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怎么这么瘦?
你说你,干吃不胖。
我问你,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你说不用,吃了也不会胖。
我想说,就是想对你好一点,像兄弟一样,哥哥对弟弟那种。
母亲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准备水果,让我带到学校去吃,自从跟他一桌以后,我几乎都不吃,放在书桌堂里,装作不爱吃的样子留给他。他父母不在身边,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爷爷奶奶岁数大了,不能像父母那样关怀备至。
你说我,不愿意吃还天天带?
我说我,愿意。
我说你,替我吃吧!
你说你,不吃白不吃。
我知道,他懂我。没有经济来源的高中生,那时我已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青涩炙热年少的心。
那短时间,我习惯了你每天清晨起床的早安, 惯了我每天深夜睡前的晚安。(大一的时候《蜗居》上映,里面有一首歌曲《守着你到永久》,那时正赶上我俩闹矛盾,听到这首歌之后感觉特别辛酸。
“早晨时候你还为我扮演闹钟
找不到一个是不疼你的理由
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和所有
因为你是我的选择
守着你到永久不让你的心有一丝寂寞
我的爱一直陪在你左右
冷风吹入我胸口是我为你在守候
眼神交汇时候甜蜜的笑容”
日期:2019-09-30 14:38:02
第四节
杨东是个直男癌,摸不透女生的心思。情书也不会写,一节课也憋不出来几个字,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问他用不用我帮他写,他很痛快的答应了。其实情书里的很多话,都是我发自内心的写的,很简单,很朴实,并没有考虑到此时我对东子是怎么样的情愫。
他问我是不是总写这些东西撩姑娘,我说没有,从前都是别人写给我,看多了就知道怎么写了,我说哥厉害吧,他说我别吹牛X了,你什么鸟样我还不知道。记得高二英语教材中有一首歌《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同龄的朋友都应该有印象,英语老师在课堂上循环播放多次,直到现在我对这首歌的印象还十分深刻,一听到这首歌就会想起那天课堂上发生的事情。
“要不我把这首歌翻译下来,写给你的女友吧!”
“赶紧滚,还不如直接用英文,你翻译的还能看?”听他说完,我朝他脖子狠狠的打了一下,啪儿的一声,整个班级都听见了,东子倒是很配合的叫了声“我cao”。我立刻把头低下,偷摸扫了扫英语老师,只见老师手捧着教材向杨东身边走来,此时此刻同学的目光也都转移到了我俩身上。
“杨东,你给我站起来。”
杨东站起来没有说话,表情淡定。
“刚才干什么了?”老师问
“没干什么。”
“那个声音谁发出来的?”
“不知道,哪来的声音?”这符合他的作风,认识他到现在,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一副臭无赖的样子,性子轴,嘴还硬,口是心非的主。本以为老师不会刁难我,一边幸灾乐祸,一边趴在桌子上偷着乐,实在憋不住了发出了几声笑声。
“赵继伟,你也给我站起来。”老师依旧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谁发出的声音,我也说不知道,跟东子一样臭无赖。同学都笑了,老师感觉很没面子。
“就你这样还是班长呢,怎么起的带头作用?你俩这堂课站着听吧。”无论老师说得多难听,自始至终我也没说话。我和杨东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心想,你就活该吧!看着杨东嘲讽的表情,又想,cao,活该的是我。然后我俩就这样站了一节课,站着的时候你捅咕我一下,我捅咕你一下,最后还在书桌上画了一条三八线。
偶尔遇到不愿意上的课或者自习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让我把胳膊放在他的三八线以内,枕着我的胳膊睡觉,每次都感觉胳膊被他压得不过血发麻,我依旧强忍着让他多枕一会儿,至少我认为这样他能多睡一些。一次午休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沾了水凉飕飕的,抬头一看,这货居然抿了一口口水滴到了我的胳膊上,我说你要是不赶紧拿纸给我擦掉,一会去厕所小心我把你扒光了,衣服挂窗户上,边说着,边拿胳膊蹭向他的衣服。
“我肚子疼。”他说
“是不是中午刚踢完球,凉到了?”
“我也不知道,经常这样。”
“我给你揉揉吧,肯定是凉到了。”我说
他趴在桌子上没看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我轻轻的在他的肚子上揉了揉。
“好点了吗?”
“要不然你把手伸到衣服里去吧,这样肚子还能热乎得快一点。”他小声说。我当时的确是犹豫了一下,不过这种犹豫就像左耳进右耳出一样瞬间就消失了,使劲将双手搓了搓,尽量让手掌的温度高一点,慢慢地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他的体脂非常低,我能感觉到他略带棱角却不是很清晰的腹肌。
“你身上全是汗。”
“嗯!”他只轻声的回了我一句
不关乎性别没,只是冲动。我将手慢慢地向上移动,轻轻的摸了摸,他没有任何反映,继续趴在桌子上,在手指的挑逗下,他的R头硬了。我知道他没有睡着,不知什么原因,他没有打断我,没有拒绝我。接下来的几天,我总在想,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个男生,他也是个男生啊!或许他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我俩都有意识的疏远彼此,那段时间,我不主动,他不主动,生活感觉又回到了过去,一板一眼的学习、逃课,家和学校两点一线。
他把书都摞了起来,放在桌子的中间,每天上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认真听课的时候较之前明显减少,有事没事的时候总是拿笔在书上乱画,趁他课间去厕所的时候,我偷偷的翻开他的书,看见其中一页上面布满了我的名字。
不是说好兄弟吗?
为什么他会写我的名字?
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难道不是吗?
我彻底乱了,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算了,不强迫自己探究了,可以说得清的,都不叫喜欢。
“为什么在书中写我的名字?”
“不知道,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是你喜欢我的意思吗?”我问他
“烦你。”他扔过来一张纸条
“烦我什么?”
“烦你每天给我带吃的,烦你每天对我那么好。”
许多年以后,我俩喝的烂醉。他问我是不是喜欢同性,我告诉他:“时至今日,你是唯一可以掰弯我的凶手。”
日期:2019-10-08 19:24:45
第五节
(此时此刻,我正在校园中,今天闲来无事,一个人开车来到朋友工作的学校探班,正直晚自习时间。和十三年前一样,我坐在朋友班级的最后一排,不同的是,我已不是曾经那个风华正茂、吊儿郎当的学生了。前面一排排的小脑瓜儿,有的在学习,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听歌。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同样的境遇,类似的人和事,不同的人生。)
言归正传。东子和我心照不宣,两个人越发放肆了,班主任的课堂上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他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更不用说其他老师上课的时候。回头想想都后怕,万一让同学和老师看到了该如何解释?也许有的人同学已经看到,只是不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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