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半年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爱我》
第35节

作者: 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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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律师有一个大律师行,在花城是很有名的,爸爸带我去过一次,那时候我还很小,他是把我和妈妈之前住的小楼过到我的名下。
  我到了律师楼,海律师不在,他的助理告诉我海律师在箫氏处理一些法律事务,因为股权分配的事情得要跟箫氏的其他高层报备一下。
  助理把我带到一个接待室,给我上了茶,很温柔地问我有没有吃早饭,我真的没吃,但是不好意思说没吃。
  助理没说话出去了,过了一会手里端着一个碟子进来,里面是火腿蛋和一片面包,还有一杯牛奶。

  “海律师嘱咐的,他说你一大早的肯定没吃早饭。”
  海律师真体贴,他一向都是一个很温暖的长辈。
  我谢过助理低头吃东西,他说:“你慢慢吃,倪律师是昨天刚从美国飞过来,没来得及倒时差,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没关系的。”我说:“反正我时间多。”
  我正吃着,乔薏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穿的西装革履,她伸手拿过我盘子里的鸡蛋就往嘴里塞:“饿死我了,没来得及吃饭就赶来了。”
  “你怎么穿的像一个假小子?”
  “这是我的style。”她在我身边坐下来:“律师呢?还没来?”
  “马上就来。”
  “这两天你还好吧,席卿川那个变态有没有为难你?”
  “还好。”
  “什么叫还好,如果他敢欺负你,我就再去拍他一砖头。”
  “你省省吧!”我瞪她一眼,因为乔薏我昨天都跑断腿了。
  她的眼神在我的额头上定格了,还伸出手摸了摸:”你这个什么情况?怎么有点肿啊!”
  这跟昨天相比已经消下去很多了,我拉下她的手:“撞门上了。”
  “不对,是不是席卿川报复你有意撞你的?一个男人居然打女人,真是够不要脸的。”她摩拳擦掌。

  “不是他。”我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到她嘴里,让她暂时闭嘴。
  不过乔薏一向停不下来,在等待律师来的这段时间内,乔薏一直跟我叨叨叨说个不停。
  “萧笙,歹毒继母据说手里有你和叔叔的DNA鉴定报告,我看十之八九都是假的,你手上有没有叔叔的头发之类的,这事情得搞清楚,自己做一个才放心,不能听她一面之词。”
  其实我是有的,从蛮小的时候开始,我经常看到妈妈给爸爸做发型,遇到了白头发就拔掉用一个小盒子放起来。
  后来妈妈去世了,这个传统给我保留了下来,我有时候会给爸爸梳头,看到白头发我也拔下来收好,后来爸爸说白头发越来越多了,再拔下去的话整个脑袋的头发都保不住。
  我有爸爸的头发,再拿着自己的头发去做坚定就可以了。
  但是我觉得还没到时候。
  有些事情可以不必弄的太清楚。
  乔薏说的口干舌燥,把她的茶水喝完了也喝完了我的,端着杯子去加水了。
  我百无聊赖的用手指在光洁的木质桌面上画画。

  这时,门被推开了,我不知道是乔薏还是律师。
  一个男人的影子映在桌上,我立刻抬起头站起身。
  只看了对方一眼,我就愣住了。
  面前是一个高大而年轻的男人,我发愣不是因为他朗眉星目长的很好看,而是因为这是一张我曾经很熟悉很熟悉的脸。
  这张脸,我有时候会在梦里梦到的,只是那时候没有现在这样更加立体和成熟。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少年,牵着同是少年儿童的我在我家小楼前的草地上撒丫子疯跑。
  我妈妈和他的妈妈坐在我家的露台上微笑着看着我们,跑的累了就回去喝妈妈给我们准备的竹蔗水,放在冰箱里冻了,又放了一些柠檬,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有爸爸有妈妈,有友情还有倪一舟。
  后来乔薏告诉我我那是早恋,我才不信,我一向不早熟,对那些东西不敏感的。

  现在我知道,就算不是早恋,但是也有情愫埋藏在其中的。
  后来,他们家搬家了,搬离了花城,移民去了英国。
  前些年我还能收到他的信,后来妈妈去世了我也被我爸爸带回箫家,我就给他写了很多信,把我的新地址告诉他,但是后面再也没收到过他的信了。
  我们的联系就这么断掉了。
  我一直在找他,用我的方法在找。
  爸爸去英国我就让他去找,箫诗上次逃婚去英国我也让她帮我找,但是都没找到。
  原来,他并不在Y国,而是在M国。
  我傻傻地看着他,胸腔中溢满了不知所云的情感。
  有喜悦,有惊喜,反正乱七八糟的什么情绪都有。

  他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你好,箫小姐,我是倪一舟,您这个案子的代表律师。”
  倪一舟,是的,过了八年,他长大了,变成了律师,但是他还是倪一舟。
  我看着他傻笑,他将他的手又递了递:“你好,箫小姐。”
  我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小船哥哥。”
  我喊的是我和乔薏给他起的小名,他叫倪一舟,我们就叫他小船。
  他面无表情,甚至是有些冷淡,缩回了手坐下来,将手里的资料摊开向我推过来:“我接到师傅的电话之后就赶过来了,在飞机上我看了一下卷宗,觉得这个官司并不难打,就看我们要打的切入点是什么了。”

  我愣住了,他叫我箫小姐,完全没有跟我寒暄,眉目冰冷,对我像是一个陌生人。
  他不记得我了么?
  没道理啊,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十五岁,倪一舟大我三岁,十八岁的人了没理由会忘掉。
  为什么他对我这样冷淡?
  我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所以我完全忘掉了我们正在谈公事。

  我整个身子都要探到桌子对面去了:“小船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萧笙啊,小笙笙啊!”
  “箫小姐。”他只是淡淡扫我一眼:“你坐好了说话,如果你对案子的打法没有意见的话,那我可以跟你解释一下。”
  不,不是这样的。
  我曾经幻想和期待了很长时间的久别重逢不是这样的。

  倪一舟看到我应该向我冲过来然后一把将我高高举起来,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才几岁,他却长的很高了,总是喜欢把我高高举起来,然后换来他妈妈和我妈妈的惊呼。
  “小船!快把小笙放下来,别摔着她!”
  我曾经以为的相见场面又煽情又感动,我的眼泪哗哗流,他也紧紧抱住我不放。

  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
  他冷淡,仿佛不认识我。
  他接下去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清,耳朵里嗡嗡嗡地飞过很多小蜜蜂。
  我一直试图跟他沟通,但是他只说案情,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他怎么了?
  他不会忘掉我的,后来也没跟我联系。
  会不会后来出了什么意外,然后他失忆了?

  虽然失忆这种事情比较荒诞离奇,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对对,就是失忆了才会对我如此,肯定的。
  这时候,乔薏又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举着两个杯子:“萧笙,海律师的咖啡超棒,咖啡豆磨出来的,我喝了一杯又给你磨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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