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恨死他了,刚才她的眼神如刀一样冰冷锋利。不,不,那不是恨,那是陌生的气息,是他看不懂的,也是他再也掌控不了的,她不再属于他。
看着宁泽轩的背影踉踉跄跄地消失,奚南收回目光,
“易校长,对不起,他是我的前任男朋友,估计他误解了什么,把你打伤了我实在抱歉,麻烦您移步跟我上楼,我可以帮您处理一下,不然会肿起来,您看?”奚南说得毫无底气。
“前任?”易鸣侧目而视,“你也太交友不慎”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是,是,是。”被戳中痛点,还只能连连点头,真是丢人丢到家门口了,奚南无比的痛心和尴尬。
“你前面带路”
奚南想扶着他一点,又不敢。好在他手脚还算利索。
上得楼来,打开灯。奚南倒吸一口凉气,宁泽轩出手太重,易鸣又没有任何的防备,她清楚地看到易鸣俊朗的侧脸青紫了一大块,必须马上冷敷。
她才搬来没有多久,冰箱里那来的冰袋,只好将毛巾沾了水放下层速冻。
又去给易鸣泡了一杯蜂蜜柠檬水。
“易校长,喝点蜂蜜水解解酒。”
“蜂蜜,太甜了,不喝,我清醒的很,不需要解酒。”易鸣声音拔高。
“蜂蜜,太甜了,不喝,我清醒地很,不需要解酒。”易鸣声音拔高。
“不甜,我加了柠檬中和了一下甜度,您可以尝一下。”奚南耐心解释道。
“好吧,凑合尝一口。”易鸣半信半疑地接过玻璃杯,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一晚上喝的白酒,此刻确实焦渴难耐,这个蜂蜜柠檬水味道不错,又止喝。他一口气喝完了。
“再来一杯。”
“好,您稍等。”
奚南走进厨房,易鸣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客厅不大,整洁温馨。
这次易鸣喝了小半杯就放下了。
奚南着手给易鸣冷敷。他虽然坐着但依旧很高,奚南拿着毛巾过来,略微弯腰凑近,尴尬气息一寸一寸逼近胸腔.
她并不会照顾人,看着那张渐渐肿起来的侧脸,一脸冷峻的气息,又是自己的上司,除了尴尬,还有说不出的紧张,面上又不敢流露半分,手上的动作放轻柔,将毛巾敷在受伤的部位。
冰凉凉的触感,“嘶”易鸣猛地一激灵,“啪”的一下打开奚南的手,“好凉啊!”
“对不起,对不起。”奚南很是窘迫,脸微微涨红,这种感觉确实不好受,这是他本能的反应吧。
“有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例如跌打损伤药膏。”
“没有,冷敷是为了促进毛细血管的收缩,24小内必须冷敷,而最好在一小时之类进行,否则会肿的更厉害,您就稍微忍耐一会,我冰的时间短这并不算凉。”奚南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哄,受伤的人都和孩子一样的心理,即使是平时冷酷严肃的大老板。
“好吧,不过我得躺下,我的酒开始上头了,有点晕晕的,看着你的大脸杵在我旁边感觉更晕。”伤成这样还不忘毒舌别人,也是没谁了。
他说的在理,只要他肯冷敷,说白了,他的伤是因为她而受的,他现在是祖宗,她跟个孙子似的,脸大就脸大吧,哪敢反驳。
只是她租的虽然是两室一厅,但客厅只有单人沙发,另一个房间她准备将来租给别人,再者她一个人一个房间一张床铺就足够了。
奚南犹豫。
“怎么,你这里连躺下的地方也没有,难道你平时不睡觉,还是学小龙女,睡在绳子上。”
奚南憋闷着一口气,不便发作,这人看来一点不头晕,这口齿伶俐的。
那是她的私人领地,何况她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就这么任一个陌生的男子在夜晚进入,真是……说不出的诡异,但迫于他的威严和气势,她硬着头皮慢吞吞领着他去卧室,
易鸣并不客气,也许是喝醉了酒,忘了很多绅士和斯文的做派,也有可能头确实晕,见到床,一子便躺上去。
春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奚南怕他冻着,给他盖了被子,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温暖的灯光下,一边脸部线条流畅清晰,一边脸肿的像个小包子,还青紫难看,这样的形象不好好处理一下,明天他怎么去公司。这个罪责她可担当不起,千刀万剐的宁泽轩,恩爱时千好万好,反目时,前世仇人再世冤家,下手都是死招。
这下好了,如果课前抱抱大腿还行,放弃抱大腿的机会,自找了一个打脸的机会。奚南心理一阵哀嚎,果然交友不慎。
有了第一次的体验,冰毛巾再次敷到脸上,易鸣到是没有吱声。夜晚很安静,奚南准备了两条毛巾轮换着用,发觉这样俯身低头对着一张男子的脸很是。。。。。。怪异,幸好胸口以下他盖着被子。
奚南怕他着凉,隔三差五地给他敷一下。
“您能不能侧躺着,这样效果更好。”奚南小心翼翼地询问。
易鸣眉梢上扬,对着奚南眨了一下眼,如同星光照耀湖面,波光潋滟.
距离太近,奚南恍然一愣,又迅速将头侧转,眼光看向别处.
“你就这么不想面对我?我的伤可是为谁受的?”易鸣生气的语调,不依不饶.
他一开口,口中的酒气飘逸在空气中,竟然带着丝丝的浓酣醇香。只是说出口的话依旧生硬而盛气凌人.什么叫‘我的伤可是为谁受的’,只是误伤好不.
奚南心里涌起一股冲动,她最怕带人乔面,“给您造成伤害,我实在抱歉,您放心,您的伤我会负责到底。”
易鸣唇角间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淡淡笑意:
“你打算怎么负责到底?受伤的是我,没有颜面的也是我,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当然还有我的大脑,他出手那么重,幸好打的不是大脑,否则也打出一个失忆症咋办?难道你照单全收,然后两个失忆患者在一起交流病情,再然后负负得正,修得圆满?”
这是奚南第一次听人调侃失忆,虽然心里知道这是一种病,但亲耳听来,还是令她很难堪亦很生气,一口血气直冲大脑而来。这口血气要是能把压迫大脑记忆神经的那点淤血给顶走,就真的功德圆满了。
“您放心,在您淤青红肿没有消之前,我会随时为您效劳,至于脸面,呵呵,等会我给您熬点猪油抹一抹,受伤的部位会很快消肿并且光滑如初,明天再给您买点药膏涂一涂。”
“什么?猪油?你当是炒菜呢!”易鸣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目光微凌。
奚南没有绷住,笑出了声,“不需要炒菜,您秀色可餐也。”
“这还差不多,既然是秀色,你能不能把您字换成你字,说的我很老朽似的。”
“好吧,您不老,哦,你不老,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放松下来的两个人终于找到了一丝和谐的相处氛围,这样也好,说说话,时间过得快一点,转移一下尴尬和疼痛感。
“你等我一会啊,”奚南说完,真的起身去冰箱找猪油。当然猪油是没有的,猪肉是有的,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费力的切出一些肥肉,放到锅中,打开煤气灶,“滋滋啦啦”的声音传来,奚南感受到现实的烟火人生,抽油烟机轰隆隆的噪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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