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我的人,经过我同意了么?”
慢慢的,萧时安眯起眼睛。他带着嘲讽,玩味着开口:“你的人?”
呢喃着这三个字,萧时安阴测测的笑起来。
“如果你说的是苏乔安的话,那你似乎是把事情搞反了吧?”他几乎有些恶劣的说道,“苏乔安可是我的未婚妻,严格来说,只要我不和她解除婚约,她就是我的人。”
然后,萧时安笑起来,“阿寻,怎么办呢?看样子这次,我们的喜好又撞在一起了。”
他说着,凑过去压低了嗓音,带了十足的恶意,像是故意要把季墨寻激怒似的。
“谁让苏乔安的味道那么好呢?她实在太甜了,你知道唔!”
不等他说完,他就被季墨寻一拳掀翻在地!
看着季墨寻紧攥着拳,压抑着怒火的模样,萧时安不怒反笑。
“阿寻,你生气了。”
萧时安抬起手擦了下自己的嘴角。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你竟然为了个刚认识不到几天的小丫头生气了?”
“你敢动她,试试看!”季墨寻活动了下手指,声线里透着森森寒意。
“阿寻,你爱上她了?爱上苏乔安了?”萧时安眸子闪了闪,追问着,俨然十分感兴趣。
沉默的盯着萧时安,季墨寻一言不发。
事实上,在他问出这话时,季墨寻的心中微跳。他也不知道。
可萧时安却突然大笑起来。
他笑的前仰后合,不可自抑。
半晌,等他笑够了,再看向季墨寻时,眸中已经透出抵死般的憎恨!
“你居然还能爱上别人?在白凌之后,你竟然还能再爱上别人?!”
提及那个名字,季墨寻的脸色微变。
他原本已经攥起了拳,可最终,到底还是松了手。
“你忘了她,我可没忘!”萧时安舔了舔自己被打破的唇角,眼神有一瞬的狠戾,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下来。
抬手掸去身上因刚刚的殴斗不小心沾染的灰尘。
站直身体的时候,萧时安又是那副与常无异的温和模样。
“不过,这样也好。”萧时安笑着。
他的视线从季墨寻的脸上扫过,轻道,“阿寻,以前对白凌是我求而不得。现在,终于也能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了。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和苏乔安解除婚约的。”
盯着他看了几秒,季墨寻几乎能在萧时安的脸上看出愉悦的表情来。
“你可以恨我。但不管怎么说,苏乔安是无辜的。你最好不要动她,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沉着目光,季墨寻险些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
若不是思及萧时安这个身体,大概扛不了他几拳,季墨寻早就把他摁在地上揍了。
别人不清楚,但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却对彼此非常了解。
谁都知道萧时安自幼身体不好,可以说十三岁以前,他吃的药和饭一样多。
甚至,曾一度被医生断言活不过三十五岁。
虽说现在长大了,再也看不出当年孱弱的模样。但到底还是伤了底子。
要不是顾念旧情,且有可能会把他打死,季墨寻是绝不可能只给他一拳就完事的。
“她是无辜的?”萧时安冷笑着问季墨寻,“难道白凌就不无辜了吗?!”
“萧时安!”季墨寻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警告道:“苏乔安和白凌不一样。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萧时安却笑了,“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从你对苏乔安动心的那刻开始,她就半点儿也不无辜了。”
季墨寻凝眉:“你想做什么?”
“你放心,我什么也不做。我是不会伤害她的。”萧时安的眸子里暗合着疯狂,“我和你不同。毕竟,我不会因为不爱她,就让她去死!”
然后,萧时安像不够似的,‘咯咯’地笑着询问。
“阿寻,我只是好奇,你有没有告诉过苏乔安,其实你是个杀人犯啊?”
入夜,雨势渐歇,连续下了几天的冷雨终于有了减小的趋势。
酒吧里,依然弥漫着诡异且安静的气氛。
南北两派的人相对坐在卡座里,互不搭理。中间泾渭分明,半点儿也不越界。
只是,相互瞪视的表情不那么友好就是了。
季墨寻就是在这时候出来的。
他手里拎着瓶酒,迈着长腿,晃着步子走到卡座前。像大型的猫科动物,带着压迫感,抬腿落地,无声且危险。
众人皆被他走过来时的眼神震住,半晌没作反应。
最先跳起来的是白朗。
他凑过去低声问:“怎么样?没事吧?”
给了他个眼神,季墨寻只简单道了声,“走吧。”
不再多问,白朗招呼自家兄弟撤离。
余下南派的人面面相觑,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紧接着,林洛阳猛地起身:“坏了!哥!”
说着,他朝包厢的方向奔去。
……
离开酒吧,季墨寻随手把酒瓶塞给向远。
“老大?”向远茫然的低头去看,一阵窒息,“我操!路易十三?!”
听着他的惊呼,众人纷纷巴望:“哪儿呢?”
等向远把手里的酒瓶露给他们看时,此起彼伏的响起抽气声和感慨。
“卧槽!”
“……”
白朗拨开这群没正形的玩意儿,上前一看,跟着没忍住。
“我艹!”他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还是黑珍款,光这瓶儿就得三十万吧?”
季墨寻的眸子阴沉沉的,还是应声:“嗯。”
“妈的,萧时安这孙子可真特么有钱。”白朗舌根发酸,恨恨道。
转眼瞥见季墨寻的手,微愣:“老季,你这手怎么了?”
经他提醒,向远他们才看清季墨寻的手背,指节处不但发青,有的地方还破皮了。
“没事。”季墨寻不甚在意的甩了甩手指,随口乱说:“跟萧时安抢这瓶酒,他不给,顺手就跟他打了一架。”
在场的都是人精,这种明显糊弄人的话没人会信。
但见季墨寻分明不想说的模样,也就不再追问。
之后,没玩够的想要攒局接着玩,季墨寻不愿再呆,捏着手机找代驾准备先走。
白朗拍着他的肩膀表示:“找什么代驾啊,哥们送你回去。”
想了想,季墨寻也没拒绝,弯腰上了车。
“现在没别人了,说说吧。”白朗发动起车子,随手丢了包烟给他,问道,“你真跟萧时安打起来了?”
“嗯。”季墨寻没隐瞒,随口答着,从烟盒里抽了支出来。
但只是拿在手里把玩,没点。
他这么沉默,反倒是让白朗更好奇了:“怎么就打起来了?”
是啊,怎么就打起来了?
季墨寻的眸子发沉,乌洞洞的,没有光。几种复杂的情绪绵亘纠缠。
似乎是在萧时安说出那句话后,季墨寻就忍不住了。放弃了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直接动了手。
见他不愿意说,白朗也不多追问,倒是直接乐了。
“你手都这样了,萧时安得被揍的多惨啊?”
闻言,季墨寻眯着眼睛想了会儿,心情似有缓解,“挺惨的。”
然后就是白朗幸灾乐祸的笑声。
车子转弯的时候,白朗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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