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令兵吓得跪在地上,一动不敢乱动。
见董卓发泄了一会,李儒上前一步,说道:“华雄身死,又折损了许多兵马,士气低落。为今之计,只有相国带兵亲征了。”
董卓很快冷静了下来,他缓缓坐下,喝了一口酒,迟疑道:“可是这洛阳城中也不安稳,我一走,怕······”
李儒斟酌了一下,继续劝说道:“司徒王允、羽林郎伏完、太傅袁隗,这三人都有能力威胁京城的安全,的确是个隐患。但我仔细想了一下。”
“伏完手上的御林军也只有3千人的编制,拱卫天子尚可,若是造反的话,谁来保护天子?伏完是天子的岳父,我们不动他,他定然也不敢轻动。”
“太傅袁隗,他是袁绍族叔,又和岳父最是不合,只怕您一走,他便带着洛阳的士族起事了。袁家四世三公,影响力非同小可,不若杀了,以镇宵小。如此,岳父便可安心出兵了。”
“上次行刺之事虽然查出七星刀与王允有关,不过已经查明不是王允策划了此事。再者,司徒王允海内人望,是汉室的最后一块基石,若杀了他,只怕天下士族都不再对天子抱有幻想了。到时天子的分量就轻了,各地诸侯就更加肆无忌惮。这对岳父反而不利。况且王允老儿还算识趣,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和丞相对着干。若杀了袁隗,正好留他来处理朝廷政事。”
董卓一拍手,笑道:“就这么办!李儒,这件事交给你安排。奉先,新征的2万士卒留下守卫洛阳,剩下的10万人马我要都带出去,你下去安排。待粮草准备妥当,大军即刻出征。”
李儒、吕布朗声道:“领命!”
不多时,军议就完了。
李儒正要回去收拾行装,忽然遇到一青衣文士上前行礼道:“军师,近日街市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下官细细思量,这是天意示人。诸侯征伐不过是贪图名利罢了,若丞相让出洛阳,带天子迁回长安,诸侯必退。相国在长安主持汉庭,定能长治久安,顺应天意。”
“还有这童谣?”李儒听完青衣文士所言微微一怔,说道:“你下去吧,我想想。”
“是”青衣文士依言退了下去。
门口守卫的士卒,见青衣文士出来,问道:“怎样?贾先生,见到相国大人了吗?”
青衣文士笑了笑,说道:“虽然没有求见到相国,不过比见到相国更管用。”
“兄长,族叔袁隗一家被董卓老贼杀得鸡犬不留啊!我们速速进兵吧!定要活刮了董卓!”袁术似怒似悲,瞪着袁绍说道。
袁绍自顾喝着酒,不住叹气。
“报,孙坚将军来了。”
袁绍、袁术二人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孙坚带着3将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孙坚瞪着二人,沉声说道:“董卓与我本来没有仇怨,不过为了国家社稷,我不远千里而来,身先士卒,领着麾下将士和董卓决一死战。现在说来也是为了袁将军的家门之仇,可是袁将军却不发粮草,以致我惨败。今日此来就是想请盟主给孙坚一个交代。”
袁绍大惊,看向袁术问道:“竟有此事?”
袁术慌忙摆手,说道:“弟委实不知啊。我早已让副官安排给孙将军运送粮草了,怎会如此?”
“那不如将袁将军的副官叫来当面对质吧。”孙坚坐了下来,看不出喜怒,后面3将站到了孙坚身后沉默不语。
袁绍看了袁术一眼,吩咐军士去找袁术的副将来对质。
不多时,刚才的军士去而复返,禀报道:“禀主公,袁术大人的副官畏罪自杀了!”
袁术恍然道:“定是这厮私吞了军粮,不想孙将军吉人天相,平安返回,所以才畏罪自杀了。孙将军,我督下不严,这里向你道歉了。待会我命人把那罪将的首级送去给孙将军,再送去盔甲、宝刀、好马各3000以作赔罪,如何?”
孙坚身后3将早已怒发冲冠,哪里肯信?不过主公不动声色,也不敢逾越。
孙坚暗自握紧了拳头,眼角直跳,却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孙坚也无话可说了,就此别过。”
而后孙坚带着3将头都不回的走掉了。
袁绍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你做的不干净。既然做了,就别让孙坚回来了。现在他生出了嫌隙,日后定然和我等为难。”
袁术听了一僵,犹豫了半会,开口道:“我也没想到那华雄竟然这么无能,我帮他这么多,竟然还留不下孙坚。更可气的是那公孙瓒,他的人马全是骑兵,攻城战有他什么事啊?他竟然这么急着出兵,结果刚好接应走了孙坚余部,不然孙坚就算回来,我也无惧于他了。”
虎牢关下。
三万西凉铁骑严阵以待。
吕布紫冠赤甲,身披血色战袍,骑着赤兔马悠悠然行到阵前,望着关前十数万大军晒然轻笑,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大吼道:“吕布在此!谁敢一战!”
王匡率军先出,此时身后一骁将挺枪而出,吼道:“贼将休得猖狂,我来会你。”
袁绍一看,指着那人对诸侯说道:“此人乃是河内名将方悦。正好,久闻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让这方悦试试吕布的本事。”
“哼”吕布拍马上前,迎面一戟,直取方悦首级。
方悦挺枪格挡,却被反震得险些落马。方悦又惊又怒,交错间,反身一枪,直刺吕布后心。
吕布却好似背后长眼,身子一晃便躲开了。他驾着赤兔马如风中幽灵一般,不知何时就兜了一圈,追到方悦身后,顺手一戟又扫向方悦右肩。
方悦横枪格挡,差点被击落马下,心中大惊,经过方才的交手再不敢硬抗,急忙躲闪。吕布也不在意,一会袭左肩,一会刺战马,猫戏老鼠一般斗了几回合。
几番下来,方悦也明白恐怕吕布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又羞又怒,不过更多的是恐惧。他虚晃一招,急忙策马往己阵逃去。
跑?能跑的过我的赤兔马?
吕布咧嘴一笑,见方悦一跑,便没了游戏的心思,他轻拍赤兔的脖子,赤兔马便好似会意了一般飞奔起来,一瞬间快似闪电,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追上了方悦。
见吕布一戟将方悦刺于马下,董卓军大声欢呼起来,虎牢关上更是响起轰鸣的鼓声。
到底是吕布太厉害,还是方悦徒有虚名?诸侯惊疑不定。
吕布哪里管他人想些什么,他看也不看方悦尸体,纵马直奔王匡本阵,吼道。
“陷阵营听令!随我生擒王匡!”
一声令下,董卓军中冲出一支3千人的铁骑,紧随吕布身后冲锋起来。
“吕布敢如此欺我!”
王匡虽然疼失爱将,不过本阵却有15000士卒,见吕布只带3000人马便敢闯阵,脸色自然不好看。
他暗自咬牙,若今日要是这样输了,在天下诸侯面前还有什么脸面?此时他也顾不得损失多少人马了,暗道一定要把这吕布留下。
理想是好,现实很残酷。
吕布带着陷阵营轻易就将王匡军给凿了个对穿。而后一个掉头,奔着王匡而去。
“那是曾经的并州骑精锐,丁原的王牌。可惜了!董卓得此精锐,再加上数万西凉铁骑,恐怕我的白马义从正面交锋也讨不了好。”公孙瓒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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