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X案件 女尸复仇》
第44节作者:
借佛献花 日期:2009-02-18 12:17:52
十四、奇观又现
那个本该老老实实守在麦田里的“稻草人”,现在却明明白白地站在北京深夜的胡同中,“跑”到在刺眼的车灯下,这不能不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胡平愣了好一会儿没敢动地方。“怎么又停下了?”老板在后座中有点不耐烦地问道。“有人挡路。”胡平回头冲老板说。“让他让开一下不就完了吗?”老板说。“挡路的是个稻草人。”胡平说。“什么?你也喝酒了?!”老板说着坐起身仔细看了看车灯下一动不动的稻草人,也颇感意外。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老板说:“你瞧瞧边上是什么地方?”胡平顺着老板的手向外望去,一座笼罩在黑暗中的高大建筑像一座拔地而起的山丘,四周环绕着一圈钢铁的围栏,一排徘凸起的“尖旗头”直接夜空。由此可见这一定是座老楼,因为只有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物才有这种很具“侵略式”的围栏,后来发生过多起儿童翻越围栏不慎被“旗尖”刺伤甚至刺穿的事故,在后来的建筑物中这种围栏逐渐被“以人为本”的理念淘汰了。
就在这座老楼的门口挂着一块白底的大牌子,上面可看到XX培训学校的字样。“这是一所培训学校,什么工艺美术、烹饪、化妆、影视表演等等,什么赚钱办什么。”听老板这么一说,胡平也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从这里路过的时候还曾看到一些男孩女孩背着个画夹子手里提着个大盒子三五成群地从楼里出来。“我明白了,这个稻草人估计是什么艺术类培训的道具或是模特什么的,”胡平说:“有可能是哪个孩子闲的吓唬人玩给放这儿了,我下去把它搬开。”
胡平下车走到“稻草人”面前打量了它一下,更确定了自己刚才的判断。这个稻草人身上围着个破布,头上一顶尖尖的大帽子像极了国外马戏团里的“小丑儿”,头上戴着的一幅人脸面具一看也是刚学画画不久的半大孩子的手法,画得不中不洋不伦不类不男不女的样子,一幅咧着大嘴傻笑的表情。胡平低头看到稻草人的双腿就是两根扫笤棍儿,戳在一个固定旗杆的金属底座里。他试着搬了一下,居然没搬动。“这破玩艺儿怎么这么沉呀?真跟一个大活人的份量似的。”他又用力把稻草人从金属座中拔了出来,扔在路边不碍事儿的地方,稻草人失去了支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胡平拍了拍手,转身回到车上,小心地开车从栽倒在路边的稻草人身边绕开。这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倒在路边的稻草人,忽然发现,稻草人的表情似乎发生了变化,刚才还傻笑着的嘴好像已经合上了。 “不可能,一定是我看花了眼了!”一眨眼的工夫,奔驰就开了过去。
日期:2009-02-18 16:25:27
“奔驰”很快就又停下了。因为就在车的前面大约50米开外,车灯所照之处,又有“人”挡在路中间,又是稻草人,而且还是一大一小两个。与刚才那个稻草人不同的是,这两个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别不开心的事似的,全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根本看不清面目。
深夜的胡同中,四周死一般地寂静,只有汽车发动机“咝咝”旋转的声音,再有就是胡平与张老板的喘息声。“怎么又是稻草人?”张老板的颤音在胡平的耳边响起。“不会又是有人在恶作剧吧?”胡平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再问老板。他发现,刚才还稳坐后座的老板在看到这两个稻草人同时出现的时候,神情好像变得十分地紧张。
“你下车去看看。”这是胡平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了。可是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好-----的。”胡平壮了壮胆儿,下车的时候随手将一把搬手抄在手里。
胡平一步一步朝两个“稻草人”走去。两个稻草人在惨白的灯光下就像是两个在舞台上的鞠躬谢幕的演员。当然,这里没有潮水般的鼓掌声和喝彩声,也没有人献上鲜花,只有胡平“咚咚”地心跳和粗重地呼吸声。“没事,兴许就是有人故意恶作剧,可能他们就埋伏在附近在看我们的笑话那。”想到这里,胡平故意咳嗽了一声。“妈的,大老爷们不能就这么给吓死!”胡平挺直了腰板向稻草人走去,越来越近了。
“哎!二位。”胡平说完自己先乐了:“我这是跟谁说话那?真把眼前这二位当成了大活人了不成?”胡平上前正要伸手去抓“稻草人”的时候,其中大个儿的那个稻草人突然抬起了头,就像听到了胡平的叫声一样。
日期:2009-02-19 10:24:20
稻草人这一抬头不要紧,胡平的脑子“嗡”地一声响,就像大脑中启动一个小马达,至今也没有停止下来。
夏医生说她完全可以想像胡平当时所受到的巨大刺激,也就在那个时候起,胡平的精神状态进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在讲到这里的时候,胡平的脸色就像打印纸一样苍白,双手在不停地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夏医生并没有催促他,而是静静地等待。虽然她也非常想知道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这件案子的关键,同样也是让胡平摆脱“精神桎梏”的关键所在。
胡平接过夏医生递过来的一杯水,用颤抖的双手把水送到嘴边,一饮而进,由于手在抖,不断有水流从嘴角滑落下来弄湿了病号服。这时,太阳已经西斜了,房间里多少显得有些昏暗。夏医生站起身想去打开灯,却被胡平叫住了:“不用了,夏医生,就这样挺好。”夏医生又坐回到椅子里,静静地看着胡平。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更忘不了稻草人的那张脸。”胡平的声音又在病房里回响了起来。
你见过稻草人的“脸”吗?通常情况下,稻草人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脸”或是把“脸”永远隐藏在人们赐与的一幅幅面具之下。所以,没有人见过稻草人的“脸”,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哪里谈得上有五官?哪里谈得上有脸?哪里谈得上有灵魂?只有具有灵魂的生命才有资格拥有一张脸、一双可以洞察别人和被别人洞察的眼睛。我们很多人不也正为自己的一张“脸”和“脸面”而活着吗?
而胡平说他见到过稻草人的“脸”。至少他自己这样坚定地认为。
“那绝不是什么面具,面具是戴在头上的,而我看见的是一张脸,一张长在稻草人头上的脸,当时,他抬起头来,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我记得清清楚楚。”
胡平并没有叫出声来,如果当时他能够把心里的恐惧喊出来的话,或许还不至于沦落到崩溃的边缘。他与稻草人“脸对脸”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也就在这时,那个一直在旁边低垂着头的小“稻草人”也缓缓抬起“头”来。胡平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心跳完全停止了。
日期:2009-02-19 13:12:46
这竟然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在这个漆黑寒冷的深夜里,在这无比诡异的稻草人面前,胡平居然看到了“熟人”!这不令他精神错乱才怪。
面前出现的竟然是刚才独自走在地下通道内那个“小女孩”,准确地说是那个小女孩的“脸”。胡平这才注意到“小稻草人”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花衣服。可能是刚才过度紧张再加上刺目的车灯的缘故,胡平一开始并没有留意稻草人身上穿的是什么。
“小稻草人”身上的花衣服好像很旧的样子已经有些发白,这与刚才自己有地下通道内看到人那个小女孩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样。虽然胡平当时并没有看清楚小女孩的五官,但她的样子和轮廓以及这件洗得发白的花衣服都给胡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张还着充满稚气的脸。而此时,这种“稚气“却在惨白的车灯下更加显得怪诞无比。
胡平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他大张着嘴,想呕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他已记不清自己当时都干了些什么,他的记忆中留下的最后痕迹是,他挣扎着一瘸一拐地向亮光处“跑”去,求生的本能告诉他,那里是安全的,灯光后面是一辆奔驰车,它可以带着他逃离这个人间地狱。
而当他拼命地向车灯处逃去的时候,却分明感受到来自背后的巨大压力。他下意识地扭头一看,只见一大一小两个稻草人竟然也“追”了过来!它们走路的姿势僵硬而怪异,是“一顺边”的那种走法,扎着稻草的胳膊和腿扬得老高,就像是雄赳赳地通过主席台接受检阅的士兵,可他们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胡平拼命想跑得快些再快些,但两条腿就像过了冰水的面条一样柔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使不上力气。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一个无比可怕的噩梦!或许自己很快就会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舒适的大床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已洒满自己的床头。
可对面传来的一阵“隆隆”的轰鸣声立刻打碎了胡平最后的一丝“妄想”。他太熟悉这种声音了,这是奔驰车发动机起步的声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坐在车后座的老板已经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想必他已经目睹了刚才惊人的一幕,现在老板已经无法容忍他连滚带爬的奔跑速度了,老板选择了抛下他自己逃命!
“等等我!”这是胡平当晚发出的唯一的喊叫声,面这声音就像是从地下传来的,嘶哑而无力,被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撞得碎成粉末,瞬间就在夜幕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奔驰向后快速倒行着,突然“咣当”一声,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车也一下子停住了。胡平一看车停了,赶忙又向前“跑”,可他没跑几步却一下子又呆呆地站住了。
原来,刚才那个倒在路边的“稻草人”已经站了起来,它的一支胳膊已经被车轮辗断,只剩下半截在夜空中晃悠着,那张“面具”脸的表情显得格外愤怒,“稻草人”挥舞着断臂向奔驰车砸去。这时,更加令胡平惊恐的事情出现了。
黑暗中,一个又一个稻草人出现了,就好像它们之前一直躲在魔术师的黑箱子里,现在,魔术师已经打开了魔法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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