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天、相地、相人、相物,无所不相》
第46节作者:
易天心 这样一来,高低自判,那些初阶显然没看出郁良的境界,不然不可能这么毫无顾忌。
而那“相关东”身上的龙威法韵虽然胜过郁良一筹,但郁良是四象法韵俱全,按道理应该在其之上。
然而其笑而不语,倒是什么意思?
是其看得出来之后的尊重,还是其心性使然,城府深厚?
“哼,既然还能坐得住,那咱就不如再下点儿猛药!”
郁良打定主意,随即呵呵一笑:“我说诸位大师,既然看不惯我的言辞,那你们倒是说说,风水到底是什么?”
果然,此话一出,场间顿时安静。
有几人张了张嘴想要跟他争辩,但看了左右之后却都又闭口不言。
可就在尴尬之际,苗三江走了进来。
只见其朝在场众人抱了抱拳道:“让诸位大师久等了啊,晚辈特意为诸位准备了些茶饮,咱边品边聊,边品边聊。”
说着,转身朝拱门外招了招手,就见一群身穿素群的小丫头端着茶具走了进来,并一一对号入列,给各个茶座上沏茶倒水。
忙了一阵之后,小丫头们便安静的站在一旁守候。
这时,东北角那个单独入座的中年先生站了起来,朝众人抱了抱拳道:“鄙人张春来,三十岁拜师,如今在唐湖守槽,今日有幸结识诸多同道,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既然有人开了头,其余各家也纷纷自报家门,甚至有自持身份,和出资老板一同前来的,就由老板代替介绍。
这样一圈下来,就剩下了郁良和那位二阶修为的黑衣老者。
又僵持了片刻,黑衣老者见郁良正和程皓月品茶说笑,根本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这才起身朝众人抱了抱拳:“老夫不才,自幼随恩师走南闯北,虽说蹉跎一生,但也在关外捞了点儿虚名,人送贱号,相关东。”
“哎呀,原来是尹老啊,幸会幸会。”
“怨不得好生面熟,原来是尹老前辈。”
“谁说不是呢,十年前我还有幸和尹老谋了一面,只可惜当时尹老太忙,都没机会请教一二。”
黑衣老者话音刚落,立即引爆了全场,在座的大师们立即起身问候,甚至还有人不顾矜持,直接小跑过去客套几句,好混个面熟。
这尹老似乎已习惯了这种场合,不冷不热的应付了一遍,之后却迟迟没坐下,一脸笑意的瞅着郁良。
众人见郁良依然忙着和美女有说有笑,根本没把他们这边的情况放在眼里,当即就有人沉不住了。
最初自报家门的那个中年大师最先站了出来,指着郁良横眉立目道:“哎,你小子到底懂不懂礼数?”
“就是,见着尹老前辈都不说言语一声,太没规矩了。”
“唉,算了算了,你没看他连五行韵都没修炼出来,纯粹是个混混儿而已,岂会又懂得这一行的礼数。”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只要有一个开了头儿,接下来就演变成了批判大会,直接将郁良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而此时保持缄默的,除了郁良二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之前在郁良面前吃了瘪的苗三江。
只见其抱肩守在石雕旁,一脸的快意。
面对众人的指责,程皓月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反驳,却被郁良及时的拉住了手腕,当即挑眉道:“别拦我,这气咱不能受。”
“喝你的茶吧,美女。”郁良呵呵一笑,双手掐了她的蛮腰,将其摁回了座位上,然后起身抬头朝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撇嘴笑道:“我说……诸位大师,你们今天来这儿,是给苗家续符的,还是来论资排辈儿攀亲戚的?”
“多活了一把年纪就可以倚老卖老,辈分高资格老就能不务正业?”
“自古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这行是靠本事吃饭,你们有本事就先把符给续了,别特么有事儿没事儿就挤兑别人,靠勾心斗角混日子。”
他脸上笑得客气,出口却像连珠炮,毫不留情。
经过一轮试探,他已经大致摸清了这些人的分量,充其量就是一些无所作为的初阶相师而已,根本没必要放在眼里。
就算是那鼎鼎有名的“相关东”,也不是因为看出了他的二阶修为才笑而不语,分明就是老奸巨猾,想借用众人的口舌,来玩一场借刀杀人的把戏罢了。
沽名钓誉,勾心斗角……
长此以往,相师界还有什么前途?
想到这些,郁良不免心中愤慨,也不管那些人爱听不爱听,随即又将目标指向了苗三江:“我说苗三江,今儿个是你苗家的大事儿,你要想看热闹呢……”
说着,他不急不缓的落座,靠在椅背上眯眼看了看天,“反正时间还早,你们继续。”
“嘿,这小子还真够猖狂。”
“哼,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苗公子,今儿个这事儿你必须得说道说道。”
诸多大师被激起了性子,齐齐的瞅向了苗三江。
苗三江此时也满脸铁青,但郁良刚才那番话也确实让他忌惮。苗家将这么大的事儿交给他,肯定不愿意看到相师们内讧的情况出现。
况且程皓月是受邀而来,身份摆在那儿,如果因此闹得收不了场,那罪过都得落在他一个人头上。
豪门深似海,尤其是他这种手上无权的子弟,容不得半点马虎。
思来想去,苗三江不得不将这口气咽了下去,硬挤出一脸笑容,朝众人抱拳道:“诸位大师莫生气,今儿个是我苗家续符的日子,还请诸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苗三江好话说了一大堆,将诸位大师劝回座位之后,才又看了看表,挥手道:“好,时辰已到,续符仪式正式开始。”
可他这话一出口,场下却立即安静下来,诸多大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人主动出场。
郁良这边虽然一直在和程皓月说笑,却也将场中情形尽收眼底,心说此时不点火浇油天理不容,随即将茶杯一放,阴阳怪气道:“呦,怎么着,诸位刚才的能耐哪儿去了?不会是怕了吧,怕就别来嘛,省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话可谓毒到了家,字字戳中了众人的软肋。
毕竟再怎么论资排辈儿,也挡不住追逐名利的欲望,大家来这儿都是指望着续符功成,在苗家捞一杯羹的。
虽然说第一个出手有些冒失,但如果让他人抢先一步续符成功,岂不是入宝山而空回。
果然,还是东北角那个首先自报家门的中年大师最先坐不住了,忽的站了起来,朝郁良冷冷的哼道:“小子,休要猖狂,今儿个我就让你看看职业相师的本事。”
说着,就见其拎着工具箱蹬蹬蹬的走入场中,然后朝众人抱了抱拳道:“张某不才,就先抛砖引玉,如有不到之处,还请诸位斧正!”
说罢,弯腰从工具箱中取出罗盘,朱砂,毛笔等物。
等一切工具摆放整齐之后,就见其托起罗盘围着石雕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一会儿,才又取了毛笔夹在掌中,面朝正东,煞有其事地念起了咒语:“赫赫扬扬,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之水……”
程皓月不解,随即在郁良耳边问道:“诶,郁良他念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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