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一样是现在手无寸铁的她能够保证让自己全身而退的。
步伐逐渐靠近云安安身后,云安安贝齿抵紧唇瓣,想也不想地抓起了刚刚摸到的扫把,转过身就狠狠地朝那人身上击打下去!
边打还不忘震慑眼前这个小偷:“老公你快出来,家里进贼了!”
话音刚落,云安安手里的扫把还没有挥打两下就被面前的人猛的扣住,她心脏刚一紧,就听到那道熟悉的冷质嗓音低低喝道。
“是我。”
云安安顿时惊讶得小嘴微张,刚刚积蓄在手臂上那股不顾一切的力量一下就松懈了下来,“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霍司擎眉宇轻拧着,抽走了她手里的扫把扔到一旁,语气不虞,狭眸也微微眯起,“云安安,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里面那个野男人是谁。”
“什么野男人?”云安安没想到自己弄出这么大个乌龙,目光在黑暗里飘忽不定,声儿都是虚的,“我以为你是小偷,故意吓唬你的……”
闻言霍司擎险些气笑,喉尖滚动了几下,终是低低地呵笑出声,“水榭阁的安全等级是五星的,你入住前没有先了解过?”
云安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笑了,俏脸窘得泛红,“谁让你这么晚过来,我会以为进贼了很正常好不好?”
空气沉默了几秒,云安安看不清霍司擎的表情,有些懊恼地咬了下唇。
“临时有个跨国会议,刚结束就过来,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似乎没想到他会解释,云安安有些惊讶地抬眸看着他,尽管只能看到他身形的轮廓。
她不由摸了摸手腕,然后声音讷讷地扯开话题:“那个,你这么晚才下班,应该还没有吃饭吧?要不要……”
出去吃个饭再过来。
毕竟家里的冰箱已经没有多少食材了。
话未说完,霍司擎便道:“嗯,上次的面条就不错。”
云安安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下去,恰好这时供电也恢复了,房间里重新亮堂了起来。
她看着面前一袭银灰色西装的霍司擎,洁白的衬衫上有些微褶皱,俊朗的眉宇间噙着些倦怠的痕迹,本来想要硬起来的心,不由软了下来。
算了,只是一碗面。
“你先等一会儿。”说完,云安安就进了厨房,拿出仅剩的面条和鸡肉,做了一碗鸡丝面,还装了一叠小菜。
看着霍司擎用餐的优雅举止,云安安莫名有种四周变成了五星级餐厅的高端感,压了压唇角的笑意,转身回到厨房熬药。
等霍司擎吃完鸡丝面后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云安安也刚好把药浴准备好了。
“温度差不多了,可以泡了。”她试了试温度,然后转头对一旁正在解开领带的霍司擎说道。
霍司擎随手扯开了两粒领扣,看着眼前颜色不是那么友好的药浴,以及摆放在旁边的针包,薄唇微掀:“药浴和针灸是同时进行的?”
“两者一起效果会更好。”云安安如实答道,看着他似乎别有深意的神情,疑惑:“怎么了?”
“你先出去。”
“我出去了怎么针灸?”
霍司擎眉梢轻轻挑起,就这样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要留下来看我怎么脱衣服?”
静
浴室里的空气突然像是突然凝滞,陷入了一阵可疑的死寂中。
云安安小嘴张开又闭上,明眸眨巴了好几下,才猛地明白过来霍司擎刚刚为什么问她这两者是不是同时进行的。
她是个大夫,在大夫眼里治病的时候,病人是不存在性别之分的。
也因此她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被霍司擎这么一提醒,云安安一下就懵住了,红晕不断爬上她的脸颊,就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
“我,我这就出去!”云安安慌忙丢下这么一句,逃也似的跑出了浴室。
一心觉得丢人的她并没有听见身后传来的低低笑声。
霍司擎冷冽的狭眸里凝着几分笑意,指尖有些微热,不知为何有种想要揉一下那只笨仓鼠脸蛋的冲动。
大抵是云安安方才呆懵的举动取悦了这尊大佛,于是云安安给他针灸时,他都十分配合,且没有再时不时出言刺人。
云安安的脸颊还有些发烫,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固定在他的后背上,不去看其他地方。
随着时间无声流逝,云安安一丝不苟地把金针准确扎在了霍司擎后背的穴位里,小嘴紧抿,看起来格外认真。
而霍司擎透过不远处那面小镜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后背的情形他无法看见,却能感受到她柔软有力的指尖时不时会划过他的后背皮肤,所及之处,像是淌过一丝电流。
心悸得不知如何形容。
“好了没有?”霍司擎阖上双眸,从喉间溢出的嗓音磁性沙哑,像是亲吻过耳朵一般性感得要命。
只有仔细听才能察觉到他嗓音里的抑制。
“快了。”云安安边回答他,边把最后一根金针扎进穴位,轻轻吐出口气,“你不要乱动,半小时就够了。”
说完,云安安站起身,这个角度不小心瞥到某些不该看的位置,她的脸蛋顿时像“轰”地一声,红得仿佛要滴血一样。
“我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霍司擎并未发现她的不对劲,狭眸慵懒半睁着,俊美如铸的容颜清贵淡漠,水下的长指似漫不经心地碰了碰腰后那个半月疤痕。
眼底刚浮起的莫名情愫,霎时被清明取代。
半小时一过,云安安就进浴室把霍司擎身上的金针撤掉,等他出来后,将刚熬好的中药递给他,手里还拿着两颗薄荷糖。
“会有点苦,吃完含颗糖会好些。”
云安安记得小时候他们两个因为那场火灾伤了嗓子,爷爷给开的中药,每次她都想办法躲起来,怎么也不肯乖乖喝药。
可是不管她躲在哪里,每次都能够找到她的人,只有霍司擎。
他会趁爷爷不注意,偷偷塞一颗薄荷糖进她嘴里,告诉她这样就不会苦了。
虽然药还是很苦,可云安安的心却甜了很久。
霍司擎看着那两颗被她硬塞进手里的薄荷糖,似乎颇为无解地淡睨了她一眼,端起药碗把药一饮而尽。
丝毫没有察觉到云安安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柔软而怀念起来。
如果他仔细看那两颗糖,就会发现糖果的牌子是他再熟悉不过,只有他知道的。
云安安收拾好厨房到客卧里,想提醒霍司擎时间已经不早了,过了十二点水榭阁就不允许车辆进出了。
却发现他躺在客卧那张床上睡着了,想来是中药助眠的成分导致的。
沉睡时的他敛去平日里的锋芒与冷冽,整个人都仿佛柔和了下来,如此闭着眼静止的清隽模样,像是一副浓墨淡彩的水墨画。
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霍司擎。”云安安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轻轻唤了两声,见他不醒,看着他的睡颜不由出了神。
许久,云安安才收敛起眼底的情绪,转身想要离开这里,让他好好休息。
谁知手腕突然被一抹微凉扣住,紧接着猛地一拽,将她整个人都扯了过去!
云安安霎时睁大了双眸,猝不及防被扯进了一个宽阔微暖的怀抱里,脸颊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她一动不敢动,呼吸有些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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