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美姬醒了之后,身上只穿着个不大的肚兜,倒是香艳,但副官几个人这个当口哪有这种心思。
对着两个哭哭啼啼的美姬问了半晌,他们才知道,昨夜王义和她们俩都已经偃旗息鼓大被同眠了,结果也不知道从哪就进来两个黑衣人,这俩人分工倒是相当的明确,一人直接把熟睡中的王义敲晕,另外一人一刀就割下了王义的脑袋。
割下王义的脑袋之后,他们就把惊醒了的两个女子击晕过去了,再之后的事,她们就也不知道了。
“看来这应当和之前让王春公子失踪的是同一人所为,并且此人怕是并不好对付,就算这其中有被咱们围在山上的那些山匪,怕是他们也不过就是小卒罢了。”
王义的副官一边让人悄无声息的把王义的尸身和两个美姬运送出去,一边沉声说道。
他身边的亲信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其中当然有对手可能的确隐藏在暗处的原因,另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这个事要真是这样的话,显然不是他们这个层面上的人能解决的,就算到最后被王鉷知道了,多半也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而不是因为王义的死让他们全都陪葬。
“你的意思是……”
“公子虽死,我们还是要把这些山匪尽皆剿灭,从他们的嘴里,定能得到些指使他们劫掠之人的线索,只要有了线索,回到太原之后我们便可脱罪!”
他身边的几个人都知道,现在事情已经变了,本来是他们跟着王义随随便便杀点山匪回去交差,但现在已然成了为自己洗脱罪名,这么一来,努力程度可就不一样了。
转眼间,又到了日落时分,王义的大营里面就好像没发生什么一样,该巡逻的还在巡逻,该生火的还在生火。
“咱们莫不是杀错了人?这么重要的一个公子被砍了头颅,这座兵营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李昀和张玉俩人依然在山腰上的一颗树上观察着大营,本来按照张玉的想法,做完了这件事他们俩就可以直接去长安了,但李昀却坚持要在这等一等,按照他的说法,到了晚上这里还会有一出好戏上演。
“要是死了个公子就直接回去了,那才叫没脑子,我之前的布置也全都白做了,你就等着瞧好吧。”
张玉早就习惯了李昀的卖关子,但又不得不承认,每次李昀这样说的时候,的确后续都会有点故事发生的。
果然,夜色才刚刚深了,只见王氏的大营忽然有了动静,李昀和张玉离得近,看的清楚,只见几乎所有人都披挂整齐,连火把都没亮,直接缓缓的摸上那个被山匪占着的山头去了。
“他们竟然还要进攻山匪?”
“他们不进攻山匪,我给他们的书信岂不是浪费了?书信放在山匪那,想起作用岂不是得到猴年马月,但是到了王鉷那,可就不一定了。”
“那书信里面直接写书了猛虎山三字,是不是刻意了一些?”
李昀这么一说,张玉也算是理解了李昀的用意,但书信里自报家门的做法,却让她感到有点不靠谱了。
“猛虎山这个地方到了王鉷那里,不论真假,他也是一定会去仔细查探的,到时候查出了李林甫,又是个死无对证之局,我倒要看看以李林甫的疑心,这件事他们会如何处理。有的时候,越是牵强的东西,就越是能要人命!”
当张玉似懂非懂的想着李昀的做派的时候,山下的人已经冲上了山,就听着这喊杀声,李昀和张玉就知道,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咱们还要等到这一战结束了?”
“那自然不用,那公子的脑袋,我今个清晨已经送上山去了,孰是孰非,还是让他们自行分辨吧!”
看着山上渐渐开始蔓延的火光,李昀知道自己这次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那就要看那些人是不是都跟自己判断的一样了。
尽人事,听天命,这个道理李昀还是懂的,他并没瞒着张玉,自己折腾了这么一顿,当然不是单纯的为了让张九皋从猛虎山整个浪都失踪了的怀疑里解脱出来。
按照前世的那个时间线,王鉷基本上这两年也就快要乐极生悲了,但显然不是现在,现在的他虽然在理智的情况下还是应该知道自己不是李林甫的对手,但万一要是不理智了会怎么样,李昀也想要好好看看。
毕竟自己再过不长的时间就要到长安城了,长安城里面,那可是卧虎藏龙,看似不起眼的很多,但真正是个什么样子,李昀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火光下,李昀和张玉从树林里牵出坐骑,缓缓的奔着长安城的方向去了。
这次俩人在这三不管的地界上,除了李昀动用自己前世练就的一身潜行的功夫带着张玉横穿了一次守卫本来就不咋森严的大帐之外,也就是李昀敲晕了睡梦中的王义,然后眼瞅着张玉手起刀落,把这家伙的脑袋砍下来了。
这要是几个月之前的张玉,做完了这个事儿之后估计胆汁都得给吐出来了,但这次,除了脸色稍微有点白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
李昀本可以更简单,更利落的把王义的脑袋砍下来,甚至不带着张玉的话,李昀可能还更加简单的完成这件事。
张玉当然知道李昀的用意,她可记着李昀在刚到了这片地方的时候跟张玉说的,这不过是个小小的热身罢了,等到了长安城,他们要做的只能更多,更难。
没那金刚钻,就揽不了瓷器活,这个道理张玉懂,所以砍脑袋后面不改色这道坎,她得过去。
等着俩人已经到了相邻州郡的驿馆歇息了,王氏一族的人马和山匪之间的战斗也结束了!
结果那是毫无悬念的,实打实的说,没了王义这个成事可能不足,但败事一定有余的家伙,副官的指挥起来不知道顺溜了多少。
而且这位副官还留了个心眼,小喽啰杀了也就杀了,首领他故意生擒了两个。
临到死了,就算是天天刀口舔血,早就预料到了自己可能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天的山匪,心里面也是害怕的,向死而生向死而生嘛,向着死亡了,就想活下来了。
于是乎,王义的副官那么稍微一吓唬,这俩山匪首领竹筒倒豆一般,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虽说他们知道的也不多,甚至都到了这个当口了也还是没承认王春就是自己这伙人整死的,但有一点,他们拿出了一封书信。
还有一点,王义那肥嘟嘟的大脑袋在他们最后清剿战场的时候在山顶的一间屋子里被找着了,虽说这俩山匪首领依旧一脸无辜的否认了,但王义的副官看来,他想得到的东西已经齐了。
该问的都问出来了,最后自然是咔嚓咔嚓两刀,这地界上的山匪宣告被清剿完毕,这当然也是李昀捎带着完成的一个小目标,这伙人没了,以后啥样暂且不管,起码短时间内这周边的百姓是不会有啥被打家劫舍的风险了。
而二十日后,长安城京兆尹府的厅堂里,此时桌椅板凳刀枪剑戟的倒了一地,还跪着一个一身是灰一看就是刚刚赶到的人,正是王义的那个副官。
而地当中正站着一个大腹便便,锦衣华服,满脸长须的人,可不正是王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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