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
第4节

作者: 萧妃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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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坐在她旁边。可能是太入神了吧,丫头突然一哆嗦,显然害怕了,继而她大声反驳:“我讨厌你!干吗那么大声音说话呀。”
  没想到她会有那么大反应。

  接着,她嘴一撇,放下筷子就开始撒泼耍赖地哭将起来。
  这一哭一闹,她嚷嚷着再也不理我了。
  直到晚上十点多,我依然不理我。
  她早就睡了,显然没睡着。我上床抱着她,眼里湿嗒嗒的。感觉欠丫头的太多了……
  有眼泪滴到她脸上,她有种平衡后的骄傲:“唉,羞死了,还哭……”

  我说:“丫头,我真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是这性格一时半会的怎么能改得了呢?再说我要改了就不是男人,你多包容着点吧,以后,我尽量注意。”
  雨过天晴,又动员那猪起来后到外面吃羊肉串。
  谁说男人容易来着?
  ★ 天哪,一个月吃了八九十个蛋!
  对于丫头伟大的减肥计划,我总是抱着幻想的态度。
  我跟她刚认识的时候,她的体重总徘徊在80斤左右。对这个体重,她一直耿耿于怀,说我没给她好吃的。每次吃饭,只要一发现没肉,她总要欲说还休地罗嗦一句:“又没有肉吃!”
  她一边满嘴流油地吃着肉,一边喊着要减肥。作为男人,我从鼻孔里哼一声,送她一句话:“折腾吧!”
  终于,从去年某个时候,她的体重到了94斤左右。肚子上的肉是肥了一圈又一圈呀,搞得别人以为这孩子有喜了呢。
  今年春节去她老家,丈母娘那叫一个热情,光鸡蛋鸭蛋就送了一百多个,整整三箱子。
  我从小不喜欢吃鸡蛋,总觉得吃了那玩意儿打嗝的时候有鸡粪味道。而且,也不好消化。
  就是这个原因,一百多个鸡蛋就成了丫头的任务了。要是不快点消灭,过了个把月,天气一热,那就算过了“保质期”了啊。
  她吃鸡蛋有点意思,要么拿到单位用微波炉,或者用饮水机的热水来煮,总之,我不知不觉中,就消灭了百八十个。

  要不是今天见了一位她几年没见的前同事,估计,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丫头今晚一回家就发飚:“臭男人,我告诉你,今晚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
  “冰箱里不是还有昨晚的剩菜吗,热一下,还有汤呢,不用做了。”一般晚饭吃什么,都是我计划的。
  “不行!”丫头顿了顿继续说,“就是不行,今天我见了某某,她看熊猫一样看了我半天,问我是不是我。”
  说了半天,原来,她前同事告诉她,你一个月吃那么多鸡蛋,不胖才怪!
  于是,那厮今晚炒了个鸡蛋给我吃,我要不吃她就罢工。
  没办法,一二三四五地数着吃了几点,一个交代。我老说,你一不找工作二不相亲,管胖不胖干嘛呢?女人胖一点聚财呀,你要是瘦得连屎都拉不出来,谁相信你有福,真是的。
  罢了罢了,人家已经整掉了八九十个蛋,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吃点吧,大不了整一个鸡蛋,放800ml水,就当喝开水了呗。
  ★ 病魂常似秋千索
  突然想起了一首唐婉的《钗头凤》:

  世情薄,
  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
  泪痕残,

  欲笺心事,
  独语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
  今非昨,
  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

  夜阑珊,
  怕人寻问,
  咽泪装欢。
  瞒,瞒,瞒。
  千百年来的心语,脍炙人口的独白。我没有“独语斜栏”的相思,也没必要“咽泪装欢”取悦于人。陆游和唐婉的故事,多少让世间的人们知道了爱情,的确不应该是一厢情愿的事情,两边的感觉都会影响整个事情的技巧。

  心下想,爱情有没有技术?
  在学校的时候,时常听到同学间开玩笑说,就你那技术,谈恋爱肯定不成!
  在那个时候,恋爱似乎是需要技术的,案头的书中,肯定会有那么一本争相传阅的诸如《情书大全》《恋爱速成》……之类的书。而如今,早就走过了懵懂的季节。相思风雨中的美丽有几人能懂?
  总是怕一种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爱情。
  应该说,是这两年才怕起来的吧,即便是在上班的时候,也不会想着去酝酿一份爱情,但如今。如今,如今,丫头却成了我永远的牵心。你不开心,我不开心,那我们该怎样走?丫头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的情绪,但我的脾气时好时坏,总在无限制地考验着丫头的耐力。其实,心里很明白,没有这样的爱情。
  这一次,破天荒地将这样一些文字敲出来,心里肯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即使我们走不到最后,但这些文字,起码是一段心路情路的明证。我总怕辜负了丫头的一片好意,我总怕不能让丫头生活的好一点……

  甚至想,在某一个时间里,丫头将我彻底忘记、沉底放弃……于是,我重新徘徊,重新迷茫,重新辗转在上帝给我安排的这条苍茫旅途中。
  路很长,而我的身影很小。
  在浩瀚无边的宇宙中,连一个点都算不上,但我还在努力的动。朝着那条未知的尽头,一直走着走着,身边的人,像风一样经过,而丫头是我世界中的一个旋风,一阵阵地,用一种温暖的情怀将我包围……我的心啊,却想借着这股风起飞,飞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和丫头厮守终生。
  昨天给丫头说,其实,外面的人都挺苦的。世面是见了,虽然算不上饥一顿饱一顿,但在某一个空白的角落里,我们可以随时随地的泪流满面,比如亲情,比如友情……我们更能体会到一些东西的重要,我们更能体会到漂泊者的辛酸无奈,委屈孤独。
  珍惜。

  珍惜当下。
  珍惜将来。
  珍惜每一个能珍惜的人。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来不及。我相信自己能走出去。
  “人依楼,几多愁”的光景好像很婉约,但我该是个站得起来的男人,不然,真的辜负了关心我的朋友们!

  ★ 浮生若梦
  2006年年底,我终于,打算要离开北京到深圳了。
  冲着谁?
  当时丫头在深圳,弟弟也在深圳,我是寻亲来了。
  话虽这么说,丫头和我在北京也见过面(关于见面的,我在后面再罗列几篇),自然不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去投奔的,这一点她也清楚。

  再说了,我自己在北京和一大老爷们住在一起,他很不修边幅,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在一起吃饭都不自在。
  那几天,大学同学小叶子出差回京后立马开始跟我联系,听说我要离开了,该吃吃喝喝,可是他们几个都在上班,没时间。要不,我说送站吧,我一个人也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一问,才知道他周五就离开了。
  接下来是同学cr,这家伙如果下班后赶紧过去,勉强能赶上,我再告诉同学cc,这边还有一哥们,三个大男人送站,我应该可以空着手上车了。何况,买的是卧铺,车上人也不会太多。还好。
  北京的几个老乡听到我走的消息后,积极张罗着要吃次饭,我说要不行就取消了。
  小然在电话里很清楚地告诉我,那不行。

  他们,其实大都从网络里走到现实中的几个朋友,当时的心情有点低迷吧,不想叫太多的人,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要离开北京。我在算,我要是在群里一说我要离开,要不要吃个饭送行的话,20个人是保守数字。
  搞那么大,也没必要的,心里乱乱的,这一次,我想了一下,周四的聚会,肯定要超过10个人。这些老乡们一个比一个热情。
  谢谢!
  此一别,不知何年还能见面。
  现在,再用回忆的角度去看那次老乡聚会,整整15个人吧,好感动!

  我那帮老乡对我特好,2008年下半年,我再去了趟北京,接风时,大概23个老乡聚会接我;送行时,好像是14人。
  他们对我的好,先记在这里。不扯别的,继续说离开北京那段辉煌岁月里的零星记忆——
  那几天,北京的一个护士朋友老发短信问我,有没有时间,见一次,我说这一别是永别,你不来我打死不去。
  结果,没等到她,倒也不遗憾,吃吃喝喝,还得名正言顺让我花钱,我哪有那么傻呢。
  本来,离别就那么简单。
  在离开之前,该见见谁呢?
  那几天,还是和一哥们吃了顿饭,他也是听到我要走的消息后才跟我联系的。他的帖子在天涯的首页上挂了很久,强人一个。一聊才发现那哥们是个很有思想的人,经历也很丰富,可是我不争气,聊着聊着犯困,三四个小时后,他看出我的困意了,就算道别。

  再说说深圳。
  某个周日,丫头和我弟弟一起张罗着搬家,我后来才听到丫头给他炒了三个菜,做了一个汤,感觉很温馨。
  搬完家后,从摄像头里看了个大概,比我这个地方要好多了啊,呵呵。
  搬完家后的第二天夜里,丫头到1点的时候才回了一条我的QQ信息,我说你怎么还没睡呢?
  她说,她看着我们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这个所谓的聊,就是在群里海阔天空地吹牛皮,丫头不说话,也不表露身份,她只看着我聊天而已。

  在“看”之前,她给我说了句话,你玩你的吧,我没事。后来就自己睡过去了……心里有点歉疚。
  又一晚,见她迟迟不上线,发消息问她,她说,到原来的房东那边拿路游器去了,听的我心里酸酸的。
  真心想来,丫头的肩膀上的确扛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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