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末,至末你在哪儿?”
顾至末话音下,回应顾至末的是李带娘微带着焦急,担忧的唤声。
清冷担忧的声音一传来,顾至末连忙的起了身,激动且有紧张的回应:
”妈,妈,我在里面,里面烟雾太大,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别急别急,你千万别急,慢慢的,慢慢的,往你远处站的地方,向着你的背部走来。”
李带娘的声音仿佛是带给了顾至末无限的力量,顾至末只觉得心头一稳,竟也是诡异的觉得烟雾散发了不少?走起路来风雨无阻。
大约走了几分钟,顾至末焉然觉得眼前一亮,她走出了那见鬼的烟雾地了。
满心喜悦,眸里带笑,顾至末轻步快跑到李带娘跟前,漆黑璀璨夺目的杏眼里热泪盈眶。
难得见顾至末这倔丫头害怕成这副模样,李带娘还是心疼的摸了摸顾至末乌黑的秀发,眉眼里止不住的担忧。
“李天婆,您来瞧瞧,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惊呼之间,顾至末热泪盈眶的双眸被那戴着口罩,套着鞋套的警官所吸引。
目光如炬,望向了路旁一山沟里。一霎间瞳孔放大,顾至末受到了惊吓。
有人死了?就距离她刚刚在山道不远五公里的地方。死人了,她竟不自知。
然后,这并非是最让顾至末接受不了的,最让其古怪的是,接下来那警官所说出来的话。
“你们瞧,这……这人,这人是苏警官啊。还有……还有……苗苗警官,余警官。”
一戴着洁白无瑕手套的警官,徒手翻过已经死透,尸体呈僵硬状态的尸体。满是惊讶的道。
面目全非,血淋淋的面容,瞪大了眼睛,瞳孔无色,全身严重萎缩。像是被人用绳索捆绑了一夜,死不瞑目,齐齐躺在水沟里的尸体!
哐的一声,顾至末焉然觉得晴天霹雳,被雷的里嫩外焦。
实在是不明白,前一天晚上还好端端的人儿,怎么就在一夜之间死了呢?
还是如此悲催凄凉的死法,竟是死了,也是面部全非。五官不齐全!
“尸斑已经融合大片,尸僵全身出现,角膜微浊,嘴巴开始皱缩,这儿夜里头冷,尸僵有所缓解,初步判断,死后经过时间为7―8小时。”
一旁的法医半蹲在地上,仔细勘察了尸体,默默的下了初步定论。
可那初步定论一出,顾至末焉然是下了一大跳 。
她低头看了看戴在手腕的手表,7点32分。
也就是说苏警官他们在七八个小时之前或者其中遇害的。
可七八个小时之前不就是晚上十一点多钟间接凌晨十二点之内吗?
漆黑的眸中满是不可思议,顾至末清晰的记得,她昨晚就是在这期间与那三位警官一同回的家。
怎么可能,一眨眼一夜之间,人就死了呢?
如果说法医的判断无错,那昨晚与自己一同回家,路上还有说有笑的警官又是谁,难不成……是死了的魂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昨晚……”一想到这,顾至末俨然觉得不对劲,张了张嘴疾声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没等她话说出口,却是一把被身旁冷眼旁观,冷冷站在一旁的李带娘捂住了嘴巴。
顾至末眨巴着眼睛,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自家老妈,十分疑惑为什么不让她说?
“嘘,不要说话,安静。少说多看!”
冷冽的一呵斥,顾至末在李带娘冷漠的眼神中嘘了声。抿了抿发白的唇,眸里漠然无比!
顾至末是安静了,心静自然凉,那心头上焦虑去了不少。可一旁办案的民警可一点都不放松,额头上的汗珠滴滴往外流。
“李队,你看……这,三位同事左手边手掌都少了一截手指。“
”手指创口与之前河畔发现的死尸无异,都是整齐一刀切下的。且……遗失的手指都是尾指。”
办案民警的话音一落,如同是一闷头棒,打的顾至末目瞪口呆,俨然是受到了打击,实在是没法接受这一事实。
“这……这怎么回事?”热泪本就盈眶,这下眼泪是很自然的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满是坑洼的土壤之中!
“不过令人费解的是,顾……”
耳旁一机灵,李带娘突然摇晃了手中的铁铃铛,铃铛铃铃作响,顾至末下意识的用手去捂住了耳朵。
没能听完那民警语句里的下文,顾至末便是被冷脸面无表情的李带娘拉扯着离开。
一路无言却是以最快的速度,李带娘着急的带着顾至末回了旅馆,收拾好了东西,作势就要离开齐麟县。
一刻都不允许多留,一刻都不允许耽搁的李带娘,顶着顾至末费解的目光,迅速的替顾至末手腕缠上了红绳索。
且还为求牢固,打上了死结。
那种只能割掉绳索方才能解开绳索的死结。
低头看着白皙手腕上嫣然一红却又散发淡淡血腥,暗淡深色的绳索,顾至末眉头皱的越发的深。
她抬头看了看莫名其妙的老妈,心中黯然猜测。
“这是麻绳,浸泡过黑狗血的,能保命驱邪。”
在顾至末目光如炬的眼神下,李带娘叹了一口气,幽然的解释了一番。
“我知道。”顾至末听着李带娘的解释,眸里的费解并未散去,反倒是愁上加愁,一张小脸更加的疑惑。
“我记得,妈跟我说过。浸泡过黑狗血的麻绳,可以驱邪亦可缠住鬼祟。”
“我还记得,妈曾经更是说过,看见手腕上戴粗细暗淡无色又艳红麻绳的人,一定不能靠近它。这种人,要远离!”
“因为……”
最后面的话,顾至末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通红了眼眶,泪水在眼里打转,低垂着头,倔强的咬紧了唇角。
“阿末……”李带娘拿顾至末没法,最终是不由的叹了叹气,伸手抱住了消瘦的顾至末,满满是心疼。
“阿末,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黯然神伤,李带娘清冷的眼眸中,是第一次浮上一抹痛苦。
“你今天去……那郊区,就没有觉得蹊跷古怪吗?”
顾至末不由的摇了摇头,咬紧了唇角,半响方才想起了什么,缓缓的道:
”好像……有,我看见了一个老道士在做法,他……”
顾至末张着嘴,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李带娘摆了摆手打断:我说的是你!
“我?我……古怪?”瞪大了眼睛,顾至末是一点都不明白自家老妈这话的意思。她古怪?她哪里古怪了?
在顾至末一脸懵然,目瞪口呆的神色之下,李带娘目光炯炯,缓缓而道。
“你昨晚……一直都没回来。直到我请了大仙,凌晨三点多钟,你才从我打开的窗户里进来!”
话音一落,比晴天霹雳还要惊人,顾至末俨然只觉得,耳朵里鸣的一声,整个人像是死机了一样,黯然无色。心中五味杂陈!
要请大仙方才能寻回来的,是鬼不是人,自然不走大门从窗户进的也只有阴人并非是阳人。
顾至末捂住了嘴巴,俨然是被吓得眼泪直流。
“不可能,我没有死,怎么可能就死了呢。”顾至末低垂着头不停的哽咽,赤红的眼眸,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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