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天、相地、相人、相物,无所不相》
第33节作者:
易天心 眺眼望去,只见男女老少人头攒动,看样子足有上千人之多,尤其是茶楼大门的台阶处,已被挤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还有数名记者在做现场直播。
这阵势,看的郁良心头直痒。
他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进去观看得买门票,而且除了黄牛票之外,早已被卖光。
本来才一百块钱的票,竟被票贩子炒到了上千元。
郁良无奈,只好四处找了找,花了一千二买了张黄牛票,等他挤进大厅的时候,刚好九点。
吱呀,仿古大门徐徐关闭,屋内顿时安静。
他四处扫了扫,只见三排座位在外围绕成了一个半圆,而在其中央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方圆约五米的圆形高台,此时七位青年男女并排落座,而在其对面的八仙桌旁,则端坐着三位年过古稀的老者,个个半眯着眼,神情肃穆。
“这小子怎么回事儿?”
“是啊,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架子够大的。”
“哼,我看就是缺德。”
还没等他入座,围观席上已经有数人斜瞥过来,恶毒的话不绝于耳。
郁良淡然一笑,不急不缓的在后排找了个座位。
“开始。”等他刚刚落座,就见评委席中间那个穿灰色长袍,留着半尺白须的老者蓦然睁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犹如一声令下,其对面的七名参赛者立即动了起来。
郁良随即眯起双眼,来回在那七人身上扫了扫去,不敢落下任何一个环节。
七人中,五男二女,岁数均超不过二十四五,除了水壶和茶盒形色各异之外,其余茶具则制式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咦,此人如此年纪,为何也修炼出了木之韵?”
郁良轻咦一声,直接将目光聚焦在中间那位青年身上。
只见其一身白色唐衫,脸色白皙,双眼细长,举止优雅,气定神闲,眉宇间透着浓浓的傲意,而相比这些,最让郁良感到惊诧的是,其身上竟隐隐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木之韵。
不用琢磨,无论观其形,还是看其神,都不是寻常人家的弟子。
见此,郁良不由心中暗叹,这才是一场月赛,就出现了如此天才人物,看来这茅阳还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入境,展茶,烹水,霖杯……一道道茶艺工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郁良也将心神完全沉浸其中,将这些画面和昨天所看的那些茶道经典联系在一起,在脑海中演练起来,如同亲临比赛一般。
然而就在他如痴如醉的时候,顶楼套间内,总经理谢廷威正半躺在沙发上假寐。
“咚咚咚”扣门声响起,片刻后,助理宋妍推门而进,一身套装短裙穿在其丰腴的身材上,显得有点紧,举步之间,小腹微微隆起,似乎已怀有身孕。
谢廷远抬了下眼皮,看清来人之后,随即弯起嘴角,色眯眯的朝其招了招手:“来,宋妍,到我这儿休息会儿。”
“谢总,我有要紧事儿要说。”
宋妍皱了皱眉,一脸的不情愿,但迟疑了片刻后还是乖乖的坐在了谢廷远的身侧,“谢总,今天……”
“诶,不忙不忙。”
谢廷远不等宋妍说完,直接伸手揽住其腰肢,顺手带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小腹笑道:“几个月了?”
“三,三个月了。”宋妍声音细微,眼神飘忽不定。
谢廷远闻言皱了皱眉头,随即伸手掐算起来,片刻后才似笑非笑的问道:“是我的,还是……他的?”
“是你,你的。”
“真的吗?”
“真的真的。”
随着谢廷远语气越来越寒,宋妍当即挪身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的保证道:“真的是你的谢总,如果您还不信,可以去医院做个鉴定……”
“好了好了,我信你还不行嘛。”
看着宋妍噤若寒蝉,谢廷伟撇嘴一笑,又将其扶起,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刚才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说来听听。”
“哦,你让我查的那人有消息了。”
宋妍如释重负,赶紧将手中的文件夹递了过去,“这是那人的资料,他已经来了我们茅阳,此时正在楼下观看斗茶。”
“什么?!”
谢廷远眉毛一挑,蹭的一下就立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宋妍手中的那个文件夹,迟疑了片刻之后才伸手接过,细眯着眼翻看起来。
“郁良,冀北博源县孙家庄人……特么的这么个瘪三也敢来我云沁较劲?!”
看了几眼之后,他突然勃然大怒,甩手将文件夹摔在了地上,怒目圆睁道:“给我派人盯紧喽,一有动静随时向我报告,我到底要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
在他声声咒骂之中,宋妍仓惶地拾起文件夹,夺门而出。
但就在她出门后走出没多远,却突然回头,盯着那道门银牙紧咬道:“姓谢得,走着瞧,我宋妍对天发誓,一定会让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郁良揉了揉鼻子。
比赛正如火如荼,他这一声喷嚏立即引得左右纷纷侧目。
当然,小声的咒骂是少不了的,而郁良不但没恼,脸上反而添了几分喜色。
虽然比赛尚未完结,胜负未分,但他已收获颇丰。
他不但将茶艺步骤烂熟于胸,还在周围的小声议论中,听清了那位修有木之韵的青年的底细。
那人姓苗,乃茅阳茶道名家,苗家的子弟,之前一直被苗家雪藏,近半年来才开始崭露头角,却已声明鹤起,成了这茅阳城茶艺圈津津乐道的天才人物。
据说,苗家之所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正是瞧上了今年秋季大赛的头筹。
由此,郁良得不得在心中猜测,难道今年的秋季大赛,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奖品?
郁良正出神的时候,就听旁边有人小声说道:“快看啊,苗白衣要落茶了。”
“苗白衣?”他随即愣了下。
听了半天苗家,苗家的,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那苗家贵公子的名字,心说这名字确实取得不错,名如其人啊。
经过两轮角逐,此时台上只剩下苗白衣和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似乎是年纪太小,阅历不足,此时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一双小手颤颤巍巍,连着几次才落茶成功,而再看那苗白衣,右手持茶匙往茶盒中轻轻一探,然后蜻蜓点水,分三次将茶叶点入瓯杯,紧接着悬壶高冲。
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引得台下掌声如潮。
但郁良没动。
他此时正细眯着双眼,紧盯在那只茶盒上。
一缕木之韵浓郁的悬浮在盒口,久久不散,比那苗白衣身上的韵气足了不止数倍,甚至比起那块活成精的曾老,都要胜过半筹。
不难猜出,这盒茶叶一定是苗家高人所制。
见此,郁良禁不住暗叹,心说这苗家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接下来,那小姑娘冲茶时烫了手,中途弃赛,台上就成了那苗白衣的单人表演。
郁良达到了此行的目的,便也起身离场,打车去了北郊。
总住在曾老家里终归不是个事儿,何况还有相术、符镇、茶艺等很多东西都得急着修炼,他必须给自己找个清闲的住处。
据邵迪说,北郊的那处商铺面积不小,价格不贵,而且是跃层,目前来说是首选。
一层稍微收拾一下,可以做个算命馆,有客上门就挣俩小钱,不忙的话还能品品茶,与熟客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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