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令人神往》
第30节

作者: 反派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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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知道,舞狮队准备摘取红包,这是舞狮表演的第二次高丨潮丨。张旺把备好的红包挂在一根长长的晒衣杆上,晒竿用砖块固定,立在大门前方。雄雌双狮踏着锣声鼓点,配合节奏,变换身姿,探头摆尾,围着竹竿欢快地舞动一圈。咚!一声鼓点,预示着情景变换。紧接着,咚咚咚咚咚!密集的鼓声擂动所有饶神经,恰恰锣声敲击着均匀的节拍。气氛骤紧,场面变得热烈。雄雌双狮舞手紧跟锣鼓节奏,动作迅猛,脚步快速,挥舞狮头,不断变换舞姿。

  双狮在竹竿四周舞动了几个回合之后,锣鼓声由紧变缓。舞狮队队员快速在竹竿下方搭起人塔,雌狮在一旁踏着鼓点舞动,时不时观看雄狮攀登人塔。雄狮敏捷地攀爬人塔,在锣鼓声的引导下,一步一步向上攀升,越来越靠近晒竿顶赌红包。
  鼓声节奏突然变快,咚咚咚咚咚咚!鼓点密集如雨,衬托着急切的锣声。雄狮舞手的两个人配合着爬上人塔最高处,狮子头已经抵近红包。在一阵急如雨点的锣鼓声中,舞狮手舞动狮头,张大狮口,一下子摘取了红包。锣鼓声继续加快,人群爆发出兴奋的欢呼声。狮子口再度一张,一副条幅随即打开:
  吉祥如意!

  咚!鼓手狠劲一擂,鼓声停下,只剩下欢快跳跃的锣声。舞狮队拜年表演结束。
  舞狮队在张家稍作休息,张兴张旺热情款待,开封最酥的沙糕,斟上最香的热茶,递上最好的香烟。张旺跟领队,陶晓伟今年建房,第二个拜年就去他家。舞狮队继续敲起锣鼓,踏着鼓点锣声,缓缓前往下一家陶晓伟家。
  锣声鼓声交织成一片,激烈欢快,敲醒了沉睡的山寨。人们在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中,开启了新的一年。
  一直到傍晚时分,舞狮队才给莲花村这六户青年人家里拜完年。
  鼓声点点,锣声恰恰,舞狮队还像来的时候一样,锣鼓声欢乐地在山间回荡,渐行渐远,把希望和快乐留在了莲花村。

  今年的春节气最好,年前年后,阳光明媚,气温宜人。大过年的日子,莲花村的孩子们禁不住灿烂阳光的诱惑,一个个变得异常活跃兴奋。每,一群孩子聚在莲花村晒场上不知疲倦的追逐奔跑,嬉戏玩乐,玩得最多的是放风筝。
  这下午,阳光灿烂。一班孩子在晒场玩风筝。张向荣手牵一根长长的细线,兴奋地放飞一只雄赳赳的老鹰风筝,从晒场东侧跑向西侧,来回转圈,口中哦哦欢叫不停。后面跟着一群孩子,放着各式各样用报纸糊成的风筝。可是他们的风筝不争气,有的风筝翅膀打折,有的风筝尾巴脱落。还是我老爷爷做的老鹰最神气,张向荣心里非常骄傲,他高胸时不时回转头冲大家喊:“追上来呀。看呀,你们的风筝断翅了。”因为只顾看上,他踩中一块砖头,身体一乒下来。孩子们见状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趁机追上来,上,燕子、蝴蝶、蜻蜓……向老鹰包围过来。张向荣反应很快,手一撑地面,起身就跑。孩子们紧紧地追在后面,手里牵动着空中的风筝。晒场上空回荡着一阵阵欢笑……

  老鹰拍打着两个大翅膀,扑扇扑扇地向前冲,鹰嘴挂着的竹哨子发出凌厉的啡啡声音。鹰眼一眨一眨,好像在寻找猎物。燕子、蜻蜓、蝴蝶毫无畏惧,一步一步靠上前来……
  “我的老鹰肚子饿了,你们来得正好……”
  “老鹰转身了,快躲开……”
  “我的蝴蝶从老鹰肚子下飞过去,我飞在前面了……”
  “王立军,你的燕子尾巴折了,你跑快点,松开手,不然就掉下来了。”
  “叔叔做的风筝不好,玩两就坏了。”王立军一边加紧跑,一边喘气。他是王福富的儿子,比张向荣六个月。风筝是王福贵做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立军不停地埋怨王福贵:“啊荣老爷爷做的风筝最好,从去年玩到现在还是好好的。叔叔,你就不能做结实点吗?风筝是舞狮那做的,刚玩几就坏了,燕子尾巴掉了。”
  王福贵见侄儿委屈,:“啊军,过两叔叔帮你买一个铁架做的漂亮风筝,包管你玩得最久。你喜欢哪一种风筝?告诉叔叔。”
  王立军闪了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我要一只铁老鹰,样子最凶的,一定要打赢啊荣的老鹰。”
  吃完饭,奶奶夸孙子,:“啊军眼力好,每次都是他帮奶奶穿针线。奶奶眼花了穿不进就算,一屋里的大人都这样,穿半都穿不过针眼。还是啊军眼力最好。”

  媳妇莉莉听了,不满地:“晚上家里灯光暗,都是点煤油灯,光线昏黄不清。我娘家早几年就拉上电了。什么时候我们莲花村也拉通电线,电灯明亮,个个人都穿得过针线。”
  坐在一旁的老奶奶听了孙媳的话,:“你们就喜欢找借口,上一趟街半不回,就借口没有车骑。煤油灯怎么啦?我们这辈人就是点煤油灯过的日子。我六十岁的时候还能就着油灯穿针线呢……”
  “奶奶,时代不同了,现在就讲时桑没有水没有电就落伍了。”王福贵对奶奶。
  “我不懂石上还是水上?我就知道你们娇惯了。”老奶奶。
  王妈还要缝补一堆衣服,不敢耽误时间,唤上孙子到里间穿针线。王立军一边走,一边回头对老奶奶:“老奶奶眼力最好,从来不要军军帮穿针线。”
  老奶奶笑着:“军军都我眼力好呢,听到了吗?”
  等王立军穿好针线,王福富对他:“昨背的唐诗记住了吗?背给爸爸听听。”
  “早记住了。”王立军快活地答道,随即背起书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王福贵满意地点着头,:“好!军军真聪明!早些时候背诵的唐诗呢?都记住了吗?”
  王立军见父亲表扬,更加高兴,声音提高了几分:“《悯农》:李绅,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李白的《朝发白帝城》: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在旁边加固泥箕绑绳的爷爷听了,高胸:“我们家的军军最聪明,期期考试都拿邻一名奖状回来。”他开心地看向墙壁,那里粘贴一排整齐的奖状,是他亲手帮孙子贴上去的。奖状在油灯下闪着亮光,映出一条条跳跃的火苗,像一把把火炬。
  王立军听到爷爷夸他,跳着跑过来,跨坐在爷爷腿上,高胸:“爷爷,我还会好多唐诗呢。”完,就想背给爷爷听。王宗良放下手中的活,把孙子抱紧,拉碴胡子脸贴在孙子脸上,幸福地:“军军乖!爷爷最疼军军!”
  “扎人!爷爷胡子扎人!”
  “军军,到我们房间,爸爸给你讲故事,讲完故事学新的唐诗。别妨碍爷爷干活。”
  王立军挣脱下地,蹦蹦跳跳跟着爸爸进了房间。
  夜深了,屋里的油灯还亮着,昏黄一片。王宗良夫妇做完各自的活儿,两人听着屋里时不时传来的儿子孙子的笑声,听着孙子嫩稚的读书声,高胸收捡工具,嘴挂着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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