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关在木笼里,从笼的顶端悬挂着的灰绢绣着大大的《夬》字。
“我从师父给我的人间文献记载查到宋代柳应辰夜泊舟浯溪,遇到妖作孽伤人,便以朱砂笔划夬字,顿时雷火闪电风雨大作妖魔绝迹。”楼烈口若悬河的指着灰绢。
“这是什么字?可以除妖。”
“夬是《易经》里的“夬封”,纯以正压邪,故名“镇妖符”。我在河畔看到个蹒跚行走的妖,祭起镇妖符,结果这符真的可以镇妖。”
“这样轻举妄动,不怕打草惊蛇?”末无闻善意的提醒他。
“有此符,什么妖王妖始天尊算什么,我就等着它们来送死!”
末无闻走到木笼旁,微弱响起的声音很熟悉“天师,天师。”
转身看居然是小妖,人间一别再无相见的长嘘妖!
“怎么是你!”
“天师你们认识?难怪我见这妖有点面熟,原来就是你上次裹的皮囊。”
“我在空中飞行的时候体力不支掉下来,天师,误会误会是场误会,我没做什么事。”
“只要是妖都是与我们不共戴天!”楼烈愤怒的眼神瞪着小妖。
“长嘘妖是最温和的妖,放了它吧。”沉默片刻,末无闻轻轻的说着。
“你说什么!你怎可以这么说 妖给你什么好处!”
“大敌当前,不要意气用事。”
”好,那我偏偏意气用事,我要用妖的血祭我们的先烈。”楼烈拔出木剑刺向小妖,霍霍生风。
“且慢。”末无闻情急下捡起树枝挡住。
“你敢帮妖,果然是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大伙儿都上别让妖跑。”
“大家听我说。”末无闻挥摆阻止村民前进的脚步。
“妖来了!”村民们纷纷惊惶四处躲藏。
天边,妖如灰濛濛的云飘过来,霎那间便杀入人群,灰血溅满。
楼烈祭起的镇妖符被捷足先到的妖撕碎扔到半空,犹如片片祭殇的素缟。楼烈见势不妙,便借着熟悉地势消失在丛林之中。
当末无闻祭出青瓷片的时候,妖也不恋战向着天际的尽头退去,只留下横尸遍野的村庄在风中哭泣。
渭水底,末无闻不知该如何和赫连扎克,圣贤老怪解释,如果他及时出手也许杀戮就不会发生。也许楼烈的观点是对的,妖和人是不能够成为朋友。
“天师不必太自责,这事也不是你的错。”赫连扎克看着郁郁不欢的末无闻,上前安慰。
“怎么不是他的错,明明就是助纣为虐,他又不是我们灰界的人,鬼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楼烈愤慨不已推门而入,大声嚷道。
“住口你怎么和天师这样说话!”圣贤老怪斥责着楼烈,一边抱拳向末无闻赔不是。
“头可断血可流,灰界的未来还得靠我们自己拯救!”楼烈拂袖而去,
“天师,这小子就是有点倔,你别放心上。”
“没事没事,这次我给你们带来轰天雷的图案,我这就画出来”末无闻精心描绘着图纸。
“好,这个威力大,可以让妖王山夷为平地。”
“可是如此庞大,怎能运到妖王山脚。”
“让东海海神帮忙,可以水漫妖王府,当然也可以把轰天雷运到妖王山脚。”
“我这便开始行动,让容儿帮忙绘图,咦,她人呢?赫连老头你和天师拼装轰天雷。”
“她在陆地探听消息。”
“我,”末无闻犹豫不决,他忘不了坠机的惨景,他要回人间去!
“怎么啦,天师,还和楼烈生气呢,没事过会他知道错了我让他给你陪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子,我有急事要回人间。”末无闻急忙分辩“我去去就回,不会误事。”
嘭,大门被推开,冲进来的赫连容喊道“不好了,楼烈持刀去刺杀妖护法被抓住。”
“走,圣贤老人和赫连伯伯在这继续做轰天雷,容儿我们一起去救楼烈。”末无闻不计前嫌,决定去救楼烈,这份心胸宽广让大家为之敬佩。
“往哪个方向飞?”末无闻骑着木鹞问着身后的赫连容,没有风带来消息,绵绵群山咋能知道楼烈在何处。
“他们说是押往妖王府的路上。”
低空飞行末无闻听到不远处村庄吵吵嚷嚷,是不是楼烈押过此处?
看到他们飞到,村民们立刻缄口结舌,只是胆怯的偷偷观望。
人群中有个长得肥头大耳,腩着赘肉的人好像对他们并无惧感,掬着媚笑大摇大摆走过来准备说什么。
“我们不是妖,你们看到楼烈吗?”末无闻急忙解释,生怕村民误会。
“没有,楼烈是谁?”胖子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态但很快便被狡黠的微笑代替“来的都是客,本员外小女今夜完婚,两位远方来的朋友请留步在我们秦家庄喝杯水酒。”
“我们路过,多谢秦员外。”他们要救人哪有时间可耽搁。
“那喝杯酒再走,秦俭你快去给客人端酒。”员外的眼珠悄悄的对着家丁秦俭溜了一圈,不消片刻秦俭便端上壶美酒。
“干,祝新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众人举杯共饮,胡琴弦起喜乐欢庆的旋律,村民们忘却烦恼载歌载舞。
酒入喉,末无闻突觉头晕目眩,心想大事不好,支撑不住便缓缓倒地不起,
勒紧绷的绳痛醒末无闻,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五花大绑着的赫连容还在昏迷状态,窗棂紧闭大门紧锁。
厢房外,秦员外得意的笑“得来全不费功夫,青瓷片 ,炼妖壶,通天绳 ,有此宝物我秦似道就是灰界呼风唤雨的王者。”
“那老爷,小姐的婚礼取消不?即然老爷有此等宝物就不必对妖委曲求全。”
“不,继续婚礼,不能让妖怀疑。”
“可是大小姐她…”
“别啰嗦,成大事不拘小节,等我掌控法术之后整个灰界都是我的,一个区区的女人算什么,你们给我好好看好那两个人。”
“那女的好像是赫连扎克的孙女赫连容,男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师。”秦俭轻轻的提醒,怕员外不知道他俩的底细,抓错人。
“管他什么人,到时候推到妖身上就好。”
“老爷,小姐要上吊自尽。”家丁嚷着慌慌张张冲入大门。
员外勃然变色揣起宝物踏出门走向他女儿的闺房,被救下的女儿正躺在床上轻啜不止。
“富贵荣华在你面前,你倒是上吊。”他举起手准备巴掌拍过去,想想又放下手,怕伤了花容月貌,毕竟今夜将是妖护法的新娘。
她女儿只是哭,紧闭着双眼看也不看员外一眼,缄默不语。
“老爷,妖使到说妖护法被刺,正连夜押送刺客上妖王山。”又有家丁上前急报消息。
“刺客是…?”
“楼烈。”
“妈的,又是那个王八蛋,屡屡坏我好事。”
“老爷,妖使在大厅等你。”
这些宝物可不能让妖看到,情急之下员外趁女儿不注意把宝物置入橱柜匆匆去见妖使。
“员外,如有楼烈的余孽消息,一定要如实禀告,不然的话妖王怪罪下来,护法也保不了你。这是护法送给你的的聘礼:大雁、币帛,珍珠和一桶上好的灰树汁,护法择良日再娶贵千金。”妖使指着墙角的大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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