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狗血的10年职场情欲色香味》
第4节

作者: 夏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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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里的爱情都像烟花一样,一闪而过,有过迷人的刹那芳华人就长久地谢幕了。那人不是曾经对我说,会永远爱我吗?也许是吧,只爱了一下子,就永远走开了。

日期:2009-08-24 16:15:33

  12、
  几天的培训让人脱了层皮,回到民工房一样的单位集体宿舍却感觉万分幸福,真想大睡它个十天十夜。
  宿舍是栋六层小楼,蓝白的马赛克外墙带着典型的80年代的风情,看上去已有十几年的楼龄。男女按单双号分布在各个楼层,每层有公共洗澡房,每个单间大约15个平方左右,带有一个卫生间,桌子、床和衣柜。要说简陋,那是相当的简陋;但还算方便。唯一的好处就是便宜,每月几十块钱的租费,这才让我在前两年拿着民工工资的情况下每月有钱买衣服、下馆子和玩暧昧。

  我那一层住了5个人,左右相邻的是云霞和车丽丽。车丽丽早我们两年入公司,稍有些胖,是个热情的安徽姑娘,在我搬过来的那天就主动过来打招呼帮忙收拾。她后来成为了我的死党之一,也幸亏她的存在,让我就了解了不少内幕,躲过了不少险恶风浪。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大概就是命了,能在合适的时候遇到肯出手相助的人就叫幸运。

  正式开工的那天,部门以欢迎新员工的名义举行了聚餐。一间新开的湘菜馆,装修得火辣辣。我和云霞坐在和办公室几个女同事坐在一起,听她们聊的热火朝天插不上嘴。基本都是谁家的小孩开学了,谁家的小狗生仔了,谁做的新头发好看了。偶尔会有想起席间有两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会问我们几个问题。我尽量试着多跟他们交谈,免得被认为太腼腆太害羞。但很快发现虽然大家都是说中国话,就是TND找不到共同语言。

  一个菜上来,我被饿的咕咕叫的馋虫正蠢蠢欲动,贾部涨了起来,“今天我们吃这顿饭,主要是为两个新同事接风。在座的老同事都是你们的长辈,他们学历可能没有你们高,但是经验丰富,要多向他们学习。”我们两个赶紧小鸡吃米一样地点头称是,准备举杯。可她话还没完,“新同事刚刚来,大家要多带带他们,一些电脑知识什么的可以多跟他们请教。”

  满桌人都站着,举着杯子,等着她碰杯,可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讲。“另外,今年上半年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大家都要赶紧把自己的绩效填好,工作总结写好,明天交给曲飞。”
  “哎呀,你快点说,我们胳膊都举酸了。”余悦打断她的话。
  “干了。”张新俊跟着说。
  “好好好,大家干杯。”贾部终于碰了一下杯。

日期:2009-08-24 21:56:17

  13、
  “干了啊,要干了。小夏和小云一看都是很能喝的。”张新俊说。
  “我不会喝,喝了就睡觉。”
  “好,那要多喝,让贾部给你放假回去睡觉。”曲飞笑起来。
  “小夏是不是党员?”朱麟问。

  “是啊。”我以良心发誓,我是被被迫入了某组织的。从来没有努力过,争取过,甚至没有心动过,全因为太优秀了,被强行吸纳抓进去当壮丁的。像我这么拉风的学生干部,在大学里怎么可能不被“强奸”入当。
  “共产党员哪有说自己不会喝酒的!”朱霖一脸横肉,看样子就是经常酒肉穿肠的。
  “党员都是酒精考验滴。”曲飞接着讲。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喝呗!遇见这样劝酒的,你叫一个没辙儿。“贾部有眼光啊,两个都能喝酒。”
  “肯定了,贾部的眼睛,火眼金睛啊。”张新俊边说边哈哈大笑。
  席间的气氛还挺活跃,感觉各个同事之间也很熟悉和放松。听到火眼金睛这句话,云霞在下面捏了一下我的大腿。我听着也有点肉麻,让我将这种话,我虽然脸皮厚恐怕也说不出来。
  “小夏你们两个敬一下贾部。”我正想着该怎么敬酒的时候,听到曲飞叫。他真是个称职的直线,深知我的心思。之前,已经听人说过,在单位敬酒时不能乱敬的。什么时候敬,先敬谁后敬谁,敬的时候说什么都有门路和讲究,每个公司都有江湖。太主动去敬酒,会给人酒量大和冒失的感觉,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现在曲飞吩咐,那就立马行动。我拉上云霞,示意两个人一起行动,这样既可以壮胆又可以少喝酒。虽然喝的是红酒,但是要知道红酒后劲大,下午上班真睡着了才叫出洋相。
  给贾部敬的时候,她就说了一个字,点了点头,“好。”她这个人总给人一种很强势的压迫感,跟她单独相处心里憋闷的慌。这不是一个好的感觉,因为它代表我不喜欢这个人。一上来就不喜欢上司,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第一次参加部门聚餐,多少还是有点紧张。毕竟很多场面都没经历过,也没人提点该如何做,心里没底热情和低调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合适。从席间的谈话来看,部门的关系还算比较活跃。没有说等级森严,气氛冷淡。

  当然,后来才知道,热闹并不代表融洽;就好像欲生欲死的一夜激情不代表爱。

日期:2009-08-24 22:06:10

  14、
  因为单位离宿舍近,我和云霞下班后一般都会在办公室逗留一段时间,享受一下免费而畅通无阻的网络。要知道,宿舍里几个人共享一个账号,那速度真是慢的让人吐血,比蜗牛爬还要慢几秒。
  很快,也就没几天时间,我注意到贾部几乎每天都加班,每天都要弄到七八点钟才离开。但似乎,有时办公室的事情并不多,并不需要付出额外的劳动。有几次,我明明看见她下班后坐在办公室里就是在看报纸看杂志煲电话粥。
  “真是个怪人!”我跟云霞私底下嘀咕。像她这样的年纪,谁不是有家有室有子有女,一下班就急吼吼地回家伴夫陪子共享天伦。怎么她就可以天天加班?难道家人不责备吗?这个疑问在我肚子里都快憋发霉了,但一直不敢随便问人。要知道,祸从口出,在没摸清底细前打听别人的私事很容易碰到别人的命门。
  7月中,入职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办公室接到紧急任务。时任副市长的张X宁要到公司来考察指导工作,出席公司的某合作项目签约仪式。这时,办公室真正的面目开始展现出来。
  从接到任务的那一刻开始,贾部就似乎进入了战斗状态,整个办公室硝烟弥漫。时不时可以听到她响亮的女中音在楼层间回荡,“余悦,横幅做好没有?”“云霞,酒店订好没有?”

  我对这种“通讯基本靠吼”的office沟通方式有点意外,怎么讲,这也是一家省属的大型企业,省市领导都经常光临,怎么总裁办这么脸面的地方,就是这样一套运作方式?大家似乎对贾部时不时的狮子吼都已经习以为常,余悦和张新俊有时还低声模仿她的喊声。

日期:2009-08-25 18:12:28

  15、
  签约的会场在珠X宾馆,说实话,在广州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进这种高档场所。那天下了点小雨,等所有材料(文件、水牌、横幅、花篮等乌七八糟的一堆)准备齐全时已经是晚上7点钟,贾部一声令下就拔营起寨赶去珠X宾馆。
  “双双,云霞、余悦,跟我走。”她风风火火地点将。
  我像个苦力一样推着一车东西正往外走,听到她这一嗓子,忍不住看了看云霞和余悦。怎么净是女人哪?要知道,拉横幅搬文件这些可都是体力活儿。看她们没反应,我也不敢说什么。
  工作已经快大半个月了,我还不太清楚到底主责什么。整个就是一个打杂的店小二儿,给这个倒茶给那个端水,给这个打字帮那个发文。做得晕头转向,一头雾水。我很想找个人问问,这招我进来到底是要做什么?我到底要负责什么事情?可是又不好开口问,毕竟只来几十天,不能表现得太冒昧。

  到达珠岛宾馆,发现从大门进去很远,都有武警站岗。难道是知道本姑娘来了?但也不必摆这么大阵仗来欢迎吧?
  在大堂,忍不住多嘴问了一下前台,“怎么外面那么多兵站岗的?”
  服务员很神气地回了一句,“X总理在后面别野开会。”
  果然是个让人眼红的消息。怪不得这里扫茅厕的人都有着一副优越的姿态。原来是给贵人洗过马桶,恃宠而骄。
  一车行李直奔会场,开始布置。我已经饿得肠子都痉挛了,几次狠捏云霞的大腿,真想趴上去咬几口解解馋。她冲我翻白眼,表示无奈。
  “就算要赶工,也总得先把肚子喂饱吧。况且干得都是体力活。”我心里暗自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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