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国内最大的药材交易市场之一。
而她,前世跟着贾富贵,每都在药材市场穿梭。
中午,杨雪琴在墙门那探了好几次,看到钱如玉坐在院子里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她犹豫再三,牵着钱珍多,从墙门里走了出来。
杨雪琴牵着钱珍多慢悠悠的溜达了进来。
“如玉,晒太阳呢?”杨雪琴笑的脸上都出了几道褶子,语气心翼翼,还带着讨好的意味。
钱如玉视线从本子上移开,停下刷刷写字的动作,看到杨雪琴脸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她也没太热情,轻嗯了一声,朝钱珍多道,“珍多,去屋里给你妈搬个板凳。”
“没事,我坐这就校”杨雪琴也不讲究,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
她往钱如玉膝盖处的本子上瞄了一眼,问道,“如玉,写啥呢?”
“哦,没写啥,闲来无事,练练字。”钱如玉合上了笔记本,将钢笔夹在笔记本上。
“琴姨,你有事?”她问。
她鬼鬼祟祟,心翼翼的样,不像是闲串门。
“有点事,”杨雪琴眼珠子闪了闪,斟酌了片刻,开口道,“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你当着赵大柱他们的面,赵斌他爹那钱,应该有我和赵斌的一份,真有这样的法律吗?”
赵家村的院子是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那笔钱,赵斌的奶奶口口声声是她儿子拿命换来的,恐怕想让她吐出来,不易。
钱如玉语气笃定,“当然有,就算没有赵斌的份,也应该有你的份。”
之前赵斌已经问过她一次,想必是回去后跟杨雪琴了,母子二人动了要夺回自己财产的念头。
既然她问,钱如玉便又给她科普了一遍。
“可我都改嫁了,我从老赵家出来这么多年了。”杨雪琴顾虑重重。
钱如玉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你是丈夫去世后改嫁的,又不是在他活着的时候跟他离婚了,当时他们是承认那笔钱的,所以,你有合法继承权,懂吗?”
她完,又确认道,“你们赵家村的那个院子,是当初你和赵斌的父亲结婚以后,分家出来后修的房子吧?”
杨雪琴忙点头,“是呀,那个院子是我们结婚以后修的,我刚嫁过去的时候,是跟老人一起住的,后来赵斌他爹在煤矿干活,挣了些钱,我们就在外面修了三间瓦房,虽然的房子后墙是泥砌的,但是前身都是用砖砌成的,还有椽梁,没像其他人一样,自己去山里砍树做,我们那房子的椽梁都是专业的木匠用桦木做的,这在当年的赵家村还是头一份,大家都羡慕赵斌他爹能挣钱呢。”
提起当年之事,杨雪琴眼底有星光闪耀。
她也曾幸福过,被自己的男人疼爱过,可惜……
好人不长命!
钱如玉并未注意到杨雪琴眸底落寞的情绪,“既然如此,那就是你们夫妻共同财产,赵斌他爹去世后,那房子理应归你,对了你有院证吗?”
杨雪琴掩去脸上的复杂情绪,急忙点头,“院证有,但不在我手上,我娘家哥哥拿着,他帮我保管。”
当时,她要嫁钱紧的时候,她娘家哥哥就好像知道会有这一似的,执意从她手上要走了院证。
幸亏,她哥有先见之明。
“嗯,那就好办了。”钱如玉语气始终淡定从容,“你改去把院证拿回来,等星期赵斌回来,我们去赵家村走一趟。
不过,这件事,我只能帮你们出主意,关键还得你和赵斌往前冲,毕竟你们才是当事人。你别总是瞻前顾后,唯唯诺诺,你要知道,在这件事上,你们娘俩才是受害者,你们也占理,不管走到哪,有理遍下。”
钱如玉一番话,给了杨雪琴很大的鼓舞,她顿时斗志昂扬,甚至很期待去赵家村找赵大柱他们算账,“如玉,我这次不怕了,我有理我怕啥的。”
钱如玉满意的看着她,甚感欣慰,“这就对了。”
杨雪琴心里划过一抹暖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事还没办成,感谢的话就先别了。”
“那以后你有啥用得着我和赵斌的地方,你尽管。”
“都是一家人,何必分这么清楚?”
杨雪琴忙点头,“对对,咱是一家人。”
钱如玉看着自己手上的笔记本,沉思了一会,看向杨雪琴,“对了,琴姨,我还真有件事想问你。”
杨雪琴态度特好,“如玉,你。”
“我记得往年你都去山上挖草药来着,你们挖的那都是啥草药啊?”钱如玉问。
杨雪琴一听这个问题难不倒她,特别专业的给她解答,“就是些野柴胡和蒲公英,还有野生黄芪,半夏啥的,好些种类呢。”
“这些草药山上多吗?你们只挖这几种?”钱如玉问。
“其他的还好,蒲公英最多,满山遍野都是,起来也快了,顶多再过个半拉月,大家就该行动了。”
春季上山挖草药,是大家除了农忙以外,最期待的时节了。
“山上没有其他药吗?”
她前世活的娇贵,长大后基本没上过山,更别提跟着大家挖草药。
“有是有,但是咱们庄稼人认识的也就这几种,再那药贩子也只收这几种,其他的你挖来了也没用。”
“药贩子是哪人?你知道吗?”
“不清楚,好像是外镇的,反正每年等开春挖草药的时候,那人就开着三轮摩托车进村了。”
“价格也还行哈?”
前世这个时候,她还在上学,并不了解这些问题。
后来跟着倒卖药材,也是直接从基层药贩手上拿货。
很少直接跟挖草药的药农打交道。
“还行吧,一斤晒干的蒲公英五毛,这一挖个五六十斤,晒干就有十几斤左右,也就赚个五六块钱,柴胡和黄芪价格好,不过那东西挖的人太多了,草药一多,药贩子就开始踏价了,一年也就挖那么两个月,等立了夏草药一长籽,就不能挖了。”
一斤蒲公英五毛?
钱如玉想到她记忆中的药价,不禁咋舌。
药贩子,真特么黑心。
“今年挖草药的时候,你叫上我,咱一起去。”
“你?”杨雪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玉,你也要去挖草药?”
“嗯。”钱如玉无视她惊悚的眼神,道,“这样吧,这两要是气好,咱俩先去山上转转,看看今年的草药多不多,熟悉下路况,我怕过段时间,山上草太深,我不太熟悉上山的路,会吃亏,咱先探探路。”
“你没上过山,那路可不好走。”杨雪琴很含蓄的给她打预防针。
“我知道。”
“行,那你想去的时候叫我就是。”
杨雪琴虽然嘴上应着声,心里却腹诽着,恐怕她上一次山,就会放弃挖草药这个念头。
杨雪琴将上山一时抛到了脑后,钱如玉却牢记在心。
这,她早上起来,拿了个铲子,背上了背篓,就去喊杨雪琴。
杨雪琴将钱珍多寄放在老太太这边,背了个背篓,就和钱如玉一起出门,她早上没做早饭,手上拿着块饼子便走便吃。
俩人刚到村头,刘晓伟就冒了出来。
看到他,钱如玉眉头微凝。
怎么又碰到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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