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以为她傻,她是大肚弥勒佛吗?
慕奕扯了扯嘴角:“怎么办?我忘了!”
慕倾城眼睛全变成了白眼珠!狠踩了下油门,差一点撞上电线杆!
和慕奕一起等公车的人都笑了起来。
公车来了,大家簇拥着上去,身边的女孩儿好奇地问:“你真的是封少的未婚妻?”
慕奕看出她眼里的传奇色彩。
“嗯哈。”慕奕显得有些尴尬。
整个一路她都没敢朝女孩的方向看,突然觉得,当封行烈的未婚妻也不是很好。
“快看,封氏大厦。”女孩轻呼。
慕奕看去,可不是么,封氏大厦,那么显眼,气势磅礴的,谁会看不到啊?
那女孩不是故意的吧?
她忽然都想下车去找封行烈了,问问他什么想法,把人弄到这里来,不管不问的?
他会说什么?配车配司机?
那样的话,她将哑口无言。
她闭紧嘴唇,心里下了一决定。
我要搬走!
“我不同意!”沈依依道。
“你都说了封行烈是豺狼虎豹,我跟他在一起,就是羊入虎口!要脱离虎口了,你还不恭喜我。”
“你们‘在一起’了吗?!”她把‘在一起’三个字咬得铮铮作响。
慕奕觉得刺耳。
“在一起就晚了,送入虎口的羊还能活吗?”
“说羊都是抬举你了。”她一脸恨铁不成钢。
那样子像对待不受皇帝宠幸的弃妃!
慕奕无语了。
她见慕奕消停,又开始劝导,“这才几天就耐不住寂寞了?你知不知道,你搬走了就跟封行烈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我本来也没想跟他扯上关系。”
“那你海选什么?闲着没事,无聊?”
“嗯,无聊。”
浓依依被彻底气翻。
下午,宫凌凤拿着刚下飞机的三纹鱼,风尘仆仆地来了。
进门一人一个拥抱加亲吻。
“怎么样?朕的爱妃们都还好吧?”
“爱妃们的心都随陛下去F国了。”三个人都哈哈笑。
她是畅想集团的千金,完完全全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但她可不是只知道shoppig的大小姐,人家是真枪实弹真本事的。
独立管理着一个部门,很受其父宫远明的器重。
只所以会认识,因为,她是梦依依餐厅的食客。
大家性情相投,就成为了好朋友。
依依去后厨切了鱼,又拿了酒,三个女人开喝。因为财力悬殊,一般都是宫凌凤请客。
她自带食材,慕奕也不矫情,一起跟着吃。
鱼肉的纹理漂亮,味道新鲜,依依调的蘸料又很好,所以大家吃得都很酣畅。
但是酒过三巡之后,依依就把话题引到了慕奕身上。
她借着酒劲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慕奕不能搬出去,要跟封行烈死磕到底。
说着说着,就有些伤感,眼圈儿发红。
“你不跟他磕,他就是别人的了!”慕奕知道她又是想到了互联网新贵叶荣轩。
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这样,发表一次爱情感言,当然发完就是哭了。
慕奕一开始还哄,但后来发现她是周期性的,也就不哄。等她酒醒自愈。
“就算是磕到死,封行烈也不会是我的。何况,我也不想得到他。”慕奕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跟她掰扯的,可能也是喝酒的原因,没忍住。
“你说谎,我不信!韩泽熙死一百年,你也为他守寡?!”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宫凌凤,她赶紧捂住沈依依的嘴。
“再胡说八道,拖出去喂狗啊!”
慕奕知道她是无心的,是发酒疯,可是,那股洪流般的难过还是淹没了她!
让她的脸色发白,身子发抖……
沈依依的酒也醒了一半。
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蹲下身来,扇了自己一耳光,“对不起,奕奕,你打我吧!”
慕奕使劲儿地忍了忍,吐字不清地说:“没事。”
“大家一起喝酒!”
“凌凤回来了,好好醉一场!”慕奕甩掉不好的情绪道。
宫凌凤也是眼圈泛红,豪气地笑道:“来,干杯!”
喝了一会儿,气氛又慢慢地好起来了。
“依依,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我赞成奕奕的作法,搬出去,凭什么当封行烈的附属品?他给咱什么好处了?!”
依依仍是不服,嘀咕道:“敢情你是千金小姐,不愁钱!”
宫凌凤嗤笑,“还亏得你是独立女性,干脆裹小脚去算了。”
有了宫凌凤的支持,慕奕更加快了找房子的速度,第二天上午就可以看房。
下了末班车。
慕奕的脚踩上了漫长的别墅街,街灯温柔,她仍然被奇异的花草和里面的虫鸣所吸引。
她走得很慢,比平时慢一倍,她问自己,慕奕,你不是在流连吧。
这,本来也不是你的家啊。
进了别墅,她在水池边坐了一会儿。
这么些天,她还是第一次坐在这儿呢。她把脚伸进水池,故意踢出几朵浪花儿。
月亮还真是皎洁啊!就像课文里形容的那样,似银盆。
坐了一会儿,她笑自己,没有必要这么伤感吧。
这是封行烈随随便便挥掷的一笔,人家随便的,她就这么认真,会显得很可笑的。
何况她都不认识这个人的。
回到屋子,她坐在窗前吃饼干,咔哧咔哧,满屋子都是饼干的声音,像老鼠。
别墅的夜色很美呢。
窗外。
玉兰花树摇曳了一下,露出了半截儿人影。
男子挺立如松,黑色的子瞳凝望着有灯光的二楼。
些刻,他眉心微拢。
每一晚,他都会从后门进来听一会儿琴,但今天等了好久也没听到。
他瞄到了窗台上那个小小的人影,似乎,在吃东西。
可是他都感受不到愉悦,跟平常是不同的。
似乎有一些落寞的,今天,她为什么不弹琴?
自从她搬来,整整十六天了,每天都会弹的。这十六天里,她每一天都很快乐。
一个人也那么快乐,他很奇怪的。
但是,今天她是怎么了呢?
他抽出根香烟,点燃,深吸,搔了搔头发。
再抬头时,那个小小的影子不见了。
他在每一个窗格子里找,没有的。
他抿了下唇,又深吸了一口烟,最后下定决心一样,碾灭烟蒂,低头,终于从树影里抽离。
他穿过草坪,迈着狭长的步子上了台阶,穿过客厅,上楼,扭头,在二楼的小客厅里,看到了她。
她坐在地板上,拿着一只画笔在纸上乱涂。
他往前走,她没发现,他再往前走,她还是没发现,一直到踩上她的画纸边缘,她才愣愣地抬头。
懵懂的像个孩子,一张苍白的,娇小的脸。
她拥有一双麋鹿般的眸子,含水量很足,冲他发呆地看着,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合。
“你找谁?”她眨了下眼睛,有一些戒备,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封行烈一愣,她不认识他?
他不是她的未婚夫吗?
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荒唐,他以为给自己抽新娘的做法就够荒唐,没想到抽来个更荒唐的。
居然连自己要嫁的人都不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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