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双手护住肚子,“哎呦,哎呦,”只有招架,没有力气反抗。他一个人,怎能打得过他们三个人呢,别人看着四哥被打也不敢去帮忙,只顾看热闹。四哥心身欲绝,后来手都护不住了,心想让他们打吧,活着太累,还不如让他们打死算了,重新投胎做人,投个好人家,不要再投到穷鬼家,好好做回人。
“你们在干嘛?造反了。”永清开着拖拉机往这里过,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停下拖拉机下来。
王权利还只顾踢打,没把永清放在眼里,在他眼里只有他最厉害,谁敢动他。
永清快步上前,从后面捉着王权利脖子道:“你小子反了,还要打。”然后用力一甩,就把王权利摔到地上。永清不关是村里拖拉机能手,还是个练家子,十几岁时到真武山的真武门学过几年,金门和真武门其实是同一山脉,而且很近,就是对面山头,是俩师兄弟创办的,但俩师兄弟结恶,互不往来,金门招的都是有钱有势之人,而真武门招些穷人家孩子。
王权利被摔倒在地,还很不服气,还敢打老子,管他是谁呢,先试试我的拳头。
抡起拳头就朝永清招呼过去,永清用手掌接住王的拳头,借力往后一拉,王权利身体失去平衡就又摔倒在前面,满身满脸是泥。王权利还不服气,招呼俩跟班,一起上,可都被永清三两下放倒。
哪是永清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们这才就此作罢,狼狈而逃。在旁观看的人群,欢呼雀跃,不仅因为过程的精彩,更是因为给他们出了口恶心,好好灭了王权利的威风气焰。
永清赶紧去扶四哥,四哥身上已遍体鳞伤,都是泥巴,其状比王权利还要惨几分,如果永清不来得及时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永清哥,你真厉害啊!”四哥满身带伤,但刚才永清打王权利时,他立起头在那里看,想去帮忙,但满身骨头酸痛难忍使不上劲。看着永清哥把他们一个个收拾地服服帖帖,心里高兴极了,但忘却了疼痛。
“哪里,这帮小鬼太可恶,是应该好好收拾,来,哥扶你起来。”
“一二三,起。”永清扶着四哥站了起来,并帮他拍掉身上的泥土。
“走动看一下,要不要紧,要紧的话,哥带你到陈医生那里看看。”
四哥动了动,只是有点酸痛,没伤到骨头,其它不要紧:“没什么大事,永清哥,你的功夫是哪里学的啊,好厉害,我想跟你学。”
“没什么事就好,跟我学功夫啊,好啊,等你放学到我家教你。我也只是学了些皮毛。我是在真武山学的功夫,那上面的陈武师傅,那功夫才叫厉害……”
永清把他在真武山学武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给四哥听。四哥竖起耳朵,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听着,仿佛在听武侠小说般精彩,又仿佛在听一个平民如何变成一个武林高手的奋斗历程,跟他的经历还有几分相视,幼小的心灵又埋下了武术的种子,成为武林高手是他现在最大的梦想。
他以前的梦想是想开火车,但是每个人的梦想都会随着时间,年龄,经历地改变而不断改变,成为武林高手,现在就是他现在环境,经历所促使地梦想,他太需要强大,这样就不会受别人欺负,受别人嘲笑,更不会打不过王权利,甚至老赖都会忌惮我几分,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强大,才会获得别人的尊敬,而且我要让所有人都怕我,以平复我这受伤的心灵,哈哈,我要学武,就从今天开始。
四哥的脑子飞速地思索着,想清楚这一切,便和永清道了别,强忍着疼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到学校去读书。
放学后,便匆匆收拾好书包,急着往永清家赶,学功夫。
这时,村里的陈天心急火燎地跑过来,拦住了四哥:“老四,王权利他们几个人在门口等你呢,不要往校门口出去。”
“这个狗杂碎,还敢找我麻烦,看我怎样揍他们。”四哥气不打一处来,说着欲冲出去与王干架之势。
被陈天用双手强行抱住,“老四,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躲着点吧,永清哥又不在,就凭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啊,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陈天苦口婆心相劝。
四哥仿佛也看清了形势,清醒过来:“那我们不从校门走,从哪里回去?”
“爬围墙从学校后面的松树林走,再绕到河边,沿着河边往上就到村子了。”陈天倒是指了天曲折到村子的路,难走是难走了点,但可以避开王权利。
“那好吧,只能这样了。”
说着,俩人便从学校后面跑围墙走。
学校围墙有一米七高,比他们个头高出一截,他们冲刺上去。可动静太大。哪曾想冲刺了几次,双手刚够到围墙中间沿上,被龚老师发现了,在下面大吼:“你们俩个在下面做什么?”龚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是个任教二十多年的女教师,治学严谨,当然看不来他们爬围墙犯错误。
龚老师的喊声,太突然,他们差点从中间沿上掉下去,还好捉的挺牢的。他们没理会老师,反而一起“一二三,”手脚并用,一使劲,坐在了围墙的沿上。
龚老师看他们没理会她,反而爬的更高,更是火冒三丈:“陈天,陈寿根,你们想造反啊?快点下来,否则明天不要来学校了。”
四哥朝老师笑笑:“老师今天对不住了,不能听你的,明天再跟你说清楚。”
“明天再跟你说……”陈天也跟着道,其实他从心里害怕老师的威严,特别是她的课堂上那根毛竹棒,打到人,真叫疼。今天也是没办法,既然跟四哥一起了,就得跟到底,这是哥们义气。
俩人一股作气,双手一拖,身体微弓,“嘣,嘣”,双脚稳稳着地,随即离开往河边走。后来还听到龚老师像猛兽般咆哮的声音,“啊哦,啊哦,”看来是很生气了,明天不知道该怎样收拾我们。
四哥到村口就和陈天道了别,自己家都没回,直奔永清哥家而去。经过这些事情,他太需要学功夫,把自己练成功夫高手,这样别人就会怕他了,不用被别人欺负。
到了永清家,他也是刚出车回来,在大碗喝水。
“永清哥,我是来学武的?”
永清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小子当真了,挺意外的,“寿根,你真想学武啊?很苦的奥,你怕不怕?”
“哥,再苦再累,我也不怕,我一定要把武学成,把王权利打败。”现在横在四哥头上的头号敌人是王权利,再然后是老赖,当然如果王权利都打不过,更不提老赖了。
“习武强身可以,但如果你有害人之心的话,这个我是不会教的,以前真武山的陈武师傅也是这样跟我说的,练武最讲究武德,武品。”永清看四哥心里藏着怨气,如果练武的话,恐会害人,不肯随意教诲,陈武师傅确实有交代。
“永清哥,你就教教我吧,求你了,我这就给你跪下,”说着四哥就重重地跪在地上,地上都起了一层灰土,又说:“拜见师傅,请收下徒弟。”
永清被四哥眼前的举动震到了,可他心里故做淡定,把手里喝水的碗慢慢放在桌上,说:“如果你不想清楚,为何来学武的话,就算你跪倒明天早上,我也不会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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