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末,你不好奇嘛?”牛清远眨了眨眼睛,缓缓的问道。
而那被问的顾至末却是在一秒偏过了头,目光是寂静。
“牛清远,以后没事不要总来找我,你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还有....”
顾至末将清冷的目光缓缓转移到牛清远憨厚老实的脸庞上,盯着他漆黑带着反光的黑镜框眼睛,默默的从口中吐出了一句话:我不喜欢你!
一句我不喜欢你,顾至末面色无常,眸里看不见一丝娇羞。
可那身为七尺男儿的牛清远却是立马红了脸!
他挪了挪嘴,竟也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红耳赤,牛清远是连整个脖颈都红了。红透着一张脸,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不..不是,我...我..”
没给牛清远机会,顾至末却是摆了摆手,示意着牛清远离开。
顾至末深知自己年纪不小了,就算是她长了一副十八岁花季少女模样,可她毕竟已经25岁了,在村子里,再嫁不出去就要算是老姑婆了。
且这牛清远是村子里少数的大学生,虽说人不错老实憨厚,可顾至末不喜欢他也不想拖着对方。
更何况,牛清远比她小两岁,马上就要大学毕业,要考研了,顾至末是更不敢让其日夜不休过来陪她唠嗑,浪费时间。
“至末,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望着顾至末清冷的目光,以及那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笑容的脸,牛清远突然有些害怕顾至末从此不再理会自己。
“没有,是我的问题。”顾至末轻轻应答一句,那视线又是不由得扫向了那一直在播放无声的电视机。
“牛清远,你听说了没?”顾至末淡淡的问了一句,突然又一时觉得好笑。自个从什么时候起竟也学牛清远....嚼起文字来了!
“齐麟县,最近有什么比较大的新闻吗?”
顾至末很想问之前那个高铁一事,可又想到了什么,生生给止了嘴,默默的抬起头换了一个话题问。
“比较大?重大事件吗?应该没有吧。”低头深思,牛清远推了推眼角的镜框,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愣是没抓到重点。
直到....顾至末眼神明显的一暗,眸中一闪而过的是失望。
突然的,牛清远脑海突然想了了什么,脱口而出:哦,最近齐麟县好像死了好多人!
“听说有一家子人,一家十八个人,全都死了,只剩下了一个。而且,我还听说,那逃过一劫,惨活下来的小男孩,还是因为戴了一个玉。”
“一个具有灵性的玉佩,方才保全了一条命。听说啊,那玉佩当场就瓦全,粉碎了。不过,这事传的老邪乎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我看倒是真不到哪里去。不然,那齐麟县的人,哪能不上门找带娘姨啊!”
牛清远喃喃自语,丝毫没有意识到顾至末脸色的变化,甚至是滔滔不绝的演讲,越讲越激动,甚都没察觉到那冷的像是一个冰块的顾至末,缓缓离去。
顾至末紧蹙起了眉头,迈着轻快的步伐,往那窗台上走去,她看见又那个女人了,那个喜欢在夜里行走,喜欢独自一人撑着雨伞的女人。
一个处处透露着古怪诡异,每日每夜都要从她家门口路过的女人。
这个女人像是日日夜夜不换衣服一样,日夜皆是穿着一身幽绿的旗袍,那旗袍甚至性感无比,开叉的裙角直接到大腿根部。
那细微的高跟鞋声,从此路过,顾至末都能清晰的听见那咯咯咯的声音。
那声音,像极了....那日见到的女鬼。那女鬼狂傲的笑声!
顾至末幽幽的看着她,那身穿旗袍的女人,这一次,竟是像发现了顾至末一样,顿住身在,站在那山路中央,婀娜多姿的身躯,缓缓转身。
撑着雨伞,站在崎岖山路的那女人缓缓转身,雨伞轻抬而起,露出了那张足够引起顾至末几天注意力的脸。
弯刀一样眉,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高高的高颊骨,那个诡异的女人长了一副....立体的五官。
惊鸿一瞥,这一次,顾至末算是看清了那女人的脸。
虽说五官不是很漂亮,却总是带给人一股异样的狐媚感,对,是狐媚感。
一个像极了狐妖一样的妖媚,妩媚的眼神,无声的邀请,那日夜出现在山路中央的女人,总是无声邀请着人儿。
顾至末轻偏过头,不知何时,那无声无息的牛清远,幽幽无声的站在自己身侧,与自己一样,探出了头,伸长了脖子,往外头看去。
顾至末轻吓掉,扭头望着牛清远,漆黑的眸直勾勾的望。
张了张嘴,低声问道:看见了吗?那站在路中央,撑着雨伞的女人。
顾至末这话一落,一旁的牛清远立马是脸色一僵,猛然扭过头,呆愣的望着顾至末,好半会儿才道:至末,你在说什么呢?那山路那里,哪里能有什么女人。
“有,我说的,就是穿着旗袍的女人。”顾至末很确定,她日日夜夜的都看着呢,哪能会是没有?
冷风潇潇,就在顾至末这话音刚落之下,一股强烈的冷风突如其来的吹来,带着让人心颤的阴气。
阴气扑鼻,顾至末是不喜的皱起了眉头,可转头一想,日日夜夜出现的女人,诡异蹊跷的可怕。所便心中有了一些的了然!
“牛清远,你看着我眼睛,告诉我,这几日,村中有什么事发生吗?比如....哪家媳妇闺女死了?”
顾至末一把拽过牛清远,拉扯着牛清远到了另一头靠近玻璃窗那头,不由的压低声音问。
顾至末不常出门,李带娘更是不喜出门,自然,即使李带娘出门了出去办了什么事,听了什么消息,断然也是不可能回来跟顾至末说。
一来是顾至末年纪轻,虽然瞎想,二来则是,顾至末喜静,不爱说话,自然着李带娘啊,是不可能万事回来就跟她说。
更何况,还是阴阳事。这李带娘除非是想让顾至末历练,否则,那是万万不可能跟其支会。
“嘘....”
牛清远瞧着顾至末的镇定,不同于顾至末,他倒是一脸的紧张,甚至是脸色发白,吓得冷汗淋漓。
“村里人都不让说,总之,这事你不要多嘴。也千万不要插手,就连带娘姨都说难啊!”
牛清远这话说的顾至末越发的不明白,这好端端的,村里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情的事,且还不让人说?
顾至末皱着眉头,眉头紧锁,愁眉苦脸的,像是一只被困在鸟笼里没有自由的金丝雀,眉眼里皆是不开心。
“至末,不是我...不跟你说,而是真的不能说,因为带娘姨说了,谁插手必倒霉无疑。”
这牛清远倒是会卖关子,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倒是急的走,连一刻都不敢多待,那模样,堪比顾至末是个讨人嫌,惹人厌的家伙。
不过这牛清远这一走,顾至末倒是乐的安静,甚至一个庞大的房间里头,是安静的过分。
安静到都能听见....水珠滴落在地的声音。
哒哒哒..滴答滴答..
你听,细细的声音,很悦耳,像极了水珠在跳跃,在欢乐跳舞的声音。
“至末...至末啊...”坐在窗前发呆的顾至末,俨然是听见了有人叫她。身子猛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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