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婶子,你们这是干啥去?”刘晓伟笑呵呵的打招呼。
钱如玉没来得及开口,杨雪琴就接了话,“晓伟啊,我们去山上转转。”
刘晓伟听闻杨雪琴要上山,便热情的立即开口,“我也去,正好给牛割点草。”
杨雪琴神色怪异。
现在山上哪有草可以割?
刚冒出地面的青草,割一都不够牛塞牙缝的。
杨雪琴最近也感觉到了刘晓伟不对劲。
总是无意有意靠近钱如玉。
但她只是心里怀疑,怕钱如玉生气,不敢明。
她不敢明,钱如玉却是看着挡住她们去路的伙子,微笑着意味深长的开了口,“晓伟,你最近很闲啊,我走哪都能碰到你,你一个大伙,都不用干活吗?我记得你以前在外面打工来着,今年不去了?”
时候,钱如玉和刘晓伟关系很铁,她比刘晓伟一岁,但刘晓伟上学晚,所以在同一年级。
俩人都没妈,同病相怜,便不约而同都远离了村里那些隔三差五就晒妈妈做的新鞋,妈妈织的毛衣的伙伴,自动玩到了一块。
在他们上二年级的时候,刘晓伟家隔壁的王奶奶家又来了个陆景。
陆景比他们高一级,不过,王家庄学教舍有限,都是复合班,上三年级的陆景,和他们在一个教室。
陆景来村里的那,王奶奶亲自去刘晓伟家邀请刘晓伟和陆景玩。
刘晓伟还不忘带上她。
然后,他俩就成了城里少爷陆景的跟班。
王奶奶怕陆景一个人睡觉害怕,让刘晓伟晚上和陆景睡,给他做伴。
结果,没睡几次,陆景就坚决不让他上炕了。
脚太臭,年纪还打呼噜。
刘晓伟母亲早逝,上面有两个哥哥,加上他爹和他,四个男人。
家里没个女人操持,他从穿的衣服鞋子又脏又破,吃饭也吃不到点上,看起来总是灰头土脸的,经常被同村朋友欺负,但他性子一点不孤僻,被朋友打了或骂了,总是嘿嘿一笑,不还手也不撒泼。
后来,自从他和陆景一起上下学后,村里的朋友们,没人敢再欺负他。
反而,很羡慕。
王奶奶是个很善良的老人,对她和刘晓伟总是特别照顾,每次她和刘晓伟在王奶奶家门口喊陆景去学校,她都会提着陆景在城里买的那种洋气的双肩包,将外孙子送出门,然后手上总是会拿着吃食笑眯眯的给她和刘晓伟。
陆景在五年级的时候回了城,刘晓伟学毕业就直接辍学了。
前世,听刘晓伟跟着他二哥在外面打工。
再后来,她从老家这边的人嘴中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刘晓伟二哥做包工头,因为拖欠农民工工资,被工人围攻,刘晓伟护他二哥,被人一转头拍破脑袋,虽然保住了一条命,智力却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的直白点,就是变傻了。
往事一幕幕,在心头浮现。
钱如玉看着眼前笑容如此鲜活的年轻伙,嘴角不觉染上一抹柔和的笑意。
感觉很亲牵
但跟他谈对象,绝对不可能!
只是,此时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容,看在刘晓伟眼中,完全被解读成了另一层含义。
如玉对他笑了!
刘晓伟瞬间心跳如擂鼓。
他娇羞的看了钱如玉一眼,又不好意思的迅速错开了视线。
他回道,“我本来是要去打工的,这不是……”到这,欲言又止。
意思不言而喻。
他是为钱如玉留下来的。
他二哥本来来信,在C市包了个活,让他过去跟着一块干。
他铺盖卷都收拾好了,结果被他爸拦下。
娶媳妇可比挣钱重要多了。
先成家后立业。
钱如玉看到刘晓伟不自然的神色,更加坐实了心底的猜测。
这家伙,恐怕是得到了什么错误信息,或是被人怂恿了。
“晓伟,你子,总这么跟着我,是不是被对我有什么企图?”钱如玉面露凶色,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很直白的质问。
刘晓伟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黝黑的面颊顿时愣住。
他对她什么企图,她心里没数?
“我……”刘晓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是有企图啊!
不是钱爷爷的,让他和如玉培养感情?
愣头青刘晓伟能想到的唯一培养感情的方式,就是帮她干活。
不让她受一点累。
可他此时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回答她,我对你有企图,我想和你处对象!
见刘晓伟发呆,钱如玉叹了口气,冲他摆摆手,“行了,你快忙你的去吧,你一大伙跟我们俩女的上山,算咋回事?”路边不是谈事的地方,刚才已经有村里人朝他们张望。
刘晓伟支支吾吾,钱如玉也不确定他这几的反常举动到底何意。
是他个人行为,还是真的是爷爷给了他什么信号。
其实现在想想,毕竟她和刘晓伟时候的“革命友谊”在那摆着,以前他对她也还不错,家里有啥事,他总是热心肠的帮忙。
刚才的询问太唐突,刘晓伟脸皮薄,恐是被她镇住了。
钱如玉决定等从山上下来,先问了爷爷再。
如果没有长辈插手,便好办。
刘晓伟不死心,想跟上去,他弱弱的回道,“我也没啥可干的。”
“那你随意。”
钱如玉态度冷淡,完,背着背篓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晓伟啊,你别跟着我们,村里人会闲话的。”
钱如玉神色不悦,杨雪琴好心提醒完他,追着钱如玉走了。
刘晓伟望着两个女饶背影消失在村头,耷拉着脑袋转身回家。
如玉好像不想跟他培养感情?
眼下已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春分,青草露出霖面,柳树叶子已经嫩绿,桃花盛开,春意盎然。
钱如玉跟着杨雪琴上了山,俩人兴致勃勃的在山上转啊转。
蒲公英已经长出了两片叶子,柴胡的叶条也冒出了头。
还有艾蒿,半夏,各种各样的草药,都在茁壮成长。
因为市场需求,本地村民都只挖药贩子大量收购的野柴胡和蒲公英以及白蒿,这几种药好收拾,只要挖回去倒在院子里晒干,直接就可以开卖。
半夏挖的是果实,枸杞数目有限,摘回去若是阳光不充足,晒不好容易发霉。
蒲公英铲起来最快,因为是全草类药,容易晾晒,见钱块。
杨雪琴指着山上刚冒芽的草药,欣喜的朝钱如玉道,“如玉,你看漫山遍野都是蒲公英和白蒿,等过个拉月再上山,这山上可就热闹了。”
杨雪琴双眼放光,等开始挖草药,她就能赚些零钱,贴补家用。
钱如玉看着山上的草药,同样双眸发亮。
然而,她与杨雪琴赚些零钱的想法完全不同。
她有更大的野心。
“琴姨,如果我要做生意,你愿意跟我一起做吗?”钱如玉突然看着她问道。
“啥?”杨雪琴听闻钱如玉的话,惊的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她眼神奇怪的看着她,“做生意?如玉,你要做啥生意?”
钱如玉神神秘秘的凑过去,“我了你可给我保密。”
杨雪琴呆呆的点头,“嗯,我保密。”
“挖草药每累死累活的,也就赚个几块钱,不如,我们直接收药材,然后倒手赚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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