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柔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我是喜欢钢琴,但从来没想当钢琴家,反而经济管理,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定下的,我不能放着封氏不管!这样你能听明白吗?”
“你是说你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想要接管封氏?”慕奕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说过你会弹钢琴?”
“我的别墅里有钢琴,我以为你知道。”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弹?”
他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发虚,“你弹那么好,我还不想班门弄斧。”
慕奕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有些自愧,有些感动,而更多的则是安全感。
现在她知道,他从十岁就树立了接管封氏的理想,他没有为任何人放弃过自己的理想。
她步履缓慢,封行烈就在她身边跟着她,最后一点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他大手扣着她的小手,就那样一直走着,一直走到星星的出现。
他拥着她坐观天上的繁星。
“第一次。”他在她发顶柔声道。
“这样第一次看到这么深的天空,这么亮的星,还有这么静的夜。”
慕奕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慵声道:“你要感谢我。”
“嗯,感谢老婆。”
“老婆,我们是否要一夜与星为伴呢?”
慕奕贴着他发凉的胳膊,笑道,“我看行。”
一个小时,直升机飞回A市。俩人吃了酒店外送的美食,相拥入眠。
“我们的婚纱照不能再拖了……”早晨醒来,封行烈咬着她的小耳朵。
“嗯,不着急,头发白了,直接照金婚纪念。”慕奕咧着嘴笑。
“白发老婆婆,老婆婆快起床。”他拍着她弹性十足的小屁屁。
慕奕盘腿坐了起来,“你确定今天可以?”
“嗯,如果昨天某人不离家出走的话,昨天就可以。”
“封行烈,你是在揭我的短吗?”
“哪敢呢?万一一个不高兴,再离家出走怎么办?没娘的孩子没奶吃……”
他色色地盯着她若隐若现的胸部。
慕奕护住胸口,“流氓!”
封行烈笑着舔了下嘴唇,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开机。
“你关机了?”慕奕有些意想不到。
“嗯,关键时候事情多!”
“那你现在就不应该开机,今天可是最关键的时刻!”慕奕开着玩笑,让他关机世界都得停止运转。
“有道理。”封行烈煞有介事地点头。
结果,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
慕奕仍然笑着,却见封行烈的脸色暗了下去,紧接着他拒接了那个电话。
然后心情不好地关了手机。
关了这部手机,另一部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封行烈星眸暗沉,最终接听“楚阿姨,什么事?”
对方带着低低的哭腔,“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小柔她……”
“怎么了?”
“小柔她……自杀了!”
封行烈立即严肃无比,他声音里带着急促,“哪家医院?”
“中心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他抓起车钥匙,火急火燎地走了。
慕奕追到楼梯口,“封行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封行烈回过头来,“你不需要知道。”
慕奕脑袋轰地一声,关键时刻见真情,她不需要知道?虽然没听太清,但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还是奋不顾身地去见她了!慕奕坐在楼梯上,眼泪就吧嗒吧嗒地砸在膝盖上。
楚江柔自杀?她才不信!她才不会傻到去死!一个在老师死期之日就敢喝致幻药的人。
也只有骗骗最在乎她的人罢了。
慕奕靠着栏杆,依依和宫凌凤就来了电话。
“靠,你回来了,你怎么不联系我们!”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怎么了?你的婚纱照拍完了没有?我们等着看呢。”
“不拍了,都拍出人命来了。”
“怎么回事奕奕?”宫凌凤听她语气不对,立刻拿起电话。
“没什么,楚江柔闹自杀,我的新郎去她那里了。”
“那你还坐着干什么?她既然愿意演,你也去跟她一起演啊!”
“我……”
“别你我的了,你快去!你就这样把封行烈拱手相送了吗?”
慕奕顿时清醒了许多,她站起身,去换衣服,然后拿钥匙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去往医院。
慕奕去的时候,楚江柔已经被移送至病房。病房里并没有楚母,只有封行烈坐在那里。
只听楚江柔那无力的声音道:“行烈哥哥,你不会厌弃我吧?”
只听封行烈的声音清冷地道:“好好养病吧,别想那些了。”
“不,我一定要想,行烈哥哥,我就要你一句话,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没有。”封行烈的回答近乎残忍。
楚江柔就哽咽了,“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可以用一切来挽回,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封行烈一语不发。
“人非圣贤啊,行烈哥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忏悔,我得到了一切,却失去了你,没有你这一切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封行烈仍是沉默不语。
“你就不能像从前那样爱我吗?不,像那样二分之一也行!”
“江柔,爱情不是你想要就有,也不是你想挽回就挽回的。”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意那件事。这些年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你现在也有了别人,我们扯平了,还不行吗?”
封行烈豁然站起,声音清冷得吓人,“她不是别人,她是我妻子!”
妻子?慕奕听到这两个字,立即红了眼眶。她不该怀疑他,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同时她也庆幸,如果不来怎么会听到这番话?
她立刻藏了起来,看着封行烈离开。
可是也就在封行烈离开后不久,慕奕就看到楚江柔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愤怒地扯开缠在手腕上的绷带!
而她的手腕一丝伤痕也没有!
果然,楚江柔怎么舍得在自己身上下刀子?就连昨天的致幻剂也是她喝得少,封行烈喝得多!
慕奕捂住嘴唇,一回头就撞到楚母,然后逃也似地离开。
“刚刚是谁?”楚江柔警觉地道。
慕奕见楚母走来了,急忙又躲了起来。楚江柔能演这出戏,就说明她已经买通了医院里的人,如果她贸然拆穿,对自己没有好处,搞不好昨天拍的照片还得损失掉。
“刚才谁在门口?”楚江柔犀利地看着楚母。
“没看到人啊。”楚母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苹果削着。
楚江柔用被子掩起那只受伤的手,对楚母道:“妈妈,我想吃粥。”
“好,我立刻去买。”
“我想吃您亲自熬的。”
“那来得及吗?”
“来得及。”
“好,那我回去熬,我让小秦来,你等着。”
楚江柔点点头,在楚母走的那一刻,拿出绷带缓缓把手腕缠住。
她嘴角抽了抽,“这次还多亏了妈妈,也只有妈妈的电话封行烈才会接。”
慕奕开着车刚出医院,转弯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慕奕扫了一眼是封行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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