老宋给他的那本《灯下黑》。
果然,邵迪看到手抄本的时候,当即止住了眼泪。
“师父,这是……秘籍?”
“嗯,这是相师的入门秘籍。”
看着邵迪两眼冒光的样子,郁良总算放下心来,摇着手里的手抄本问道:“你看之前得告诉我,刚才为啥哭?”
“没什么呀,人家只是想老妈了。”
邵迪扑哧笑了起来,并一把将手抄本抢了过去,翻看了几眼之后又指着上面问道:“师父,你看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哦,这个呀。”
郁良看了一眼,随即回道:“这是《叫酒歌》,逢人三分笑,兄来爷短长,对视先低首,父在母先亡。”
“这逢人三分笑,老兄、大爷的称呼着,说明人谦和、稳重,与人对视的时候无意识低头闪避对方目光,这是地气不足。”
“又稳重谦和,又底气不足,这是人没了根之后的自然反应,或是丧父,或是丧母,甚至双亲皆无,所以称作父在母先亡。”
“父在,母先亡;父,在母先亡,怎么说都不会错……”
郁良笑呵呵的说着,而邵迪则瞪着大眼,半晌合不拢嘴,直到郁良讲完了之后财惊叹道:“天呐,这不是大忽悠嘛。”
“哼,不忽悠吃什么。”
郁良不置可否的哼了声,然后拍了拍邵迪得肩膀,“好了,赶紧捯饬捯饬,今儿个咱得忙一天呢。”
“忙啥啊,师父。”
“洗你的脸吧。”
上午九点半,郁良打的去了附近的公园,而邵迪则按他的吩咐,拿了张茅阳市的地图去逛街。
不但要逛,而且要逛一整天。
只要有向外出租的店面都要打听下,面积、租金、联系方式等,越详细越好,晚上再回宾馆碰头。
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但韧性极佳,缺的是社会经验,所以多逛逛街打听点事儿,也就当是锻炼一下胆识。
好在小姑娘非常稳重,郁良非常放心,而他此次来公园的目的则是摆摊算卦。
当然,这挣不了几个钱,他也没指望这个。
公园里的常客,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赋闲人员,这些大爷大妈虽然没剩下多少社会能量,却是人际关系最广的一类。
正是这一辈人当年的艰苦创业,才有了茅阳茶道之乡的今天,所以这些人也对市场行情、茶道茗艺等消息,掌握的也最为真切。
要想短时间内拿下云沁茶行,从这类人群下手,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公园在北郊的老城区,面积不大,花草植被不多,设施也陈旧,但贵在老人念旧,太阳都老高了,还有不少老头儿老太太闲逛闲聊。
公园中央有个大花坛,而在花坛旁边有个小瘦老头儿,正低头耷拉脑的坐在小马扎上打盹儿,只见其身前摆这个白布摊儿,布上太极图依稀可见,明显是个算卦先生。
郁良见这老先生不景气,便大大咧咧的往其旁边一蹲,小背包一放,就开始悉悉索索的往外掏东西。
白帆布、毛笔、墨汁、小书夹儿,一应具全。
老先生听到了动静,抬眼皮扫了下,见郁良正拿着毛笔在白布上画着太极图,当即瞪起了眼泡子:“呦,小兄弟哪儿来的,是搭伙,还是撬行?”
“走桩,走桩。”郁良随口应了声。
他知道桩客的规矩,无论是走桩还是守桩,见面都得礼让三分,没大是大非的,一般不会互相挤兑。
话虽这么说,但他毕竟初来乍到,礼数不能差。
所以等手里的活儿完结之后,他随即咧嘴一笑道:“小弟郁良,初来乍到,还请老哥多多关照。”
“客气客气,免贵姓邹,贱名行礼,不提也罢。”
老先生皮笑肉不笑的客套了一番,但当他瞥见郁良的布摊上除了阴阳图外,就只写了两个“婚姻”,嘴角随即抽了两下,“小兄弟,入行没几年吧。”
“嗯呐,老哥好眼力。”郁良笑了笑,原地盘腿儿一坐,托着腮帮瞅起了老先生,“老哥,咱俩搭伙如何?”
“搭伙?算了。”
邹行礼随即呵呵一笑,神色间煞是鄙夷。
郁良早有预料,脸上不温不怒,蔫了吧唧的将帆布铺平,然后站起身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感觉胸腹中气息舒畅,随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算卦啦算卦啦,不准不要钱,不算白不算,算了不白算啊……”
这响动来的太突然,当即把邹行礼吓了一哆嗦,只见双眼暴突,一眨不眨的盯着郁良,嘴巴张了张,又合上,反反复复好几次,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过了十来分钟之后,郁良这几嗓子果然起了效果,一个老太太从庭廊内走了出来,虽然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脚步却匆忙得很,而在其身后则紧跟着一位瘦瘦的大爷,边追边喊着:“我说翠芝啊,你家闺女正处着对象儿呢,着这么大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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