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能赢得这么轻松多亏欢姐,将小区的这些住户的底都摸得清清楚楚,经常会在我和小莎面前念叨,我虽然不搭话但是都记着,没想到今天还用上了。
忽然,我的后脑勺传来剧痛,有人用石头砸我,我捂住后脑勺便感觉手心潮潮的,拿到面前来一看,满手都是鲜红的血。
我转过身来,那几个女人一看到我手上有血便吓得四散逃跑,那条泰迪跟在后面一阵猛追。
说不过我就用石头丢我,这些女人真是…
我看着落在我脚边的那块硕大的石头,脑袋一阵一阵的晕,还好这里离家不远,我硬撑着走回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了门铃。
小莎过来开门,看到我一手的血便慌的尖叫起来:夏小姐,夏小姐,你怎么了?
别嚎,你会开车吗?先送我去医院。
我不会呀!小莎还是年轻,一慌神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欢姐听到声音跑出来也乱了阵脚,回头就要去给桑旗打电话。
我把她给喊住了:他今天下午有个会,不要吵吵。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不是豆腐做的,砸一块石头就会稀巴烂。
你先去拿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跟着我。我对小莎说,然后在门口的鞋柜上面摸了一把车钥匙。
桑旗的车库里面有好几辆车,但是他都不给我一个人的时候开。
我拿了车钥匙去开车,小莎着急忙慌的跟着我。
你拿毛巾堵着我的后脑勺,我来开车。我对小莎说,因为不知道自己伤得怎么样了,如果是头骨被砸裂开了那就麻烦了,如果只是皮破的话那倒没事,缝几针就好了。
我遇事一向冷静,看到我这么冷静小莎也逐渐平静下来。
于是她用毛巾按住我的后脑勺,顺便再让她往我嘴里丢了一颗糖,然后我舌头根子下面压着糖块,将车飞快的开往医院。
我大概是头一个脑袋被炸开花的女性自己开车来医院的。
我到了医院,小莎飞奔着去找医生。
还好我的情况不重,医生扒拉了一下我的脑袋对我说:是皮破了,头骨没事,我替你缝两针。
我听到缝针就有点发憷,因为我对麻药过敏又不能打麻药,只能忍着痛龇牙咧嘴地让医生给我缝针。
缝针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医生把我的后脑勺那一块的头发给剃了,还好我的头发比较多,外面的头发放下来里面是看不见的,只是如果把头发给撩起来的话,那就秃了一块。
给我缝好了针,医生就给我开了一些消炎药。
小莎帮我拿了药,扶着我长椅上先坐下来。
她惊魂未定:夏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打麻药我都缝好针了,现在还能感觉怎么样?疼是有点疼的,不过可以忍受,我向她扯扯唇:药拿好了,我们就走吧!
你确定你不再休息一下?等会你还要开车?
你怕我开车把你给撞死?这个时候我还能笑的出来:放心吧,刚才我脑袋开花的时候都没事。
我知道,但是你脸色发青,还是休息一下为好。
她说休息就休息吧,她也是为我好。
我在长椅上坐着,一扭头看见桑旗从电梯里大踏步地走出来。
他一定是回了家,然后欢姐告诉他我出事了,他就赶到了医院。
但是他怎么知道我来这家医院的?
这家医院不是离他们家最近的,是因为这家医院的外科医生的技术比较好,所以我才选择来这里。
桑旗几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俯身看我,他的动作幅度有点大,额头差点撞到了我的额头,我现在比较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不能再被撞了。
他脸色铁青表情严肃,一只手扶着我的肩:怎么弄的?
出去遛弯的时候被人给揍了。我轻飘飘地回答他。
是什么人?
他捧着我的脸:伤到哪了?
大哥,你轻点晃,这不是冬瓜。他一把拉我的脑袋,我的头就晕。
他把我的脸埋在他的怀里,然后用手轻轻撩开我后脑勺的头发。
我不知道我头上的伤口有多长,反正医生也缝了不少针。
我不知道我的后脑勺有什么好看,还是医生给我缝出了一朵花,他好像看了蛮长时间,然后忽然弯腰将我给抱了起来。
我只是伤到脑袋,又没有伤到腿。
别吵。他脸色似乎比我还难看,抱着我就走出了医院。
他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在车后座上,然后小莎坐在副驾驶,桑旗发动了汽车。
我不能仰面躺着,只能趴在后座上,像一只乌龟。
脑袋还有点阵阵的发晕,流了不少血。
我问小莎:还有牛奶糖吗?
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来给我。
嘴里含块牛奶糖,立刻没那么晕了。
他一直没有说话,问我为什么好端端的被人开了瓢,他既然不问我也没说。
等到了他家之后,他将我抱下车,然后一直抱进他家里。
客厅里除了欢姐还有其他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下午拿石头砸我的那个女人,男的一脸惊恐,是她老公。
见我们进来了,那男的就扯着女人几步跑到我们面前,先是一脚踹向女人的腿,让她刚好跪在了我的面前,然后又是狠狠一巴掌甩上去。
桑总,桑总…男的也直挺挺的在我们面前跪下来了:是我家里这个婆娘不懂事,冒犯了桑太太,是我缺乏管教,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
我在桑旗的怀里纠正他们:我不是他太太。
男的吓坏了:是的是的,以后会是的,都怪我们家这个婆娘乱讲话,她什么都不懂……
看他的样子,只差跟我们磕头了。
我不太习惯一个大男人跪在我的面前,桑旗抱着我的手没有松,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便绕过他们抱着我走进了电梯。
隔着电梯的玻璃门还能看见那俩人跪在地上,男的不停地骂那个女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居然敢拿石头砸人?你怎么不把我给砸死?你知道桑总是什么人么,你以为跟他住一个小区就能和他平起平坐了?你这个蠢婆娘,怎么不去死?
我听的烦了,把脑袋往他的怀里埋了埋:你家的电梯不太隔音。
是啊,那得换了。他淡淡的,抱着我走出了电梯。
他把我放在床上,然后拧亮了台灯,两只手撑着床头柜皱着眉头看着我。
忽然他撩开了我的裤腿,露出了上次车祸受伤时的疤痕,歪歪扭扭的挺长一道。
跟我认识短短没几个月,却弄得破破烂烂的。
现在退货也来得及。我不能平躺着,只能侧躺着,脑袋一阵一阵的晕,隐隐的还能听到楼下男人的骂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你把他怎么了?他们吓成那样?
有什么能把他们吓成那样?无外乎是两个,一个是钱,另一个是命。他替我拉好被子。
那到底是钱还是命?
钱就是他的命。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桑总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知道桑旗那他们怎么了,能住在这个别墅区的,想必都不是穷人,那男的一定是做生意的,桑旗很有可能切断了人家的财路,才把那男的吓得面无人色。
他俯下身来,用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声音却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敢用石头砸我的女人,我还要给他活路?
这话说的挺霸气的,我也应该感动。
但是想想看,也是我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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