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倒也不算是徒劳的,起码在他惊慌吵闹之下,身边铁椅上的五个人也相继惊醒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里”第一个出声的是院长牧东华。
“救命,救命啊!”护士长闵夏眉回过神来,崩溃的大喊大叫。
“怎……怎么,绑架我,我有钱,不要杀我,我把钱都给你,不要杀我!”最年轻的二代步玉军瞬间涕泗齐下。
“谁,到底是谁,有种跟老子单挑!”这是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大光头,黝黑皮肤,眼神分外的阴鸷,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依然带着一股凛然的戾气。
他的名字叫郑志发,是多年的混混,担任保安队长。
还有一个是医院董事局的大股东庚荣,他的两腿瞬间湿透,一滴滴浊黄色的污渍一点一滴的落下,口中呢喃着几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之类的话。
不过,话音太小,根本起不到震慑的效果,显然他其实很有自知之明。
一道道带有惊恐和慌乱的惊呼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原本的死寂突兀的变成了喧闹,却始终没有人疑惑为什么仅仅只有逢清一个人被堵住了嘴巴。
“怎么回事”
“没有镜头,只有声音啊!”
“主播快开灯,不要想着一个人偷偷干!”
“楼上怎么觉得你这句话很有歧义呢”
“是你们思想太龌蹉了……”
“没办法,这年头老司机防不胜防啊!错的不是我,是主播啊!”
“哦吼吼吼吼吼不会哦亲!”
“主播是会玩的,我已经猜到了结果了,呵呵呵!”
“上厕所吊都不扶就服主播了!”
“总是主播主播的叫,请问主播有什么高姓大名吗来的亲切的贴地气点的!”
“二狗大柱之类的”
“加一个哥吧!”
“哥吧”
“噗!”
在原本的密室之中,那一道道带着惊恐和慌张的哭声在密室之内此起彼伏,密室的死寂被突如其来的喧哗所打破。
“叮叮叮……”
突然,密室的天花板上,一盏盏强光日光灯依次亮起,炽烈白光瞬间将整个房间照耀的纤毫毕现,也让这六个刚刚还沉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的人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光耀,下意识的拿手遮眼,却碰到了一个个透明的玻璃罩子。
原来,戴在这六个人头上的就是这六个玻璃缸,大家还观察到玻璃缸还连接着头上的两根水管,一滴滴水缓缓滴落。
所有人瞬间有了种不妙的预感。随着室内的日光灯逐渐亮起,笼罩着密室之内的黑暗瞬间一扫而光。
六个人慢慢适应光亮之后,睁开眼睛才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状况。
房间是一个大概二十平米的小仓房,墙壁上是横七竖八的污痕,上面沾满尘烟和霉灰。
六个人分坐在铁椅上,手脚被手链脚镣束缚住,脑袋装在玻璃缸里,正对着的是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伸出来的天线上斑痕累累。
混混出身的郑志发最是彪悍,撑起嗓子破口大骂,“到底是谁,谁要害老子,老子不是吓大的!”
在他身边的闵夏梅则显然是懵了,和着其他几人眼里都充满茫然和惊恐,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逢清抬起手,握着拳头猛敲了几下玻璃缸,但除了让自己的耳朵难受以外,玻璃缸没有丝毫破损的迹象。
“是钢化玻璃”逢清也懵了,他想不明白无缘无故的谁要这么搞自己。
看到这边的动静,其他几人瞬间打消了模仿的想法。
就在这时候……
“哧啦——”
炒菜一样的响动,正对六人的黑白电视机突然发出了一阵电流,整个屏幕变成雪花闪动,随即恢复了正常。
所有人,包括直播间里一脸好奇的水友们纷纷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台亮起的黑白电视机上面。
是一个带着面具的木偶。
木偶嘎吱嘎吱的转过来脑袋,正对镜头。
它的脸上雪白,在两个腮帮子的部位诡异的纹着一圈圈的红色螺纹,就像是某个很火的拉面忍者背后的圈圈一般。
在有些昏暗的视频画面里出现这么一个看起来有点滑稽更多的是恐怖的木偶,在加上几个人被束缚起来的现状,房间里的六个人迅速的在心底里弥漫上了一层阴寒。
随即在几人的注视中,木偶的面具嘴巴上下弹了弹,一道沙哑的,带着些许低沉和期盼的声线从电视机的画面里播放出来。
“各位,晚上好。”
“我想跟各位玩一场游戏,一场,关乎各位生死存亡的游戏。”
“我想,各位,一定会喜欢上这个游戏的。嗬嗬嗬……”
“倦怠的平凡生涯引导你们走向疯狂,对钱与欲的过度渴求令你们深陷入了人性的败坏和真善的泯灭。现在,我们将颠倒过来。我要与你们玩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我希望能把医生和患者的身份对调过来。游戏成功,你们将获得新生,失败,则是对你们的惩罚。”
“哈哈哈,主播套路玩的深!”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楼上的,请注意,这是死刑游戏!不是过家家!”
“我只能给主播73分,剩下的用999送给你,因为6翻了!”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是生,或者是死。”
“现在你们的头部被一个强化玻璃制成的玻璃缸笼罩,并且玻璃缸会在接下来的半分钟内被水注满,而在你们头部玻璃框顶上有一个锁扣,需要用一把钥匙来打开。钥匙就在你们身上的某个角落,找到它,打开它,不过要快,否则就死。”
“用尽全力活下去,这就是游戏所能给予的启示,现在,游戏开始!”
伴随着这句话刚落,在逢清六人笼罩着的头部的玻璃框中的那两条软管开始喷出水来,先是很少,一滴一滴的,接着如同倾盆一般涌入,迅速将整个玻璃框彻底淹没!
六个人闭住呼吸,惊慌失措的开始摸索全身的口袋,但是很可惜,每个人都能摸出点东西出来,或是针管,或是播放器,可却唯独没有钥匙这个东西!
逢清是六个人里最痛苦的,因为他的嘴被破布塞满,虽然也可以闭合嘴巴,但却明显能察觉到水迹正在向内渗透,而且呼吸也越发艰难,眼见着快要憋不住了。
此时,感受着快速在玻璃缸里上涨的水,他心中慌乱不已。
短短十秒的时间,整个玻璃框都是被水注满,而其他几人也是不得不屏住呼吸。
这时候他感觉到手里掏到了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小瓶喷雾酒精,以及一把根本没什么卵用的钢笔,气的他当场就打算给砸了。
也不过是又过了十几秒时间,逢清已经感觉到肺里的氧气已经快要耗完,他惊慌的憋了一眼其他人,那五个男男女女都是一脸焦急的浸泡在水里,伸着手在身上连连摸索,显然也没找到木偶提示的钥匙。
逢清心底焦躁不已,“这样下去不行,他们能撑一分钟,我这破布塞着,顶多能撑三十秒!”
六个人的呜呜声此起彼伏,随着时间的推进显然那几个人都几乎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了,逢清的情况也快到极限,马上快漏出气来,就在此时瞪着充血双眼的他猛地想起什么,将右手的钢笔拿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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