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06-18 21:32:33
(174)
只见陆桥将食指在超厚玻璃门旁的一个十多平方厘米的触摸屏上轻轻印了一下,一秒钟后,门就打开了。
我们走进去。
“公司所有员工都可以凭指纹进来吗?”
“当然不可能,能凭指纹直接进33楼的,全集团只有二十多个人。”他不以为然地。
“那如果赵总想见某一位普通职员,或是外面来的人,如我一般,那该怎么进去呢?”我问。
“触摸屏旁边有可视电话,拿起来,里面有提示,直接跟赵总的秘书对话,如果真是有预约的,秘书会在里面通过摇控开门。”
“厉害,果然象国务院。”
“我说嘛。”
我们这样边走边谈着。
我们的脚跟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咔咔的声响,空洞而有力,若不是走廊沿途的景致过于华丽,我会误认为正走在通往高级人民法院最大审判庭的通道上。
我感觉我们是在沿着一个呈圆型的路径行走,仿佛绕楼一圈。
沿途,有时两边全是实木壁,偶尔看见一个如门一样形状的东西,但它接缝太过严实,若不是金属球型门把生在上面,我真不敢相信那其实就是一扇门。我注意到,门上方的位置没有任何标牌,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陆桥带着我,我绝对不知道哪一间是赵总的办公室。
“没有门牌,外面的人进来了,怎么知道赵总在哪间房里。”
“秘书会来引路的,本来赵总就不一定总在办公室里,说不定,他正在健身也未可知,我说过了,对于赵总,工作就是生活,生活也就是工作。”
“有理念。”我说。
我感觉这一路走来,太过漫长了,仿佛在考验我的心理,赵总这人很厉害。
日期:2009-06-18 21:37:31
(175)
我们拐进一间玻璃房,说是玻璃房,因为它三面都由玻璃隔断。
在时尚的办公桌后坐着漂亮的秘书小姐,我环视这间屋子,看出这里应该供两个人办公,目前只一个人在。
陆桥上前跟那秘书打招呼并说明跟赵总的约会。
秘书立刻表示知道这件事,说赵总现在健身房,大概再过十分钟就回办公室,赵总吩咐安排我们先在他办公室等着。
陆桥回过头对我说:“果然不出我所料,赵总太爱健身了。”
陆桥带着我直接向赵总办公室走去。
我们走到一扇对拉式的巨副木门前,又是接缝严密的那种,高档的镀金球型把手感觉很突兀般生在上面,我瞟了一眼门上方,依旧什么也没有。
陆桥郑重般拧开门把。
一进门,我感到有些刺眼,因为房间的右面全是大幅的落地玻璃,窗帘未拉上,并不耀眼的秋日阳光如雾般浸进来,但是玻璃面积太过巨大,如同一切都暴露于白昼之下。
硕大,这是我对这个房间的第一印象,通过目测,估计从门口到班台前有近十米之遥,我想象着秘书小姐们送文件时,登着高跟鞋要如何保持优雅地,如走秀般走完这十米的工作T台。
在房间中部靠玻璃窗的部位,有一组黑色的真皮沙发,陆桥与我在长沙发上坐下,臀部接触到沙发的真皮表面时,厚重踏实感袭臀而来,这与那些我坐过的无数一坐一落印的沙发是绝不相同的,我说不清造成这种不同感的原因,总之很清楚地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高档货吧。
面前是玻璃加钢柱拼成的大型茶几,上面明亮光洁,除一只巨大的玻璃烟缸外,找不到其他任何物质,找来显微镜照照,我都怀疑能发现几粒灰尘。
我和陆桥都神色凝重地坐着。
很奇怪,仿佛这里有一股气场般,将我们凝固着。
“抽烟吗?”陆桥问我,他冷不丁地开口道,竟让我有些诧异。
“可以吗?”我转头望着他。
两人奇怪地对视了一下,可能感觉有些异样,不由得都笑了笑。
“当然可以,烟灰缸就是为这时候准备的。”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一根递给我。
我接过烟说:“看它干净成那样儿,我以为只是个摆设,不能用呢。”
日期:2009-06-18 21:41:03
(176)
听见敲门声,看见秘书小姐手握门把,站在门口。
“你们喝点儿什么?”
陆桥转头看我:“想喝什么?”
我愣了一下:“有什么?”
他回过头去:“给这位先生泡杯绿茶就行,我就不需要了。”
漂亮女秘书应声出门。
“你为什么不需要?”
“赵总来了,我引见完了就得走,坐不了几分钟了。”
“唔。”
在我喝着第一口茶时,赵总就回来了。
与我想象截然不同。
瘦小,个子不超过一米七,皮肤有些黑,我感觉瘦是因为与我通常认识的老板相比而言,而事实上,他挺有些肌肉感,很明显,这与他经常锻炼不无关系。
长相普通,就是扔进人群里都一时很难找到的那种,因为毫无特色。
在他刚进来时,如果未有陆桥必恭必敬地站立动作,我还以为是来修理线路的电工呢。
突然想到一句,大隐隐于市。
陆桥如他所讲,介绍完毕就离开了。
若大的办公室,剩下我跟赵总一对一了。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大老板都喜欢将自己的办公室搞得很大,仿佛越大越好,即使自己身在的空间不是很大,那也要在门口设置关卡,使其办公区域自然拓展得很大,这样一来,可以达到一个特定的目的,使来者生畏,或是生敬,因为所营造的气场已使来者气损一半,但却使这里的主人在未开口前,已羸得先机。
“赵总很喜欢锻炼啊。”我说。
“嗯,很喜欢,没有好的体魄就创造不出好的工作嘛。”他笑着说。
感觉气氛轻松了许多。
他未坐至自己的班台后,而是在与我相邻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突然感觉他有些平易近人。
秘书为他端来两只大玻璃杯,一杯盛着白水,一杯盛着橙汁,他一口气全喝光。
“这是我锻炼后的必修课啊。”他微笑着。
我理解似地点点头,老板都是比较懂得养生的。
“小陆跟我很详细地介绍了你,你很不错,我也信小陆,所以特地把你请来,因为确实是有件事想麻烦你的。”他说完看着我。
我认真地点点头。
“那我们就直入主题吧。”他说。
“好的。
日期:2009-06-18 21:45:02
(177)
是件私事,与亚信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赵总的大伯,他最敬重的长辈,有两儿一女,几年前老人在铁山坪上买了块地,大约有七十多亩,在上面建了一座农庄,经营得很好,每年还可以有很可观的收入,现在老人打算在自己百年前就把这笔财富分给几位儿女,几个子女现在为了得到更多的份额,已将老人纠缠得心烦不已,找到赵总,想请他出面解决此事,赵总建议最好用规范的手段,以法律认可的形式来解决此事,那就让一家人签一份如协议一般的文书,再到公正处做公正,于是想到最好请一位律师全程来做这事。赵总不想请集团的法顾,公为公,私为私,最好另请,这时正好听陆桥提到我,于是就想到请我来做这事。费用全由赵总来出,我只管为他大伯办好这事儿就行了。
我知道我没多少值得犹豫的,事情应该是很简单的,关键是通过这件事与赵总搭上关系,取得他的信任,对我将来发展他这条线应该是很有帮助的。
我一口就答应了。
赵总问我收多少费。
我说这只是件小事,也收不了多少,给几千块车马费就行。
赵总说那不行,小陆说你几千块的事务从来不做的。
我心里嘀咕,那小子还很会为我抬价的。
赵总又说,我知道这种事对你这样的律师来说,是个小事情,但关键是,你得为此事守密。
我说为当事人保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业准则。
他说很好,那我还是付你二万块吧,你看如何。
看他坚定的眼神,我知道再推脱就是娇情了,有时收钱也是为了让对方安心,这样他会觉得心安理得,于是,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临走前,赵总说有事就跟他联系,于是起身去班台上取名片,我跟过去时,在用目光扫班台时,竟看见有一盆很熟悉的紫色的花正艳丽地开在那里。刹那间,我想起曾在付薇家里见过,叫紫莜花,很美的名字。
我说:“花好漂亮。”
“嗯,就是我大伯在他那农庄里培育出来的,很不容量的哦,这种花以前只能在高原上生长的,现在市面上卖得很贵的。”赵总赞叹般。
“了不起”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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