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建筑中,高大的正房这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其次就是后院正房中的左右两厢的厢房,这是留给晚辈居住的地方。以陈府为例,事实上如果陈应有父母长辈的话,居住在正房里的应该是他的父亲长辈,他只能邻居在东厢房内。
陈应算是陈府的家主,他自然而然的住在正房,东西厢房都空出来了。陈府后院正房东厢的房是五间超过三百坪的大房间。三百坪的卫生间,估计也只有土豪才能做得出来。
东厢房原本就在建在拥有三层阶梯的青石地基上,所以对外排水异常方面。而且地面也用了青砖铺地,只是换成了瓷砖。孤零零一座蹲便器,让李秀宁感觉异常好玩。
当然这座卫生间也非常简单。用拓木雕刻成镂花的淋浴喷头,用竹掏空充当输水管道,最奇葩的还是储水箱,居然是直接用了一口五尺开口,深约四尺的大水缸,这个水缸直接固定在房梁上。热水还必须人工烧好,还没有调节水温的设施,每次加水都需要提着水桶爬上足一丈四尺有余梯子,甭提有多费劲了。
如果陈应看到这个所谓的卫生间,肯定会不屑一顾。
然而平阳公主李秀宁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如同小女孩一样,不时的将水管关上再开,看着热气将淋浴将整个卫生间充斥的白茫茫的一片,三个女人在卫生间里玩闹着,不知不觉平阳公主的衣服就全然湿透了。
李秀宁一看衣服居然湿了,还不如趁机享受一下这个淋浴。当太子李建成抵达陈府的时候,李秀宁刚刚脱掉衣服洗澡,她也不可能马上就迎接李建成。
于是,这个误会就大了。
陈应此时还感觉莫名奇妙,自己好像没有说错话啊!
怎么突然间李建成的脸色就变了?
李建成直勾勾的盯着陈应,把陈应看得心里发毛。
“太子殿下……下臣!”陈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建成脸色阴沉如水,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你做得好事!”
陈应更加疑惑:“臣不……不……不知,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太子殿下?”
“还敢狡辩!”李建成已经处在了暴发的边缘。
就在这时,李秀宁穿了一身让陈应有点熟悉的浅绿色裙子,头发湿漉漉的走了进来。
“三娘见过皇兄!”
陈应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李秀宁穿的居然是兰儿的衣服。
看到李秀宁此时出现,李建成就如同火山爆发。他陡然起身嘶吼道:“都滚出去,敢进三十步之内夷三族。”
众东宫侍卫如同受惊的免子,瞬间退得远远的。
陈应自觉的随众人离开,李建成却伸手一指陈应:“你留下!”
看着众人已经离开,整个前厅也仅剩下李秀宁、李建成和陈应三人。就连李秀宁的心腹马三宝都退得远远的。
李建成的眼睛红了,瞪着李秀宁道:“三娘,你倒做得好事,你对得起母后吗?”
李秀宁此时满头雾水,不明所以,望着李建成道:“皇兄何出此言?”
李建成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咆哮道:“李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听到这话,陈应不由的撇撇嘴,李唐的脸是真丢光了,但是还真跟李秀宁没啥关系。纵观整个历史,银当(和谐万岁)的公主和命妇们,基本上都出在唐朝。其中最著名的还是自己偷情,丈夫守门放哨的高阳公主。将男宠献给母亲,母女共享“花和尚”的太平公主,自然还有想做太平公主第二,拥有男宠和面首无数,与其母承欢的安乐公主。
在陈应看来,在李唐当驸马基本上不是啥好事,一不小心就会被绿。不过,李秀宁却是其中的异类,是女人中的龙风,完全不能归结为李唐荒银公主一类。
李建成与李秀宁兄妹争吵,陈应不敢插嘴,他若是插嘴,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李秀宁也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角色,她直视李建成愤愤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李建成伸手指着陈应,吼道:“你和他到底算怎么回事?”
陈应这才发现原来是李建成误会李秀宁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就在这时,陈应心中暗呼要糟糕。
李秀宁的性子刚烈,李建成反而容易把她逼到墙角。
然而出乎意料,李秀宁却淡淡的道:“这是我的事。”
“你……”李建成听到这话,气得额头青筋凸起,指向李秀宁的手正不住的颤抖。
李建成指着李秀宁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李建成拂袖而去。
就在李建成走后,李秀宁突然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神色落寞,眼中呈现一片死灰。
等太子李建成摔门而走,李秀宁反而更纠结。此时她若是立即离开陈府,反而会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想法,可是如此不走,难免又会给人留下口实。
所以,此时的李秀宁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应看着李秀宁心情低落,就默默转身。不一会儿,陈应端着一杯茶水递到李秀宁面前。
“公主殿下,喝点茶吧!”
“不喝!”
陈应将端着的茶水,直接走向院中,只听哗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陈应不急不躁,再次端着碗碟和筷子走到平阳公主面前:“公主殿下,您也饿了这么久了,吃点东西吧!”
“不吃!”
李秀宁气鼓鼓的吼道:“不吃,就是不吃!”
陈应端着碗筷走到院中,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啦一声碗碟摔碎的声音。
李秀宁俏眉一挑,走出前厅,来到院中,发现陈应正将一堆破碎的瓷器,捡起来摔在地上。
陈应仿佛像自言自语的说道:“人的负面情绪就像气球,越积越多,总有一天会被称破的!”
李秀宁道:“真是莫名奇妙!”
陈应道:“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如果是实在气不过,不如发泄一下,比如像现在一样,将这些瓷器全部打碎。”
陈应依稀记得在后世好像是在看过这样一段文字:“若她涉世未深,则带她看尽世间繁华,若她心已沧桑,则带她去做旋转木马。”
陈应知道,别说旋转木马,就算是真的战马,同样无法打动李秀宁。可是也可以用一种既经济又实惠的方式,帮助李秀宁发泄心中的愤怒。
陈应将一柄小锤子递到李秀宁手中:“心里若是不痛快,就把这些瓷器砸碎,砸碎了,心里就会舒服多了。”
李秀宁下意识的接过锤子,突然发现这些碗碟都有裂痕?
“这是?”
“哦,瓷窑出的次品,二十钱买了一大车,不够还有!”
“叮叮当当……”
随着李秀宁挥动锤子,狠狠砸向这些瓷器,慢慢的她的心境发生了不经意的变化。
苏护返回万年县衙,就把自己关进书房,等到了掌灯时分,苏护一直没有出屋,也没有叫人传饭。
皇甫敬远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房前,轻轻叩响房门。
“是敬远吗?进来吧。”
皇甫敬宗进入书房内,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书房。出乎他的意外,苏护居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摔打书房内的陈设,而是静心的挥毫泼墨。
看着桌边放着足足一叠写满字的宣纸,似乎苏护这大半天都在练字。皇甫敬远期期艾艾的道:“明府的书法越来越精湛了,学生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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