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戴绿帽子——那些情欲绽放的后宫艳事》
第23节作者:
巫解 一开始,景宗觉着这也就是个权宜之计。属于没有办法的办法。可过了一段时间,他忽然发现,人家萧燕燕把他的大好江山打理得有条不紊,光芒万丈。在对许多事情的处理上,甚至比他自己都要高明。
景宗放心了。同时也对自己的身体彻底地死心了。他开始全面放权,自己退居二线,总揽大政方针和革命路线,剩下地全都交给萧燕燕去做。
萧燕燕也没让他失望,天才般的悟性,让这个原本对政治不甚了了的女人迅速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政治家。
景宗彻彻底底地放心了。到最后,他把一个皇帝所能给予的最高嘉许给了妻子。他召来史官,说:“从今往后,凡记录皇后说的话,也可以称‘朕’。”
这个奖励更像一个委婉的告示,相当于昭告天下:大辽有两个皇帝了,且两个皇帝具有平起平坐的地位。
大概在冥冥中,真的是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辽景宗破坏了这个规则,但上天却维护了它——乾亨四年九月(982年),辽景宗病逝了——这相当于让他下岗了。
根据遗诏:“梁王隆绪嗣位,军国大事听皇后命”。
萧燕燕知道,遗诏只是一张不值钱的纸,那些手握兵权的王爷们,个个都对皇位垂涎三尺,蠢蠢欲动,再说大辽一向有不按遗诏办事的传统。要想踏踏实实地让儿子坐稳龙椅,她必须找到坚定可靠的盟友。
于是,在一个风雨阴晦的夜晚,她召来了最可能成为其盟友的两个人——大臣耶律斜珍和韩德让。她右手牵着12岁的儿子,右手抹着眼泪,凄凄惨惨戚戚又楚楚动人地说道:“俺娘俩该咋办呢?”
一个29岁的美丽少丨妇丨的眼泪是很有杀伤力的,何况这个少丨妇丨还是尊贵的皇太后。顿时,两位股肱之臣只觉一股热血汹涌而上,抱着一颗英雄救美的心,他俩当场盟誓:“只要你信任我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得,不费吹灰之力,盟友搞定了。
更重要的是,萧太后确实比较有眼光,她选定的这两个盟友的确能干,三下五除二,就把诸位王爷给唬住了,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辽国顺利完成了皇权更替。这一年,是公元982年。
从此,萧燕燕开始以“皇太后”的身份放手治理国家。虽然这时的辽帝是她的儿子耶律隆绪,但一个12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呢?所以说萧太后才是真正的大辽“皇帝”。此时,尽管宗室们仍然有些不轨之心,但朝中各族臣工都对这位年轻太后“明达治道,闻善必从,兼习知军政”的才能钦佩得五体投地——她得到了治下臣工“多得其死力”的忠心。
大辽正式进入“萧太后”时代。
(4)
在耶律斜轸和韩德让的全力辅佐下,已经全方位掌权的萧太后放开手脚,进行了一系列改革——诸如释放奴隶、奖励农耕,厉行廉洁、治理冤狱、推行《唐律》等——这使原本就不羸弱的大辽进一步走向兴盛。
放眼望去,大辽一片和谐盛世。
但萧太后的头脑是清醒的,她知道,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大好局面,与耶律斜轸、韩德让二人的鼎力相助是分不开的。为了表彰二人的功绩,也为了让这盛世坚持下去,萧太后必须给他们适当的恩典。
于是,统和元年八月,在萧绰萧太后的安排下,辽圣宗耶律隆绪当众与耶律斜轸交换了弓矢鞍马,结为生死之交——就是金庸小说中的“安答”,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拜把子兄弟——和皇帝成了兄弟,这恩赐算是比较巨大了。
那韩德让呢?他得到的更多——萧太后把自己都给了他——也就是说,韩德让成了皇帝的继父。
当然,碍于某些不成文的避讳,两人并没有登记领证、举行婚礼,基本上属于无证上路,但他们的确成了实际上的夫妻。连萧太后的儿子圣总都默认了这个事实,并在老妈的教导下,对待韩德让如同对待自己的父亲。
萧太后对待韩德让也是一心一意,体贴备至,为了不让韩德让分心,她还亲自赐了一壶毒酒,把韩夫人给鸩杀了。
如此鸠占鹊巢,不怕人家背地里骂娘吗?萧太后的回答是:不怕,因为我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当年,一个宫廷侍卫喝醉了酒,大谈特谈她和韩德让的绯闻,但她只是微微一笑,把侍卫“杖责”了事。可见其内心之“身正不怕影子歪”。
关于萧太后和韩德让之间的夫妻生活,史书上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从一些小事情中,我们可以旁敲侧击地推断出二人的情深深雨蒙蒙。
据说,萧太后是个铁杆的“球迷”——当然,不是足球橄榄球也不是篮球棒球网球高尔夫球,而是马球。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坐在包厢里欣赏球赛。有一次,业余爱好者韩德让为了博得红颜一笑,也拿杆上马,替补上场,加入了马球大战。战正酣时,忽然,一个不长眼的叫胡里室的家伙用力过猛,把韩哥给撞落马下。本来,裁判吹个犯规——至多给张黄牌,也就过去了。但众人意想不到的是,萧太后居然因此勃然大怒,硬是给胡里室判了死刑——斩首。弄得群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此时若猜度他们的心理,应该是被嫉妒填满的。
尽管此举有点小题大做,也不合体育精神,但由此,可窥见萧太后的“护夫”心切。
如此情深意浓,可谓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但生活从来不能完美,有一个小问题也烦扰着这对无证夫妻。那就是韩德让的户口问题——韩德让是个汉人。
这在契丹人的眼里,是很让人瞧不起的——就像城市户口瞧不起城镇户口,而城镇户口又瞧不起农村户口一样。
咋办呢?萧太后自有办法。
统和二十二年(1004年),萧太后大笔一挥,赐韩德让姓耶律,改名德昌,徙封晋王。不久,她又下诏韩德让“出宫籍,隶横帐季父房后”,赐名耶律隆运。什么是“横帐”呢?就是辽国开国之主耶律阿保机的嫡系子孙,是大辽皇室中最尊贵的人。这样,再也没人敢在户口问题上说长道短了。
这下,韩德让真是赚大发了。从此,他更加尽心尽力地替萧太后娘俩卖命。
(5)
人家这边妇唱夫随着励精图治,和谐得不得了,不远的宋朝那边却意淫出了一个笑话。
和所有弱智的笑话一样,它起源于几个傻逼。
话说雄州(河北雄县)知州贺令图及其父岳州刺史贺怀浦等人,通过同样傻逼的谍报人员打听到了萧太后的所谓风流韵事。这让他们如获至宝,迅速联同文思使薛继昭等人向宋太宗进言:“如今契丹主年幼,国事决于其母。而其母与韩德让不清不楚伤风败俗,定然招来国人痛恨,辽国肯定内乱,这正是对辽用兵的大好时机。”
而一向比较英明的宋太宗在听了众人的汇报后,也突发性傻逼,信以为真,于宋太宗雍熙三年(辽统和四年,公元986年)三月,令大军北上伐辽,此即历史上的“雍熙北伐”。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宋太宗非要伐辽呢?是他的大国沙文主义在作祟吗?
不是。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征伐。辽宋两国之间一直存在一个历史遗留问题——那就是后晋皇帝石敬塘割让给辽国的幽云十六州的归属。此事关系到领土主权问题,不能随便妥协。而且,这片土地不但人口密集、经济发达、范围辽阔,还是交通枢纽、战略要地,所以双方互不让步。
这的确是个难题:宋朝认为,这属于前朝签订的卖国条约,俺们坚决不承认,所以应该收回。而辽国认为,你们汉人咋这么不讲信用?给我们就是给我们了,岂能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你泱泱大国,不是以诚信为本吗?
理念不同,立场不同。无法沟通。
既然这样,那么,就用枪杆子沟通吧。于是,宋太宗决定先下手为强。
一开始,雄赳赳气昂昂的宋军兵分三路,浩浩荡荡,取得了一些胜利,但不幸的是,随着战事的深入,局势开始扭转,最终,宋军大败而归。
宋军因此元气大伤。从此以后,辽国改被动为主动,而宋朝却改主动为被动,对辽国多以抵御为主,战略进攻变成了战略防守。辽国从此占了上风,成为压在宋朝头上的一块巨石。
而促成此战的两个傻逼——贺令图父子,在白白葬送了几万大宋将士的性命之后,他们自己也于当年12月死在了辽将耶律休哥的刀下——活该。
(6)
这一仗,让大辽摸清了宋朝的底牌——原来是这么个不中用的玩意。看清了这一点,勇武的萧太后就有恃无恐了。她心想:来而不往非礼也,以前你大宋老来打俺,现在,俺也该主动打你一次了。
于是乎,辽圣宗统和二十二年(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深秋闰九月,萧太后左手牵着辽圣宗、右手挽着韩德让,率二十万精锐之师挥兵南下,向大宋还礼去了。
结果,辽军势如破竹,宋军一泻千里。仅仅两个月的功夫,这20万人马就乾坤大挪移般攻到了澶州(今河南濮阳),距北宋都城开封仅一河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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