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人跑了就没法补救了?我有办法!
安悦溪沉着冷静,据理分析,她想报复叶然,自己能力不够,只有借陆远的手,才有可能成功。
也就是说,她和陆远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互相扶持才能达到目的。
可以试想,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能有这么沉着理智的头脑,还能借势布局反扑,其能力几乎不比叶然逊色。
事到如今,陆远别无他法,只有选择相信安悦溪,他们回到台球厅,已经是黄昏,安悦溪也将布局和盘托出,没有丝毫隐瞒。
只是这个布局是否可行,还得要陆远拿主意才行。
台球厅里,陆远回来后谢绝迎客,三个看场子的打手,看陆远心情不好,也躲得远远的,只有安悦溪凑在他旁边。
陆远手揪着头发,显得很焦虑,两万多块钱对他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拿回这笔钱。
“人通常上当,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贪!因为你贪,所以你上当受骗,不过他们来骗你,也同样有他们的弱点,他们的弱点也是贪,我们可以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钓他们出来。”
安悦溪手握着一颗台球,不断抛弃、接住,往复循环,并再次重申自己的布局,促使陆远早下决心。
“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有利,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陆远一巴掌拍在台球桌上,沉闷的响声在台球厅中回荡,吓得安悦溪一窒,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你他妈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
陆远本就对安悦溪不耐烦,下午要不是安悦溪出现,他也不会下定决心,此时再听安悦溪喋喋不休,更是耗光了耐心。
若非她有办法对付叶然,陆远早叫手下把她给收拾了。
安悦溪稳了稳心神,鼓起勇气继续说:“你现在给龙哥打电话,告诉他,你不要辽代组佩了,改成要那件汉代高古玉,他们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回来拿钱,到时候你这里这么多人,还怕他们跑了么?”
陆远低头看着安悦溪,目光里充满阴冷,好似择人而噬的野兽,露出狰狞的獠牙,随时能张开血盆大口,把安悦溪吃的骨头都不剩。
只听他忽的冷笑道:“呵,我怎么感觉你比他们更奸啊,下午你们还是疑惑的,现在又反过来帮我,谁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因为画满了妆容,安悦溪即便再漂亮,也很难看清面容,哪怕陆远知道她是女人,也对她没有兴趣,反而觉得厌恶。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怎么拿回钱和报复叶然他们。
迎着陆远的目光,安悦溪毫无畏惧:“很简单,第一,他们看不起我,我想要报复,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好欺负;第二,也是为了赚钱,事成之后,你要给我五千块报酬!”
陆远重新打量安悦溪,却越看越觉得倒胃口,再次冷笑出声:“难怪人家都说,女人心肠如蛇蝎,以前我本来不信,今天算是信了,你这招出的够狠的啊......”
忽然,陆远脸色大变,变得有些阴森:“你说要多少?五千?算盘打得够响啊,老子给你五百都算多的了!”
“五、五百?大哥,我帮你拿回的可是两万四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安悦溪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五百块钱换两万四,打发叫花子呢?
陆远指着门口,耍起了无赖,嘿嘿怪笑:“怎么,嫌少?嫌少就滚啊,门口在那儿,没人拦着你!”
安悦溪被呛得无话可说,弱不是非主流妆容,定能看出她那被气的发青的脸色,有好几次都想一走料走,甚至到了台球厅门口,却又退了回来。
她想报复叶然他们,只有借助陆远的力量,别无选择。
“行,算你狠,五百就五百,今天我认了,只要能让我出口恶气,多少钱都没关系,你现在赶紧给龙哥打电话吧。”安悦溪退回陆远身边,做出了妥协。
看安悦溪退回来,陆远轻蔑的乜着眼,显然对安悦溪看不上眼,甚至还有些轻视。
不过他还是拿出手机,拨通叶然的电话,努力控制情绪,不让叶然听出破绽:“喂,是龙哥么?我仔细想了想,既然这事这么靠谱,要不我把辽代组佩,改成高代高古玉吧。”
“龙哥您别误会,我就是觉得吧,还是高古玉适合我,您看高古玉要多少钱,不够的我给您补上,再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取钱啊?”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叶然的声音:“高古玉的价值你也是知道的,拍卖行不会做亏本生意,看你是第一次投,我还可以跟他们商量下,价格再给你低点......”
“按照市价,你还至少要再投两万块钱才行,加上佣金就是两万四,如果同意的话,咱们就成交这笔买卖!”
听见还要两万四千块,陆远登时压不住怒火,差点爆发出来,幸亏安悦溪在旁边使眼色,才按计划强压下来。
“行啊,两万四就两万四,那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拿钱啊,兄弟我等着您呢......”
电话里又静默了几秒,才传出叶然的声音:“什么,开视频?您直接过来拿钱不就行了嘛,还开什么视频啊,太麻烦了吧!”
听了叶然的要求,陆远终于难压怒火,声音也高了起来。
叶然笑了笑,在电话中说道:“我可是很忙的,哪有空随便往你那儿跑?这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要确保你有那么多钱,我才能相信你啊,不然太浪费我们大家时间了,所以要先跟你开视频,确定有钱才会过去。”
看陆远压不住怒火,就差要坡口大骂,安悦溪赶紧拦住他,用手捂住的电话:“先答应他,把他们骗过来再说。”
为了拿回钱,陆远不得不一忍再忍,声音变得阴阳怪气:“那行啊,要看钱是吧,没问题啊,咱们过会再联系!”
挂断电话后,陆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显然在爆发边缘,只需要一根导火线,压抑的怒火就会被发泄出来。
而且以他的脾气,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导火线。
“我已经按你说的,答应他们的条件了,接下来该怎么做?”陆远看着安悦溪,面无表情,看不出喜乐。
安悦溪分析道:“他们敢布局钓鱼,证明做事情很小心,千万不能露出破绽,以免打草惊蛇把他们吓跑了,索性先给他们看钱,喂颗定心丸再说。”
“定心丸就是诱饵,让他们越看越香,越香越想吃,想吃就要上钩,谁让他们贪呢不是?”
安悦溪的分析,说到了陆远心坎里,他本来还在犹豫,此时却彻底下定决心,就按安悦溪说的办,先把叶然他们引过来,到了自己地盘上,有的是办法折磨他们。
念及此处,陆远叫来一个打手,去附近ATM机取了两万四千块钱,因为台球厅账面上的钱也不多,下午又给了叶然两万四,现在已经捉襟见肘。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陆远拿来打手的电脑,通过叶然留的QQ号码,加上对方好友,并很快接通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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