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医馆》
第45节

作者: 和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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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正在闲逛,突然一个雄浑的声音炸耳。“稀客稀客,离无名多年不见你还健在呢”。一个白胡子花花的中年男人不知从哪冒出来。

  突然出现在无名身后,无名看了一眼来人,梗在心头的心弦猛地抽动,是师堂的太上长老公孙念封。这是无名的一位老朋友。
  “你也不错嘛还活着呢”。公孙念封上前抱住无名,狠狠的在他背上来了几下,喜逐颜开。公孙念封盘起来发髻,脸颊两处肆意垂落的白发飘飘眼角一条皱纹清晰可见。
  还记得当年这个男人曾,以后才不会继承师堂,他要当一个自由自在的游侠。如今,少年倚在,梦从何去。无名猛然想起。
  是啊多少年了,他也老了。当年他和圣华公孙念封还有白休一起仗剑行下醉酒当歌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可惜啊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无名的眼角出现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不过无人看见。“你的修为又精进了”。“进来偶得奇遇,侥幸突破”。公孙念封随意的道。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见到你。当年你一走就是五十年,除了圣华曾经见过你一次。到现在我们得有五十年没见过了吧”。
  “是啊,五十年了”。无名抓住落下来的一片花瓣,轻轻一吹花瓣变成蝴蝶翩翩飞舞。落在公孙念封的发簪上。
  公孙念封情绪高涨,“这么多年了,你还喜欢玩这个把戏”。这句话在无名耳朵里听起来很奇怪,却是想不起来怪在哪里。
  公孙念封拉着无名的手,“走,喝一杯”。厢房里无名和公孙念封坐在一起,桌上放着四个酒杯。无名认得四个酒杯,代表了他们四个。
  这是属于公孙念封的胜利品,没想到他竟然保存至今。公孙念封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无名和另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
  桌上的酒杯只有一个是空的“圣华没到,就不给他倒了”。完公孙念封吸了口气。一饮而尽,喝完给另一个杯子里的酒倒在地上。

  “我们这些人里,白休是最爱喝酒的,他最爱喝女儿红今儿我可是把我十八岁寿辰那的女儿红拿出来了。白休,你不是要和我的生日酒吗,我今可是给你攒足了面子了”。
  公孙念封情绪很低迷。一杯接一杯的喝,不一会就醉了。嘴里着胡话。无名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同时很迷茫。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白休的仇还没报。
  师尊还没找到,我怎么就这样了。情绪拥上了心头。无名也开始喝酒,不知喝了多少,他也醉了。公孙念封此时正给桌上的空酒杯倒酒。
  可是烂醉的已经举不起酒杯。嘴里还着胡话。“无名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每晚上都睡不好。我.......睡不着、只要一闭眼我就看到白休他惨死的样子”。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给白休报仇,所以我拼命的修炼,修炼只为了有一日我能够亲手报仇,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还是太傻,即使我修炼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
  “你知道吗,在我们这些人里,你是最有赋的,或许只有你能给白休报仇。可是你呢,你当初一走就是五十年,这五十年你又在干什么,你毫无长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公孙念封猛地拍起桌子,抓起无名的衣领狠狠的把他摔在地上。“你能,你又在干什么,你不是过你要让这在也遮不住你的眼,你要让这地再也困不住你的脚吗”。
  “你当年的狂呢”。公孙念封披头散发,想一个发了疯了狮子。现在无名的脑子一片混乱“让这遮不住我的眼,让这地困不住我的脚”。
  这些话是我的吗,此时他的心好痛,好像缺了一个角。他已经意识到了,似乎出了问题,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出了问题。可怜他一直都不知道。
  “无名开始一遍遍回想自己的一生,记忆在他脑海中不断放大扩张。某些深处的记忆也开始慢慢被拉扯出来,那些无名从未想起如幻灯片般不断播放。

  记忆片段不断闪过,无名也在寻找着,“不是,不是,也不是”。一段段记忆被他摒弃。接而寻找下一张,时间已经回到了三百年前,仍是毫无头绪。
  没有找到问题的所在,他放快了速度,终于在一片片记忆的后面有一段记忆尤其的暗沉。当无名想要触碰他的时候,这段记忆出现一条条锁链将他封印。
  无名松了一口气,“找到了”。这是在七百年前,也就是师尊飞升后的三百年左右。自己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却并不知道。或者是并不知情,甚至于连关于他的记忆都找不到。
  铁链后的记忆的画面中,有两个人站在一座悬崖上,一男子着黑衣一男子着白衣,无名能看出来白衣服的那位应该就是他。
  这段记忆消散,封印上又有了新的画面,在一片废墟中,一黑衣男子抱着一个满是鲜血的女人,男子在哭泣。下一个画面男子一人傲立于空,在他面前的是千军万马。
  男子一人杀入这人群当中震杀世人。看到这,无名双眸满是震惊之色。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那个男人曾经在他的梦中出现过。
  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如此来那个悬崖上的黑衣男子就是他了。各种疑问涌上心头。男子到底是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那女子和尹千熵又有什么联系。无名努力的想理清这一切的关系,思绪到了后面愈发凌乱,头痛欲裂,回忆中的无名躺在地上打滚,在现实中的无名也在地上翻滚。
  痛苦的尖叫声化作声波洞彻了整个师堂,听到无名惨叫的公孙念封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回忆中无名的身体中的另一半开始慢慢湮灭,剩下的就只有右边半边身体。

  整个人像是从中间一刀劈开齐整,终于在这股钻心彻骨的疼痛下,无名昏过去了。厢房中的无名也昏死,在也没有动弹。“无名,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
  一个白衣窈窕的身影闯了进来。“师尊”。凌醉易刚刚沐浴完毕就听到剑渊传来一阵厉叫生。想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忽然听到师尊的呼唤声就进来了。“快救他”。
  公孙念封因醉意还未全醒,有些迷糊。凌醉易见此一幕那还不明白,师堂修为最高者,人称岁上长老的公孙念封竟然喝醉了。
  比起这凌醉易更好奇的是他师尊和谁喝酒喝醉的,这要传出去这可是下奇闻了。凌醉易吧倒在地上的无名翻了个身子。面露怒容”是你“。
  不过凌醉易也不是个不识大局的人。将无名抱起放到床上。此时无名的识海中,一个无名盘腿。下方是一片海洋,人通体乘白色,除了白看不出任何的。
  这个精神人看起来很虚弱,愁眉紧锁。突然识海的上方的空间扭曲。放大一个空洞撑开了识海的空间,而空洞的那头,有青草有绿树碧蓝的空,微风拂面。
  空洞继续扩张那个,很快在识海被撑开了半片。纵使如此空洞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空洞继续扩大,等没有东西可撑时,空洞开始朝整片识海的空间去。
  空洞竟然将识海空间吞噬了。识海破碎精神人发出一生惨叫,他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化作尘土湮灭。外面的无名也收到了感应,猛地起身,一口鲜红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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