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下面,花花抱着自己的脚,鬼哭狼嚎的大叫着:“唉呦呦呦呦呦呦呦呦疼死我了啊!……啊……啊!”花花尖利地嚎叫抓破这个中午,院里的老母鸡扑楞着翅膀咕咕叫着迅速逃离。
老何看花花脚上血流不止,就去西屋找点破布啥的,他看见三婶子炕上的棉被,破棉絮露在外面,老何撕了一块下来,拿到院子里给花花塞到那个血窟窿眼里。
血窟窿堵住了,老何一面给他拔蒺藜一面叨叨:“让你走你不走,非得在这添乱,你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
蒺藜张开着尖尖的刺,向着老何张牙舞爪,他拔一下,花花疼得就一咧嘴。老何看见那大颗的蒺藜扎在花花的脚底心里,他都替花花疼。他才怨恨自己,撕麦草时为什么不躲着点那堆荆棘,那还是去年秋上三大大割的,那些个大成熟的蒺藜堆在麦草旁边,三婶子嫌扎的慌,一直不愿意拿它当柴火烧,就那么一直放着,也没人敢去动它。而三大大,手上都长满老茧,他是感觉不到疼了。老何粗糙的大手跟本不在乎被扎到,没想到这东西扎到的却是花花。
可那块碗片呢?可能是自己推土的时候不小心装进去的,谁家砸了碗随便一扔都很正常。唉!倒霉的花花!
日期:2020-02-26 13:42:25
老何一个个把蒺藜拔出来,又用水清洗着花花的脚丫子。花花的胳膊下意识的搂着老何的脖子,嘴里哼哼唧唧。老何身子一僵:那感觉又来了。
他第一次离女人这么近,女人的身体像一团棉花,软软的,真舒服。花花的哼哼声勾起了老何身体里最隐秘的部分流动的一股火焰,在身体里开始流窜。
喔喔喔……三婶养的大公鸡在院子里啼叫,老何的火焰消失了。
磨盘上的花花痛苦的嚎叫:“还是疼啊何大哥……”
老何再仔细看,才发现很多蒺藜的细刺已经深深地扎进肉里,得用缝衣服的细针一点一点挑出来。
怎么办?三婶子家的炕必须得今天支完,不然他家人今晚睡哪儿?花花呀花花,你个祖宗,你说你来捣什么乱呀这是,愁死人了,唉!三婶子还没回来,他又抬脚去了四婶子家。
没办法,先让花花住在四婶子家,等他把炕支完,再去给他她挑刺。
四婶子听说花花扎伤了,又是急三火四跟老何跑去三大大家,她看到坐在磨盘上的花花正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脚丫子,用手指甲盖往外刮刺呢。
她越刮刺越往里扎得深。
四婶子看了看,说道:“花花,你那样刮不行啊,这么着吧,今晚你去我家住下,我给你慢慢挑着,等庆良给三婶子把炕支好了,再让他过来给你挑,好不好啊?”
花花撅着个嘴,她斜着眼瞅着老何,说道:“三姑,我走不过去怎么办?你又背不动我!”
四婶子一听,好办。
他叫着:“庆良,你过来,把花花背上,背俺家去。”
日期:2020-02-27 10:49:00
第十五章,藏不住的春心
何家庄的旮旮旯旯里藏不住春的味道,热烘烘的花香。小胡同两旁的桃树和庄户人家的院墙里探出桃枝,院里的和院外的交叉纠缠在一起,在小胡同上搭了一座天然的画廊。花瓣都裂开了,颜色是渐变的粉。杨柳吐着初生的嫩绿,各种的新鲜的颜色在村子里铺开,老何灰扑扑沉闷的形象被对比的活泼起来。
有花瓣落在老何头上身上,很轻很轻,仿佛在告诉老何,慢点走,不要慌,不要急,世上有许多的好东西,你停下奔跑的脚步,仔细看看这三月的好春光,没有荒烟,有年轻的和年老的树,你闻闻,所有的树长出来的新芽的味道,清新鲜灵,像你背上的女人,充满活力。
老何闻到了新芽的味道,好香,但是不能吃,只会增加饿感,他肚子越来越扁,间或咕噜一声,吱啦一声,像葱花爆锅的声音。一想到葱花爆锅,老何更是饿的发晕,背上的花花越来越沉重。
这妮子像头猪。
何家庄的男人们总说胖些的或者不算苗条的女子像猪,好像除了猪没有别的东西可用来比喻,但是其中又不含着贬义,有着调侃和戏谑的味道,庄户人家的男人们,也是有趣的很。但是老何从来没有开过这种玩笑,他总觉得那样不好,但是今天,他不由自主的把花花比作了猪,自己倒自嘲地笑了。肚子也不那么饿了。
花花趴在老何背上咧着大嘴嘿嘿笑。一种单纯的、发自心底的喜欢,她不会掩饰,高兴便高兴,花溪村有人还说过,花花活的无忧无虑,不知道什么是愁,倒也算个好事。有时候,人想得太多了,各方面又达不到,烦恼自然也就来了。
日期:2020-02-27 14:36:53
春天本就是个萌动的季节,各种的生物苏醒着,激情荡漾。花花勾着老何的脖子。其实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心眼子去勾引男人。她只是无意识的,怕自己从老何背上掉下来,她拼命的勾着老何的脖子。嘴巴在老何的耳边摩擦着,咻咻气喘,唉唉哼哼的呻*。老何只感觉背上的女人的声音让自己的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背上还有两个软软的大肉团紧紧贴着,他浑身冒汗,燥热难耐,他苏醒了的生物种不安分的跳动,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大帐蓬,脸红到脖子根:“怎么这么没出息?”
但是他的红脸被黑灰掩盖,帐篷却还是不听话的撑着。对面二嫂子肩上抗个铁锨走过来,庆良低头想躲过去,可是小胡同太窄,没办法他打了声招呼:“二嫂子吃饭了?”
二嫂子一愣怔,上下打量着他,眼睛瞅了一眼老何的裤裆,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老何背上的女人,她调侃的说:“谁呀这是?从哪跑出个小叔子来?哎呦,是庆良啊!怎么弄的这是?哎,你这背的是谁呀?像个女的,哎,是你媳妇儿吗庆良?”
花花在背上开了口:“俺是他媳妇儿。”脸皮可真够厚的,可是她本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脸皮……不知道什么叫羞臊……唉!
“什么?”二嫂子听了一愣一愣的:“难不成是四婶子给你介绍的那个媳妇儿?”
老何恨不得现在就把花花扔了,他赶紧澄清:“二嫂子别听她瞎说,这不是俺媳妇儿。”
“谁信?裤裆都撑破了。“二嫂子撇撇嘴:“都三十多的光棍子,有媳妇了还不要,那事晚上能忍得住?”
日期:2020-02-27 14:40:25
老何顾不上许多,侧着身子过去,他忍着肚饿,夹着两条腿,背着花花一溜小跑,生怕再碰见人。他跑到四婶子家,两脚把门踹开,然后转过影壁墙,又跑过天井,穿过灶间堂屋,进了里屋,把花花往炕上一扔,花花一屁股蹲在炕上。
老何眼冒金星,他站立不住,也随着一头扎在花花身上。
花花唉哼一声四仰八叉倒在炕上,老何趴在她身上,造种子的物件紧顶着花花柔软的身体,老何晕晕乎乎的,这肉垫子可真舒服啊!他紧搂着花花,竟然不舍得起来。
他也是没力气了。
花花“唉呦唉呦”呻*着,老何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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