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半年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爱我》
第19节作者:
芭比 “阿姨,你...”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头顶上痛了一下,回头一看大姐拔了我一根头发,站在我身后用手捏着阴森森地笑着。
“萧笙,你能不能接着姓箫还得看造化。”
“大姐,你干什么?”我摸了摸被她拔掉头发的头皮。
“你和爸爸血型不对,我要去验DNA,别在这里忙前忙后的还真以为是我们箫家人,你说不定只是个野种。”大姐说话一向这么难听,继母总是嫌她登不上大雅之堂。
但是今天,大姐说的越难听,继母的表情越惬意。
这时,我订的孝服孝章那些都送来了,徐姐抱在手里给继母过目。
她翻看了看:“料子太差了,换一家,那什么萧笙,你先走,等到DNA检测的结果出来了再说。”
我的手在发抖,本来是捏着自己衣服的衣角,都抖的捏不住。
“阿姨,我要给爸爸守灵,我不走。”
“别让我放狗咬你。”家里有一条大德牧,也不知道怎么,我对它很好,但是就是不太亲我,动不动就跟我乱吠。
继母提高了声音:“大门就在那边,你麻溜地给我滚。”
“箫太太,你这样太过分了,箫叔叔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你就这么对萧笙,你也不怕箫叔叔到你梦里来掐你?”乔薏跳起来了,我就知道她这个性格沉不住气的。
我拉住乔薏跟她摇摇头:“乔薏,你先回去,我要给爸爸守灵,谁也赶不走我的。”
“不行,我不走,我在这里她们都欺负你,别说我走了。”
“两个跟我一起滚!”继母将徐姐手里的孝服打翻在地上,喊着管家:“老吴,给我把大卫给牵过来,她要是不滚就让大卫咬死她!”
管家站在一边扎着两只手不动,吴叔很疼我,在这个家里除了爸爸平时就是吴叔最关照我了。
“老吴,你去不去?你以为你资格老的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大姐开始动手推我,她把我搡的往后仰了一下,若不是乔薏扶着我,我就摔倒了。
我抬头的瞬间看到了席卿川正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我,我看不出他是不是看笑话的表情,但是看他的样子也没打算帮我的。
他讨厌我的,我知道。
我抿了抿唇站稳了:“就算你们怀疑我的身份,但是在鉴定结果还没出来的时候,我依然是我爸爸的女儿,他生了我养了我我就有责任给他送终,今天你们就是把我给抬出去我也要再走进来!”
继母惊异地盯着我,因为我很少这么跟她义正言辞地对着干。
大多时候,我都有点懦弱。
其实我不是懦弱,因为爸爸把我带回来压力已经很大了,我不想家里闹的鸡犬不宁的让他不好做,所以继母深一句浅一句的我就当做没听见。
继母愣了一下就拍了桌子:“萧笙,你好大的胆子,你爸爸这边刚走你就造反是吧?老吴你不去牵狗是么?好,让老丁去牵,徐姐,你去找老丁,让他把大卫牵过来!”
我站的笔直,心里升起一个倔强的想法,就算今天她让德牧咬死我,我也不会踏出这里。
徐姐犹豫地去叫人了,乔薏扶着我站着,她气的胸口起伏。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我没抬头,余光瞥见席卿川的长腿停在我的面前。
他在跟继母说话:“阿姨,箫诗不太舒服,今晚她受不了灵了,要不大姐和大姐夫来吧!”
“啊,我不行的,我大姨妈来了。”大姐慌的好像要她的命一样:“薛文明天还要上班的,不能熬夜的。”
“那,看来只有我和萧笙两个人了。”
席卿川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帮我说的,但是继母一向给席卿川的面子,她的语气放软了很多:“卿川,你有心,那今天就多亏你了。凌凌,你和薛文明晚守灵,一个都跑不掉!”
继母上楼去了,大姐夫妻也很快就走了,老丁牵着狗在门口转了一圈又牵走了。
我不知道席卿川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会帮我,我小声地跟他说了句谢谢,他没理我就转身往灵堂处走了。
乔薏撇撇嘴:“切,这么高傲,谁管他,明明是你老公一整晚都在陪着箫诗,算怎么回事?”
我现在哪有心情计较这个,我转脸对乔薏说:“现在也不早了,你别陪我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那,席卿川在这里我就走了,我现在不能瞧见他,长得帅干出来的事情恶心照样让我讨厌。”
“你小心开车。”我送她到门口,已经凌晨了,夜风将她的发丝吹乱,我又帮她抚平:“一定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她忽然红了眼眶:“萧笙,你若是想哭就痛痛快快跟我哭一通,你这个样子着实让我难受。”
我推推她:“没到哭的时候,快走吧!”
“别憋着...”
“嗯。”我跟她点点头,看着乔薏一步三回头地走下了门廊的台阶。
我看着她上了车发动了往大门口开才转身进屋。
爸爸的照片已经送来了,用的就是我说好的那张。
我还记得当时他过生日,红光满面的状态极好,没想到一年之后生日照却变了成了遗照。
我帮着把照片放在灵堂的最中央,然后蹲下来给爸爸烧纸钱。
我把黄色的纸钱搓成圆形放在一边,大门开着,风吹进来,最上面的纸钱被风吹的飘起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又落在我的脚下。
我刚要捡起来,一个人在我身边蹲下来,将那张纸钱捡起来给我。
是席卿川,我接过来跟他说了句谢谢,他这次没走开,我又多说了一句:“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不用,你现在的身份毕竟是我太太。”他打着了打火机,点燃了纸钱放进陶瓷钵钵里。
火光照亮了席卿川的英俊的脸,火光燃烧在他的眼中。
在这个孤单凄清的夜里,有个人陪在我身边已经是难得的温暖了。
不管他是为了楼上的箫诗,还是因为我们俩的关系面子上过不去。
反正,不重要了。
我一张一张地烧纸钱,其实到现在为止,我的脑子还是蒙的,我知道我爸爸已经走了,但是我的意识里还没有接受。
所以,我没有眼泪,眼窝里干干的什么都没有。
忽然,我想找个人说说话,所以我就自说自话地开口:“你经历过身边的人离开你吗?最亲最亲的人?”
我也不等他回答就继续说:“妈妈去世的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了,那年我十六岁,爸爸跟我一起料理了妈妈的后事,然后把我带回了这个家,他跟我说他在家就在。”
我抬起头,目光所在刚好是大门口的玄关处。
我指指那儿:“我还记得那天,我就站在那里,我爸爸对继母和大姐二姐说,这是萧笙,从此后是我们家的家庭成员了。”
我仿佛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缩在爸爸的身后,他的大手包着我的小手,忽然我就不孤单了。
我想的太入神,火苗燎到了手指,我感到疼痛了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收回手,手指头已经被灼伤了。
我急忙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吸吮,然后发现席卿川在看着我,我尴尬地跟他笑笑,估计我说的那些他没兴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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