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赶紧回家,说不定凌翎很快就打电话来了,或是早就打来过电话了呀!”触物生情,凌四海再次想起了凌翎,但他很快便意识到并关心起此刻凌翎的状况,
凌四海深情地望了一眼海曲园,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回来的路上,他发现路灯变亮了,无数的昆虫萦绕着灯光盘旋飞舞,而且越聚越多,场面蛮壮观的,以至于让路灯变得忽明忽暗,“羞涩”了起来;凌四海心想,在这些昆虫眼中,路灯无疑就是它们心中膜拜的女神。怎么适才哑然失声的人车,忽然也变得熙熙攘攘喧嚣闹腾了起来,他看见每个人都笑得分外灿烂,还不时地听见打情骂俏的嬉戏声呢。秋风依然温煦怡人,一片片秋叶被其轻盈地送上夜空,再忽忽悠悠划过树冠,随后浮光掠影,悄然飘落到人们的头顶稍作歇息,最后拽着人们欣喜的视线滑落地上,叠起一片片红艳艳的静美。
凌四海大口吸允着秋夜的爽朗气息,徜徉在秋风的抚慰吹送中,神清气爽,他健步如飞,眨眼间冲进了家门。
凌四海到家时已经快八点了,家宴已经结束,大家正聚集在客厅谈天说地,谈笑风生呢。看见走进家门的凌四海快乐正常的样子,大家照旧沉浸在融融乐乐的家庭气氛中,仿佛先前儿啥事都没发生过,一切正常如故。
凌四海的母亲可不这么想,没有他们那样豁达健忘,见儿子笑着从客厅一晃而过,便随即从沙发上起身,追着凌四海进了餐厅。还没等凌四海屁股落座,她便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儿子此刻最想听到的第一句话:
“凌翎刚才来电话了,下午两点顺利到达济南,已住下,电话就是从宾馆打来的,在济南住三晚,八号坐飞机去上海,九号由上海出国飞日本。”凌四海母亲一口气将凌翎的电话内容说完。
“呵呵,果然不出所料,还真就来电话了呢!“凌四海听后显然很高兴,但也不无表露出一点儿遗憾,”我早点回家就好了,妈妈,凌翎就说这么多?没别的了?”
“嗯呢,差不多就这些了,在宾馆打得嘛,说以后再随时打电话联系。”凌四海母亲说。
“她住哪个宾馆?什么电话号码?”凌四海紧接着问道。
“嗨!你看看我,这茬倒给忘了,当时接电话光顾高兴听她讲了,都忘问了呢。”凌四海母亲懊悔地说道。
“唉!没办法,只有被动静候佳音喽。嘿嘿。”凌四海双手朝外一摊无奈地说道,然后端起饭碗,大口朵颐一口一个吞吃起给他留的猪肉芹菜馅儿水饺,这顿饭他吃的特香美,绝不仅仅是因为肚子饿了。
饭后,没等一直坐在他对面守着看着他吃完饭并准备替他收拾碗筷的母亲催促,凌四海便立即奔去客厅加入到了家人的嬉笑热聊中,他总是爱凑热闹,此刻这种场合就更少不了他了哟;此刻眉飞色舞的他跟先前儿如同霜打茄子似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由于媛媛及其爷爷的归到,今晚大家睡得要比平时晚了一些;凌四海更是兴奋异常,意犹未尽地最后一个离开客厅,指定也是最后一位入眠。
躺在床上的凌四海满脑子都是凌翎,睁眼闭眼都能看见凌翎,耳朵里全是凌翎的声音,他抚摸着海蓝色的床单,犹如在触及凌翎光滑柔软的肌肤,今儿昨夜与凌翎亲密相处的情景正有声有色地像电视节目一样活灵活现映现在面前;他忽然觉得此刻凌翎正在悄然地走进他的梦乡......他紧紧抱住了留有凌翎体温余香的毛毯。
第七十章
今儿上午,凌四海刚上班不久,即被科长安排去青岛海关出差,临时决定的,好像挺急,即刻出发,明天下午返回,搭伙儿同去的还有同屋男同事小阚。科长还特别交代,他俩以凌四海为主,这让凌四海不免有点儿小兴奋,感激科长的器重,小阚可比他“资格老”,早他一年来海关呢;但他眼珠子随即一转又多了个心眼,我可比小阚还大一岁呢,属大哥份儿,再说,咱可是正儿八经堂堂名牌大学本科生,而小阚他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中专儿,岂能与吾相提并论也,领导看重咱理所当然。总之横竖都是他的理儿,凌四海就是这样心情舒畅带着小阚踏上出差的路。
两人坐上了上午十点R市发往青岛的客车。今儿周六,车上乘客比平时稍微多了些,但仍空出几个座位。小阚别看他平常活龙活现精神得像个猴似的,但一上车就死猴了;他一上车就犯困打盹呢,晃动的汽车对他而言就是个甜蜜的摇篮,他可以昏睡一路不带醒的,比在家里睡得还香,够幸福吧,睡一觉站就到了。
汽车刚开出不几分钟,兴致盎然的凌四海刚和小阚搭讪了没几句话儿,就渐渐听不见他的回话了,把凌四海闪在一旁傻乎乎地自言自语起来。但见此刻的小阚,眼皮开始跟他较劲不听使唤了,此刻他那瓶子底儿厚的近视镜儿再坚持在鼻梁上就很勉强了,得立马下架歇息了,这点儿,小阚早就顾及到了,摘下眼后,嘴角一撇,咽了咽嗓子,开始沉浸梦乡,眨眼间鼾声渐起。
见状,凌四海小嘴一咧咧,轻蔑地哼笑了一下后,立刻将视线抛向了车窗外广袤无垠的空间,多么美好的世界呀!此时不饱眼福更待何时,守着如此美好的景致不欣赏,反而睡觉不顾,简直就是一种浪费。凌四海望着秋意初现的风景,吹着爽朗的秋风,听着远近五花八门响耳的动静,思绪伴着轰鸣的汽车马达声,跟着飞驰的车轮炫动起来,经历的过去一幕幕显现在眼前,却模糊了窗景儿,只见一个身影在逐渐放大醒目,很快充盈了凌四海的眼界,让他心无旁骛,专心注目倾情。
昨夜放下电话后,凌四海几乎一夜无眠。
可只要一闭眼,凌四海就很快能感觉到凌翎就睡在身边,可触摸她滑嫩的肌肤,听她娇柔的声息,嗅允她沁人心脾的体香;可当他下意识地朝梦境中的她伸去手时,只会梦醒时分空欢喜。于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如此不断地重复着,结果总是欢喜——失望的不断重复。
今儿凌翎飞上海了,现在已经到上海了吧,今儿她啥情况?想到这儿,凌四海不免有些凄然,出差在外,甭指望能亲耳倾听她的声音了,听不到她出国前留在国内的声音喽!
凌翎的音容笑貌几近伴随了凌四海一路,不知不觉青岛到了。
为工作方便起见,凌四海与小阚就吃住在青岛海关招待所。午饭后,整整一下午的上班时间,他俩一直在青岛海关忙乎。六点半差五分,凌四海带着小阚按事先与季然约好的海关近旁的接头儿地点等候相聚。
约定的时间六点半到了,见季然没到,凌四海从裤兜里摸出一根儿香烟点上,蹲在马路旁悠闲地喷云吐雾起来,他早已习惯了季然的散漫懈怠了;小阚不会抽烟,但却精神着那,开始围着凌四海像蜜蜂一样营营叫唤起来,埋怨季然不守时,太拖拉,一点儿时间概念都没有等等,眼看着都过了好几分钟了还不见个人影。
“嘟嘟......嘟嘟......”正当凌四海与小阚“望眼欲穿”地“耐心(专指凌四海)”等待之时,忽然,一阵儿急促尖厉的小车喇叭的鸣叫由远及近地传来,那气势都快赶上拉响警报的应急车了,不过这并没引起他俩的特别关注,亦未让他俩分心,尽管眼前过往的车辆并不多,他俩的眼睛依然在四处扫寻着,极力分辨着每一个由远及近的“可疑目标”,哪怕是从地上冒出的疑点,不论是人还是出租车;这不奇怪,青岛的路因地形关系,本来就高低起伏坡道特多,这样看来,人从高远的路坡顶端走下来,指定先露头再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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