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上次是你发现的那所秘密宅院?”这事朱厚熜是听谷大用说的,因白狗一直在修练,朱厚熜也就一直没有机会问一下白狗。
“是,主人,我是随那老匹夫后面去的,而且我还从那老匹夫的身上嗅到了良乡刺客身上的一点气味。”白狗一直对杨廷和没有好感,开口闭口都是以“老匹夫”相称。
朱厚熜是知道白狗不会说假话的,“朕猜想良乡那事就与杨廷和有关。”这事被证实后,朱厚熜还是愤怒无比,想立自己为皇就立自己为皇,想杀自己就杀自己,那这还是朱室天下吗。
朱厚熜现在对杨廷和的愤怒不仅仅是来自于自己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是杨廷和对他朱室皇家的蔑视。
“白狗,那你抓紧时间修练,待你觉醒更多记忆后,我们主仆联手把那老东西给铲除掉。”朱厚熜对白狗满怀期望。
“主人,不用这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老匹夫给做掉,让他死无全尸。”白狗信心满满地说。这对现在的白狗来说也的确不是一个事。
“这个现在还不可走极端,朕要一点点的消融他的势力,最后让他身败名裂。”朱厚熜已对杨廷和恨到了极点。
后面朱厚熜又与威武大将军白狗说了一些别的事,就让白狗继续去后面修练去了。
袁宗皋来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那时朱厚熜正在看杨廷和转呈上来的奏折,那些奏折说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袁爱卿,吏部尚书王琼的之事,你可听说。”朱厚熜现在也不用与袁宗皋客套,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回皇上,现在整个朝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袁宗皋是一脸的苦笑。袁宗皋现在是否后悔上了皇上这条船,谁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
“那袁爱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朱厚熜想知道袁宗皋现在的想法,这个很关键,决定着朱厚熜后面的布局。
“我想应该是杨廷和对皇上免去礼部尚书毛澄的报复。”在这生死关头袁宗皋也不敢再耍滑头。
事情的起因是“礼部尚书”这个位置,而现在恰恰是袁宗皋坐在这个位置上,袁宗皋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那你认为朕后面该怎么做?”朱厚熜试探着问袁宗皋。这也是决定将来若是王琼这样的事落到袁宗皋身上时,他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
“皇上,现在杨廷和集团的势力太过于强大,若是此时皇上选择与其硬抗,那有可能皇上这位就不保了。”
听袁宗皋说得如此的严重,朱厚熜也是吓了一大跳,他只是想到了杨廷和可能派人来刺杀自己,可他现在身居皇宫深处,想刺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自己的位置不保,那可是要废除自己这个皇帝,这事所展示出来的能量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吗?”朱厚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说。
“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袁宗皋肯定地说。
袁宗皋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他不仅了解杨廷和这个人,而且还深知阁老集团的庞大的势力底蕴在哪。
“那袁爱卿认为朕此时应该怎样去做?”朱厚熜见袁宗皋如此地肯定,就想他一定也有对付杨廷和他们的办法。
“杨廷和阁老集团的底蕴不在于他们势力的庞大,而是在他们充分掌握了话语权,以礼仪包裹自己,使对手无从下手。”袁宗皋说这话时还心有余悸。
袁宗皋现在说的这个问题朱厚熜到是真还没有考虑过,这是釜底抽薪一招,若是抽对了,那杨廷和阁老集团的大厦顷刻之间就会崩溃。
要想击垮杨廷和他们掌控的礼仪基础是非一日之功,也必须有一帮自己的文人基础,同时还要找到一个最好的突破口。
朱厚熜在那里苦思冥想时,谷大用走了进来。
谷大用是知道礼部尚书袁宗皋在这里的,因为他要对皇上说的话也没有什么要避着袁宗皋的,所以他就进来了。
“皇上,再有三日皇叔母兴国太妃就在到达京城了。”
朱厚熜自从上次慈寿皇太后同意接朱厚熜的母妃进京后,他就一直让谷大用的东厂关注着这事。
“哦,是吗,这到是一件喜事。”朱厚熜的脸上终于展现了一丝笑容。
站在一旁的袁宗皋听说皇上的生母要到了,他便问道:“皇上可想好了怎么安置叔母兴国太妃了?”袁宗皋必须要问清楚,有些事是需要礼部出面来办的。
朱厚熜听到母妃的这个称呼,犹如一根针在心里扎。
“袁爱卿,朕令你在朝中六部五寺里寻找那些有才华而又被压制的文人志士,朕要重开大礼仪之论,朕不能做一个没有父母的皇帝。”朱厚熜两重怒气的叠加,他的脸都憋得发紫。
谷大用听皇上说要重开大礼仪之争,只是兴奋;可朱厚熜的话听在袁宗皋的耳中那就是如雷鸣般的震荡。
袁宗皋知道重开大礼仪之争意味着这是一场大决战,无论那一方败了都将是倾家荡产。
“这难道就是皇上选中的对杨廷和阁老集团的突破口?这个险冒得也是太大了吧。”袁宗皋在心里这样想。
朱厚熜与母兴王妃自上次安陆州一别,已近一年,虽说时间并不算太长,但朱厚熜身居紫禁城,且四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使他更是怀念当年的那份安逸和亲情的关爱。
朱厚熜得知马上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母王妃后,这两天激动的觉都睡不着,更是也忘了因吏部尚书王琼遭羁押所带来的不快。
昨天兴王妃已到了良乡,这一大早朱厚熜就在乾清宫叫开了,让韦彬他们准备着,自己上完早朝就一起出城去迎接母王妃。
早朝仍如往日一样说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朱厚熜说过两句后也就早早地结束了早朝。
朱厚熜刚回到乾清宫,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等着他的并不是韦彬他们准备的龙辇,而是慈寿皇太后和她带来的宫娥们。
“皇儿这匆匆的结束早朝是要赶到城外去接兴王王妃啰?”这一次慈寿皇太后没有象往日一样先与朱厚熜唠一番家常,而是直奔主题。
“是啊,母王妃来到京城,我这个作为儿子的不出城迎接与礼孝不符。”既然慈寿皇太后说话这般的直接,那朱厚熜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而且他还搬出了孝义大道来说事。
“皇儿,自从你登基称帝之后,从大道来说你就已不再是兴王王妃的儿子了。现在哀家之所以在皇儿选秀期间同意兴王王妃进宫,是从小义和私情上考虑,这一切都不可明目张胆地去做的。”慈寿皇太后是寸步不让。
朱厚熜从慈寿皇太后这番话中听到了威胁之意,若是朱厚熜执意要出城迎接那慈寿皇太后就有可能不让兴王王妃进城了。
朱厚熜知道慈寿皇太后说出这番话并不是吓唬他的,她还真有可能这样去做。
朱厚熜一时被慈寿皇太后阻得无话可说,只是在他心里对慈寿皇太后的厌恶更增加一分外,他深切地感受到必须给自己正名身份,那大礼仪之争自己必须得胜。
慈寿皇太后见朱厚熜不再坚持已见,口气便软了一些,“必要的礼节还是要的,那就让宫娥王玉珍代表哀家去迎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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