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避风头,等风头过了再找你!”秦汉不再敢多耽误功夫,话一说完,便离开去找刚死之人的尸首去了。
留下我一个人,我早有打算,先背着包来到了公路上拦了辆出城的空货车,跟货车师傅商量,出高价让他帮我拉上莫天师的东西。
挣钱的买卖谁不想干?货车师傅看上去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但这点心眼还是有的,听我说可以给出高价,他当即就答应了下来,给供货方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儿,过会儿再去。
之后,我便跟货车师傅把莫天师的东西往上车装。主要是那些小木盒需要占些地方,装车的中途,货车师傅对我产生了猜疑,问我木盒装的都是什么,又问我为什么会带着这么些东西出现在荒郊野外。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盒子里装的都是发了臭的人心,堆积的两摞文件都是个变态杀人犯写的,诸如此类的话,随意找了点靠谱的借口,蒙哄了过去。
装好车,我跟着货车师傅来到了驾驶室,告诉他直接把车开车到市警局。
一听我说市警局,而不是县派出所,货车师傅差点把我当成了精神病看待,问我说:“先生,你没有说错吧?市警局距离这里可好十几里地呢!”
“放心,我没说错,你安心开你的车就是,钱我到了地方自然会给你。”我嘴上应付着货车师傅,心里却说:“你真当我傻啊?县派出所早已经跟振新集团串通好了,交给他们,能揭露莫天师的罪行?让莫天师和振新集团伏法?”
货车师傅这时听我的调转方向直奔市里,在去的路
上,我发现我的手机因为好几天没有充电,已经自动关机,只好管他借用下手机,打给了徐经理。
好在我还记得徐经理的手机号,电话一接通,徐经理还知道是我,把我当成了陌生人,说道:“喂,您好!那位?”
“是我,毛一开……”我开启了长篇模式,告知徐经理马上动身去市警局门口与我回合,振新集团距离被查封没多久了。
得知振新集团要被查封,徐经理听完立马答应下来,挂断了电话。
我们的车开到市警局的门口时,已经是到了下午,徐经理竟然比我还要早到了一刻钟。
我付给货车师傅钱,让他先帮我慢慢卸货,自己走过去拉上徐经理到旁边人少的地方,向他简述了下我这一周来的遭遇。
徐经理就跟个听故事的人似的,一直没有说话,听到结束才吭声,早惊讶不已的他,问了我:“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跟警局的说?”
“你跟着我瞧好就是了。”
我并告诉徐经理,我的具体想法,这会儿货车师傅卸完了一车的小木盒子和那两摞文件,拿了钱也没说什么,便开车离开了。
我嘱咐徐经理现在这里帮我看着东西,我独自一人进到了警局,市级的警局和小小的派出所有很大的差距,高高的大楼不说,外人进门都需要在登记。
从小到大,这还是我头一次来警局报案,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进到大楼里面就不明方向地到处乱走。
幸亏遇到了一位好心老丨警丨察,上前询问我:“这位小同志,你到底是找人还是报案?”
我还是学生时期的口吻,先叫了他声丨警丨察叔叔,再告诉他我是来报案的。
接着又跟他交流了一阵,我才得知,他正是警局的副局长赵匡远,请了假正打算回家办点事,他在得知我是来报警后,他放弃了好不容易请来的假,带我去到了三楼,他的办公室。
那是间没什么好说的办公室,只有两套办公用的桌椅和两台电脑,朴素的没法形容。
当时办公室内没有其他的人,赵匡远副局长找出了一支笔和张表格,让我坐下来慢慢说,我便找来椅子坐到了他对面。
关于阴宅和咒术之类的话我一概没先提到,而是以前不久新闻上刚报道过的振新集团征拆我姥姥家小区的事情说起,用了一大套说辞,才向赵匡远副局长说起了,我找到了莫天师藏匿证据的地方,并且掌握到了相关的证据的事情。
赵匡远副局长说他很想见一见我说的证据,便叫来了几位年轻的普通警员,让他们跟我一起下楼去把东西都搬进来。
上下四楼来回的奔波虽说很辛苦,但我没有半句怨言,等把东西全搬进赵匡远副局长的办公室,他都惊呆了,问我:“这么多的盒子和文件,都是你说的证据?”
“对的!”我点头应了一声,回头叫跟同我一起进来徐经理拿来之前我打开过的盒子,交给了赵匡远副局长。
赵匡远副局长打开看到里面那颗发了臭的人心,更是瞪圆了眼睛,他怎么说也办了案几十年,盒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很快就能认出来。
“这些都是受害者的心,我还有莫天师亲手所写的相关记录,上面记载了她所做的每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我补充说明了一句,并找来莫天师的记录,让赵匡远副局长看。
赵匡远副局长看完,扶着记录文件夹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除了诧异外,更多的还是气愤,冲着在场的人大吼道:“这简直太过分了,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的杀人夺心.不管上面说的咒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们警方都必须要彻查此事。”
能见到赵匡远副局长是这样的态度,我想我是找对了人,心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莫天师,你害死了这么多人,是时候该得到应得的报应了。”
赵匡远副局长还想继续核实剩余的两摞文件,我接下来去跟人去录个案底,走了个大致的流程后,我放心地将些琐碎的事情交给了徐经理打点,自己先一个人叫辆出租车回到了县城。
需要我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到了县城的首要事情,便是去我姥姥家看望母亲他们,毕竟对他们而言,自己失踪了这么多天,他们免不了牵肠挂肚。
而多日的不见,使得我更加重视眼前这份的归属感,和离家远走外出打工有些类似的地方,就是能见到家人安好比什么都重要。
母亲为我担惊受怕得消瘦了许多,看到她憔悴的面容,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涌现在我的心头,我很想哭,但是我没有,因为我那样的泪水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流下来。
姥姥和姥爷纷纷询问我这几天都去了哪里,我觉得他们两个老人岁数大了太担心我不好,便找了借口说是出去了趟远门办些事,一时忙得没顾上来给家里打个电话。
还有太多要说的话,我在这里不再多说。我也很想留下来多待些日子,可眼下还不是时候,我跟母亲他们打声招呼便说离开了我姥姥家。
临走前,母亲嘱咐我下次带郁兰一起来,她还不知道郁兰已经被在莫天师的手里,我也没敢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假装答应了下来。
我一路走回到了旅馆,先将这几日欠的房钱补上,兜里的钱基本上也快花光,只能买两块面包和瓶水充饥,开门进了房间内。
房间内寂静得出奇,没了郁兰在我的身边,我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我拿出手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手机开机后,我意外发现手机上多了两条短信,都是秦灵雪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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