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好几天,时其都没有回来过,林珍心里越来越焦虑,她担心时其出意外。
林珍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如果是遇到打劫的,时其身手那么好,对付几个劫匪不成问题;是不是他谈了女朋友?在家里也没见他跟谁打电话聊过天。
……
干活的时候,林珍抑郁寡欢,一个劲儿地走神儿,刘姨见她有点反常便问道:“是不是家里有事情啊?”
林珍轻点了一下头:“我今天可以早回去一会儿吗?”
“下午活不多,你早点回去吧。”刘姨痛快地给了她半天假。
为了早点到家,林珍今天破天荒地坐了公交车回去。
林珍噔噔噔跑上楼,一进门就大声招呼时其。房间里安安静静,林珍气喘吁吁地推开时其的房门,一看里面还是没有人。
林珍在时其房间里开会踱步,不行,再等下去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还是报警吧!林珍背对门坐在时其的床上,拿起手机拔通了报警电话。
“喂——我这里有人失踪了!”
“谁同意你随便进我房间的?”
林珍刚说了一句话,身后便响起了时其带着磁性的嗓音。
林珍回过头,见时其站在了房门口。
“抱歉打扰了哈,人找到了!”林珍兴奋地挂掉了电话,起身来到时其跟前,“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刚要报警!”
林珍发现时其今天穿的衣服与平时很不一样,他今天穿了一件花里胡哨的外套,头发变长了不少还染成了黄色。
“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林珍关切地问。
时其没回答她,脱下外衣丢进柜子里,贴着床头坐了下来,一抬手摘下头上的假发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里面穿得是一件花衬衫,林珍看他这一身装扮感觉很别扭,越看越像个街边的混混。
林珍一眼瞄时其的左胳膊上,衬衫上殷红了一大片。
“你受伤了?”林珍惊讶地凑到他身前,伸手要查看他的胳膊。
时其从林珍手里抽回胳膊:“不小心碰了一下,不严重。”
“出这么多血还不严重?赶紧让我看看吧!”林珍蹙起眉头,眼里满是担忧。
“你先出去吧!我累了休息一下!”时其闭上了眼睛。
“先包一下吧!”
“出去——”时其语气加重,烦躁地说。
“真不知发歹!”林珍嘟着嘴只好走出了时其的房间。
不管怎么说,看到他回来就好了,林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
带着一身的疲惫,林珍慵懒地拉开刷着绿油漆的防护栏,推开房门发现屋里没有开灯,她以为时其今晚又不在家里了,情绪莫名地低落,走进客厅顺手拉开了灯线。
林珍关**,面对时其卧室的方向脱下羽绒服挂在门口的落地衣架上。时其房门半开着,客厅里的灯光打到卧室露出来的地板上,隐隐约约照亮了一只人的手。
林珍后背一紧,轻轻走到卧室前推开了房门,顿时目瞪口呆,时其一动不动地趴在了地板上,头歪在一边双眸禁闭。
刚出校门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林珍以为时其死了,捂住嘴哭出声来。
哭了一会儿,林珍稳了稳情绪,瑟瑟发抖的手放在了时其的鼻子底下,手指感觉到了时其均匀的鼻息。
“吓死我了。”林珍轻抚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身材瘦小的她,连拉带拽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把时其给拖到床上,累得她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时其身旁。
林珍侧过身子摸了摸时其的额头,感觉有点热度,好像是发烧了,她找来温度计想给时其量**温。
时其身上穿着衬衫,想要给他测体温就得先把他衣服脱下来。林珍有些不好意思,长这么大除了弟弟,她的手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异性。
她抬眼看了看时其,见时其闭着双眼没有什么反应,暂时应该不会醒过来。
林珍一个一个解开时其衬衫上的纽扣,把衬衫左边的衣襟掀到胳膊上,时其结实的胸膛裸露了出来,身上散发出来一股强烈的荷尔蒙的味道。
林珍看得脸红心跳,旋即把温度计夹在时其的腋窝下,给他盖好了被子。
时其紧闭的双眸突然“蓦”地一下睁开,双手一下子掐住了林珍的脖子。
林珍惊恐万分,顿时感到了呼吸困难,脸上流动的血液好像忽然一下凝固,然后迅速向外膨胀要爆开一样。
林珍奋力敲打时其铁一样的手臂,时其空洞的冷眸里终于里有了意识。他看见自己掐着林珍的脖子立即撒手放开了她,两只手缓缓垂在床上又陷入了昏迷。
“艾玛——差点掐死我!”林珍手捂着脖子止不住咳嗦,再晚一会脖子就得被他掐断了,没想到救个人还得冒生命危险。
林珍不敢冒然再往他跟前靠,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时其的肩膀,确定他真的睡实了,才往他身边挪了挪身体,这回成功把体温计夹在了他胳膊下。
等待的时候,林珍掏出兜里的圆镜照了照,脖子上清晰地印着几道红得发紫的指痕。她抚着脖子上的指痕唏嘘不已。
时间一到,林珍从时其身上拔出温度计,捏着温度计在眼前转了两下,找到了水银线。
水银升到了四十二的位置,这哪里是有点热,人都快要烧熟了。
正六神无主的林珍慌慌张张地拿起手机给苏珊打电话。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了苏珊,你知道发高烧吃什么药吗?”
“除了发热还有什么症状吗?”电话另一头,苏珊打着哈欠问她。
“没什么症状了。哦对了,前两天胳膊受了伤!”
“你看下伤口有没有红肿。”
林珍放下电话麻利地打开缠在时其胳膊上的纱布。打开后林珍吃了一惊——时其手臂外侧竟缝了十几针!好像一条蚯蚓蜿蜒在青紫红肿的肉皮上,看上去惨不忍睹。
林珍赶紧拿起电话告诉给苏珊。
“可能是伤口发炎引起的,你口服抗生素就管用。我现在就去你那里,开车把药给你送过去!”苏珊就要撂下电话。
“不是我!”林珍赶紧跟她解释,“是……我哥哥。谢谢你了苏珊,你不用过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珍不好意思说时其是跟她一起拼房住的房客,怕苏珊会多心。
放下电话。林珍费力地抽开客厅电视柜的红木抽屉。抽屉里都是些房东不要的老旧物件,有上海牌手表、丢了笔帽的钢笔、毛线团等等乱七八糟装了一抽屉。
林珍扒拉半天,从里面找出一个食指长的铁皮手电筒。上面锈迹斑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林珍给手电筒按上一节电池,拧好头推开开关——竟然亮了!
林珍身上只披了一件外套,拿着手电筒出了大门。
楼道里阴风阵阵,木制的单元门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早就风化,门体变形严重,两扇门对不上一碰直往下掉木屑,常年就这么开着。
风一吹楼门口的木门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让林珍感到毛骨悚然。
林珍手把着满是灰烬的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踩在粗糙的水泥楼梯上往楼下走。小手电微弱的灯光照在楼道里晃来晃去,楼道墙壁上到处是涂鸦贴满了小广告。白天还好,在晚上看这里像极了丧尸电影里的恐怖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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