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伸手在傅时御的额头探了探,“你烧得很厉害,能听见我说话吗?”
傅时御没反应。
唐希恩这就猜到他可能因为高烧和其他急症的夹击,已经失去意识。
她尝试着想将傅时御拉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下,却因为腿脚不便,力气有限,努力了几次,都没办法将傅时御拉起来。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傅时御犯愁,“我叫救护车把你送到医院吧?”
她起身想回房里拿手机,突然被傅时御扯住睡裙裙摆。
傅时御微微睁开眼睛,声音虚弱、缓慢:“书房、右边抽屉、有药……”
唐希恩赶紧去书房,终于在傅时御的办公桌抽屉里翻到两个药盒。
她攥着药盒回来,拍了拍意识不清的傅时御的手臂,小声问:“傅所长,这两个药怎么吃?你都吃吗?”
“各一颗……”
唐希恩赶紧又起身倒温水,将两粒药丸小心翼翼地喂到傅时御嘴里后,又给他喂了了几口开水。
傅时御还有一点意识,艰难地将药丸吞下后,眼皮轻轻动了几下,又很疲累地闭上了。
唐希恩这些年一直独居,从没接触过突发急症的病人,而眼前这位还是身高逼近一米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大高个。
想着傅时御就这么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但自己又没力气把他拽起来,唐希恩犯了难。
“先退烧要紧!”她再次起身回了房间,翻出四片成人退热贴,一股脑全部贴在傅时御的额头和后脖子上。
她轻压他额头上的退热贴,小声征求他的意见:“傅所长,我脚这样,也没办法把你带到床上去睡,而你一直躺在这里,怕是会越来越严重,地板太冰了。”
傅时御没回应。
唐希恩这就又低下头靠近他脸庞近一些,“打120送你去医院吧?”
傅时御这才虚弱地抬起手摆了摆。
“你不喜欢医院?”唐希恩踟躇了下,又问:“不然,让黎par来把你背到床上?”
这一次,傅时御有回应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唐希恩,莹莹碎钻一样的光,从他深邃的眸子里倾泻而出。
察觉到他好像想说话,唐希恩又将头低下去一些,近得快趴到他身上了。
“你、想让黎韬,知道、你、在我这里?”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
唐希恩猛地抬头,“不行!”
傅时御像是笑了下,伸手抚上她的后颈,用力往下一压……
唐希恩的脸顿时就贴到他的胸膛。
滚烫的男人味,透过T恤上细小的梭织气孔,瞬间冲到唐希恩脸上,闯进她的鼻腔。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阳光一样的味道。
这可是处男才有的干净的味道啊!
唐希恩一时间竟忘记挣扎,只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脑子一片眩晕。
“傻瓜吗?”傅时御垂眸看着自己胸前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轻笑一声,“拿被子、给我盖……”
“……”唐希恩回神般坐正身体,脸红红地朝主卧走去,将床上的被子拖了出来。
最后用棉被将傅时御整个人包住的时候,她已然累得满头大汗,坐在旁边直喘气。
傅时御倒是又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又晕了。
唐希恩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还是滚烫,寻思这样这样烧也不行,便就去洗手间弄了一盆凉水,再到吧台的小冰柜里找冰块。
准备好这些,再去看傅时御时,他脸上、脖子上又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唐希恩掀开被子,赫然发现他身上的T恤已全部被汗水浸湿。
她轻轻触了一下他的结实的手臂。
被烫得缩回了手。
生活经验告诉她,这时候,必须要脱光发烧者身上的湿衣,然后用冰毛巾帮他湿敷身体,最后擦拭干燥,再换上干净的衣物。
可身体权又告诉她,她既不是医者,也不是傅时御的爱人,再怎么的,她也不能动手去脱他的衣服啊!
唐希恩犹豫了。
她倒是不介意帮傅时御脱衣擦身的,毕竟她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可傅时御不一定这样想,从他那次跩兮兮地说自己不与陌生人皮肤接触,就说明了他这人挺上纲上线的,万一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她脱过衣服,要告她性骚扰怎么办?
唐希恩纠结,高考填志愿都没这么纠结过。
眼见傅时御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烧一直退不下,她咬了咬牙,低头小声问:“傅所长,你发高烧,身上的衣服全湿了,我能把你的衣服脱了,帮你做物理降温吗?”
他点头。
唐希恩默默开了手机录音,补充:“我得先跟你声明,我是因为你发高烧,必须脱下衣服擦身降温,所以……”
“别啰嗦。”
正录一半被打断,但谨慎惯了的唐希恩仍是将眼下的情况强调一遍,并在傅时御口头答应醒来不会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这才收起手机,去衣帽间找干净的衣服。
灯一打开,她就被柜子里琳琅满目的奢侈品牌领带、价值不菲的手表、皮带惊得顿住脚步。
“果然是首富家的第一继承人啊!这衣帽间里的东西,加起来够买一幢大楼了。”
怕躺在外面的傅时御烧傻,唐希恩来不及多看几眼这个金子堆砌出来的衣帽间,翻出一件白色T恤和一件黑色睡裤,赶紧出去了。
再回到傅时御身边,她掀开被子,将他身上的套头T恤脱掉,然后拧了湿毛巾,开始帮他从脖子一路往下擦。
当细软的毛巾不小心拂过傅时御RT的时候,他不受控地*****了一声……
细软的毛巾不小心拂过傅时御的RT,他不受控地闷哼了一声。
而伴随这暧昧声音的肢体反映是——他灰色家居裤的裆处,比前一刻局促了不少。
真是个敏感的家伙!
唐希恩暗忖。
手中的毛巾再往下,拂过傅时御线条精致的六块肌,还有那隐隐约约露出个尖尖头的人鱼线。
唐希恩及时收手。
人家是病人,正发烧呢,万一再把人撩出火,烧坏身子,那就不好了。
一整盆的冰水变成温水,她又去换了一盆。如此反复几次,傅时御身上的温度总算下去了些。
她累得整个人都快虚脱,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帮傅时御套上干净的T恤。
她一刻不敢睡,每隔半小时检查一次他的体温。连续三次都没发现复烧,才终于卸下心理负担,狼狈地趴在吧台凳上睡着了。
再醒来,窗外阳光正炙,暖意透过落地窗,大片大片撒进客厅。
唐希恩眯了眯眼,浑身酸疼地坐正身体,正迷迷糊糊地喊王阿姨中午做点酸汤鱼吃,猛然一个回神般想起什么,转身去看躺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躺在被子里,睡得正熟,脸色看上去正常,只是嘴唇因为缺水的关系,有些干燥。
唐希恩忙将手背探到傅时御额头上,喃喃道:“不烧了。”
她如释重负般,刚想将手抽回,原本闭着眼的傅时御忽然睁开眼睛,并一手扼住她的手腕。
一个用力,唐希恩猝不及防被拉到他胸前。
他掌心仿佛还留有昨晚的高温,如烙铁般烫在唐希恩白皙细腻的手腕上。
一副晨起性致盎然的狼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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