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日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365天》
第10节作者:
两性日记 对于找工作,我根本就不急,倒是爸妈的电话把我惹急了,俩老人家轮番轰炸,三天两头打电话给我上课,每次听到他们电话,我就感觉血液往上涌,不是因为温暖,而是因为压力。
我终于理解了鲁迅先生为什么要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了。
上午进出公寓,感觉门卫看我的眼神不对,他在我的上三路下三路来回打量,那眼神盯得我惭愧,好像我是个残害社会的不良青年似的。
我把这事跟老婆说,老婆说,人家那是关心你,他还向我打听,问你愿不愿意做保安。
我听了血压蹭噌噌地就上去了,顿时觉得大脑缺氧。NND,这世界有眼有珠的人也太少了。
转而想想,保安也不错,多清闲啊,上班还可以写个日记什么的,比做服务员强多了,于是跟老婆说,让他开个价。我的条件就一个,5000以下免谈。
老婆差点把她手上的水果刀朝我扔过来了。
手机响,是老爸,心想这老头子怎么就听不懂下回分解的意思呢,我没接电话,回了条短信:我过得很好,现在住总统套房呢,放心。
手机又响,还是老爸,心想你喜欢听手机彩铃可以去买碟啊,没必要浪费我的电池,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这回老爸学聪明了,他没再问我找到工作了没,第一句话就是,你有个表哥,混得不错。顿了顿,又说,你表哥总公司在厦门,但是在东莞和广州都有分公司,我这有他电话,要不你记下,回头沟通沟通。
我一听就知道老爸什么意思了,难怪老爸消沉了两天,原来是找亲戚去了。
我应付着记下电话,正准备挂电话,老爸急忙说,等等,你还有个表哥。
这个表哥家在东莞公丨安丨局附近,在东莞有家公司,你记一下他电话,有空去认识一下,说不定能帮上忙。
想想老爸也真是有能耐,竟然把消失了那么多年表哥的电话给弄来了,肯定费了不少劲,于是很恭敬地回答,拜访亲戚应该的,应该的,然后记下了电话。
挂电话前,老爸又说等等,还,还……,我以为他说还有个表哥,我赶忙说够了够了。
没想老爸是说还有件事没说完,关于你和J之间的事情。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我不想回忆关于她的任何事情,赶紧找了个借口把电话挂了。
下午,收获一个坏消息,手机停机了,彻底降级为MP3。想想停了也好,世界清静。
下午出街,路过昨晚看见的那家没有理发工具却坐满女人的发廊,想起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另一件事,这让我很忧愁。
我望着蓝天白云的天空,特别干净,可是这么干净的天空下面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事情呢?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永远存在着一些无奈,而这些无奈,你永远无法改变。
2008年10月5日星期日,台风,雨
老婆不在,本来两个人的空间突然让我一个人面对,有些不自在,于是早早地上床睡觉,睡着了,世界就会消失,等世界再次出现的时候,老婆就会回来了。
今天有台风,下雨,天气有点凉,睡觉的时候我还是一如既往肆无忌惮地踢被子,冻醒后才想起,老婆不在旁边,只有自己照顾自己。
被子温暖我的肌肤,老婆温暖我的心,枕着往事和回忆,窗外的风雨声越来越模糊,世界再次慢慢消失,但模糊的画面中我好像看见了J,她周围很黑,在很远地地方看着我,静静的,很忧伤,很忧伤,等我朝她走去的时候,忽然她就消失在黑夜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没有太阳,也没有再下雨,天是阴的,压抑得难受。
我看了眼手机,有条未读短信,J发来的:你手机停机了,我帮你冲了50元。
很淡的一句话,却如一把尖刀,插入我的心脏,疼得我说不出话,直不起腰。
我努力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得不露痕迹,但你总是轻而易举地把它摆上台面。我以为隐藏了,就能遗忘,心就会安静,痛苦和忧伤就会无处寻觅,我欠你的情债就会慢慢消失,可是我发现没有,只要你淡淡的一句话,我所有的防线就会土崩瓦解,我的心就会痛,痛如骨髓的那种。
我总以为自己会习惯过去对你伤害而衍生的内疚,不管在哪里,碰到谁,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或结束。
可你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的愧疚感翻江倒海,我知道,如果我给你关心,你肯定也会感伤得流泪,所以我宁愿给你伤心,我宁愿你恨我,越恨越好,这样,你就不会再关心我。
我强忍着眼泪回了一条:你神经病,钱多啊!然后把手机关了,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怕你不恨我,我怕看见你那张犹豫得再也无法流泪的双眼……
其实,任何东西都可被替代,爱情,往事,记忆,幸福,失望……,都可以被替代,只要你愿意,你会找到替代我的那个人,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我们给过彼此的那些眼泪和疼痛,已随风飘远,如果有过幸福,幸福只是瞬间的片断,一小段一小段。所以,我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给你一点幸福,虽然注定是路过。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只是想,如果你那里也有暴风雨,那么,就让我祈祷,祈祷那些暴风雨降临到我的头上来。
我闭上眼,眼泪被挤出眼眶,可忧伤却兜兜转转,散也散不开。
2008年10月6日星期一
姐姐是昨天上午8点多从南城车站走的,直达车,很方便。买票后姐姐一直嘟囔:回去的车费凭什么贵30元?服务员回答很爽快:凭什么?就凭你要回去!
这个答案让姐姐很郁闷,气得她一路狂吃零食。姐姐下午6点到达厦门,听说路上还顺利,只是座位靠着厕所。
老婆:你怎么这么笨?那么多座位不选,偏偏选在厕所旁边。
姐姐:看看你们买的零食,什么饮料、果冻、八宝粥,全是液体,你说我有选择吗?
……
对姐姐来说,我这个未来妹夫的称号估计还要持续很久,因为凭我目前的表现,短期内想转正,估计很玄。
上午10点,我给J发了一条短信:祝你生日快乐。
短信内容很简单,甚至冷漠,但却是我最真诚的祝福。这条短信既能表达我的祝福又能放大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选这个时间发信息是我经过详细考虑的,信息发太早了,她会认为我很在乎她的生日(虽然我真的在乎),信息发太晚了,她会等很久,会很伤心。
几分钟后,对方回了一条信息:“你是谁啊,你找J吧?她的号码给我用了”。
对于这样的回复,我有点始料未及,我回:“麻烦你帮忙转告她一声,我祝她生日快乐,我很感激她”。
“她不用手机了,我没办法转告”
我明白了,J是故意用别人的身份来逃避自己。
我猜想,可能是昨天我的那句话惹她生气了,她在赌气;或许她没生气,只是在撒娇而已,像以前那样,等我去哄她;又或许,她是强迫自己下狠心,想彻底脱离我的世界。
不管怎样,她这样做是对的,我们都是无法给彼此未来的人,也是两个被时间摧残得面目全非的人,时间是良药,它能抚平伤口,可它也是毒药,它能毒死我们的心。
此时此刻,除了装傻,还能做什么呢?我倾尽所有的感情回了三个字:谢谢你!
从此的一切,我们不再有关系,我们的未来,彼此不再参与,虽然我们都还记得彼此的气味。
我忽然想起一个词,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狠的词语!
我想,有些事情是用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用来记念的,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却无能为力。伤害与被伤害,爱与被爱,都在我们未曾预料的时候就已摆好了局,谁又可以抱怨谁?
突然想起老婆写的回忆录,《笨笨与乖乖》,我想说,乖乖,笨笨爱你,矢志不渝。
后记:
今天唯一开心的一件事:天涯竟然把我的帖子放在“板块推荐”一栏了,就跟平白无故领了双份工资一样,惊奇又开心。
谢谢所有支持这个帖子的朋友,因为帖子是每天抽空写的,错误和疏漏难免,大家将就着看,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2008年10月7日星期二
凌晨05:00,摇摇晃晃起身上厕所,没想抽水马桶也没睡醒,抽水摁钮摁下去后它半死不活的,硬是不弹起来,任凭自来水哗啦啦地流。
自来水流得畅快,我却急得半死,这流得可是银子啊!我对着摁钮左右开弓同时敲,它就是不鸟我。
硬来不行,于是来软的,我研究了一会儿马桶结构,想通过比较有技术含量的操作方式打开马桶盖,然后控制住水源。不过马桶质量好像很好,我拽了半天硬是没打开盖子。
你大爷的,你总不能见我是文科生不懂原理结构你就这样欺负我吧?我循着水管看过去,对了,拧水龙头开关,可这开关也像是鬼附身了一样,不管我往左拧还是往右拧,水就是不停。
NND,我今天的日子还没开张就被一个马桶欺负,真是没天理,要不是怕吵醒老婆,我早就一拳下去把它当废品砸了。
时间就是金钱,没办法,我冒险用最后一招,打前台电话找维修工,前台MM并没有因为刚从睡梦中醒来就止住她欢快的笑声,她咯咯咯地直笑,不知道是在笑我还是笑马桶,笑就笑吧,无所谓,这年头懂得蒙娜丽莎微笑价值的女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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