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薛长恭这才点点头。带着澜雪往另一个房间走??从钦安寺回来,澜雪觉得很兴奋,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哪怕只学了一点,就已经忍不住要试探一下了。
正好回到尚书府。却见沐清风在等着自己。澜雪有些惊讶,小声问道:"王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
沐清风抬头,吓人目光让澜雪一哆嗦,他说:"本王在这等你一天了。"
"一天?嘿嘿嘿??我今天正巧有事出门,哪里知道王爷在啊!"澜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
"哦?怎么见你比我这个王爷都忙的样子!你有什么事?"沐清风灼灼逼人的问道。
"我啊??没??没什么事,就是替我爹去看看大娘而已??"澜雪刚说完这话,便意识到自己在说谎,逮住机会,澜雪迅速的用食指和中指搭在左手的脉搏上,脉象紊乱,心脉加速,温度升高,这正是说谎的表现!
薛长恭的话还停留在耳边,他说,一个人如果说谎,他的表情和语言动作可以骗人,但身体和眼睛却不可以。测谎的方式。一是看眼睛,二便是把脉。
"你的伤好些了么?"沐清风蹙着眉头,望着澜雪脸上那淡淡的伤痕问道。
只是此言一出,澜雪却并没有回答,更像是在发呆。沐清风不耐烦的起身,在澜雪的头上重重的敲了一记,说道:"本王与你说话,你竟如此心不在焉!"
额头上的痛楚让澜雪一咧嘴,刚要发作,却发现是沐清风这个杀千刀的打的。无奈,在他的魔爪之下,澜雪只能化悲愤为谄媚,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小声问道:"王爷??刚刚说什么?"
沐清风瞪着眼睛说道:"没事了!"
他刚要走,澜雪却忽然扯住他的胳膊说道:"等等!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现在我好的差不多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沐清风微微侧头,一脸狐疑的问道:"你在说什么?本王可不记得答应过娶你!"
澜雪气恼的白了他一眼,解释道:"你不是说了么,等你伤好了,就告诉我病情??"
沐清风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看着澜雪期待的目光,只能说道:"跟我来。"
沐清风刚说完,还不等澜雪答话,自己就已经腾空而起,飞了起来!澜雪惊魂未定,待她转头一看,沐清风居然直接牵着自己用轻功迅速的踏出了尚书府。
"王爷你慢点!"澜雪闭着眼睛喊道。
沐清风没好气的说道:"那我松手了!"
"不要!"澜雪一慌,立刻下意识的手脚并用,抱住了沐清风。
夜色之下,沐清风的嘴角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
不出澜雪所料,沐清风带着自己来到竹林居,这是澜雪给这里取的名字,最普通的房子两边有一大片的竹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里没有名字。
澜雪在沐清风的拉扯下,安全的站在竹林间的小路上。澜雪小声的说道:"说就说嘛??来这做什么?"
沐清风看着澜雪说道:"你真麻烦。"
"好了好了,你快告诉我,你的病,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一定要用我的血来保命吗?"澜雪小声的问。
她以为沐清风会很严肃的告诉自己,没想到他却是拉着自己坐到一边的竹林空地上,缓缓开口说道:"这还得从我在梁国的时候说起。"
"你是梁国人?"澜雪有些惊讶。
沐清风转头白了澜雪一眼,说道:"你再打断我的话,我就掐死你埋在这里。"
澜雪"蹭"的一声捂住脖子,带着发誓一般的表情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沐清风说,他是梁国皇子,与壃国齐名。其实当年有三个势力大国,便是梁国,壃国,和薛国。三个国家表面上是友谊联邦,其实暗地里都在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人心的贪婪,让三个国君都在私下想着,要如何统一这三个国家,成为真正的天下王者。
终于,壃国皇帝露出了阴险的嘴脸,他私下里和梁国达成协议,两国联手,拿下薛国,国土物资一分为二。
薛国因为地形的劣势,最终以亡国告败!可令梁国国君万万没想到的是,壃国皇帝司徒鸿志野心极大,收缴了薛国的兵力和国土之后,居然第一个想要反攻梁国。还好梁国留了后路,不然只怕也不能撑到如今。
但壃国当时势力庞大,联合众多周边小国,意图吞掉梁国。梁国国君为了不再次步入薛国的后尘,已退为进,自愿献出三十六座城池和郡县,作为诚意献给司徒鸿志。
司徒鸿志当时虽年轻,但也有谋略,撕破脸到最后,虽然稳拿胜券,可却避免不了战乱伤亡。正值珍妃有孕,诞下二皇子文轩,司徒鸿志高兴之余,便收了兵,和梁国达成了永无战事的协议。
各国百姓安康,虽梁国失去了三十六座城池,但却保住了全国的百姓。可鲜为人知的是,这场政事的牺牲品,却是刚满四岁的沐清风。
三十六做城池远远不够,为了不让梁国像历史中说的那样卧薪尝胆,司徒鸿志就带走了大梁的太子沐清风,作为人质。
原来他是梁国的质子,原来他有着别人想象不到的童年。
"原来??你不是壃国的王爷,我还以为??"澜雪小声的说道。
"王爷的称号,只不过是司徒鸿志为了稳住我父皇,名义上给的尊位。"沐清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澜雪想象不到他的经历,也猜不透他的内心,但是此刻,却想要了解他。
"那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澜雪抱着双膝,回头看着沐清风,小心的问。
"我?从我踏进壃国的一刻起,这就是我的噩梦。小的时候,宫里的皇子公主们,都不和我一起玩,甚至还要以捉弄我为乐趣。因为我只是个质子,是个阶下囚。"
沐清风顿了顿,那些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和记忆,都在澜雪面前说了出来。
"后来。谁欺负我,我就要打回去,有一次三皇子和他的太监欺负我,就被我打的满地爬。皇上知道了,把我关在黑屋子里,三天滴水未进。出来之后。他把我送去了行宫,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耻笑我。我记得当时唯一对我好的,就是文轩。至于文信,不曾害过我。那么在我这,也算是好人。"
"再后来,我十岁那年,那司徒鸿志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样,请了师父教我识文断字,学习政事。到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父皇一手安排的,我不知道有多久没见过他了。但我知道,他一直惦念着我。"沐清风停顿了一下,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澜雪怎么也没想到,表面风光,整日黑着一张脸的他,竟然有这样不堪的过去。
"在行宫的那几年,我受的是旁人想不到的罪。最后一次见到父皇,就是五年前。"沐清风回忆着。
可听了这么多,澜雪还是没想明白,这和他的病有什么关系呢?
"后来呢,你是怎么??得上这种怪病的?"澜雪好奇的问。
"我这不是病,是蛊。"沐清风转头看着澜雪。
"蛊?什么??什么东西?"澜雪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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